黑压压的人群宛如长蛇盘旋在蜿蜒的山路,尘土掩不住朝气的面孔,崭亮的盔甲烁烁生辉,整齐步伐浩浩荡荡冲击山野,斗志铭刻在铮铮铁骨里为保护家园准备随时献出年青炽热的生命,把热血洒在祖国温暖的怀抱。
十万新兵将有三万分到北部,其余七万到西北参战。
前面分叉路二支队伍分道而行,
魏长根听到自己班队改为去北部大本营驻防颇为失望,
全队修为突破第一境为能上前线杀敌兴奋一宿,一盆冷水浇下熄灭豪情大家闷闷不乐的走在路上。
江域一战没赶上,驻守米粒岛最大的收获是每天沉浸在升级的喜悦里,江战结束他们纷纷突破第一境。
小队破格进入精英团,二天前接到调令去北部大本营。
队员们闷声跟着大队人马行走,
后面,啪嗒,啪嗒的跑上一个人。
“春生,向队长报到!”啪的来人停在魏长根前敬礼。
“是春生!”
大家情绪点燃,想起岛上的日子和荀文热烈拥抱。
“入队!”魏长根满怀激动,赶紧让春生入列,毕竟在行军中影响后面队伍。
“春生哥你去哪里,想死我了!”小猴子老样子很依恋荀文。
“我被派去执行任务,任务完成就回来咯!”荀文早想好说辞。
荀文的回归让小队又充满活力。
一队队人马分散开来,他们五千人雄赳赳的走入北部大本营。
交割完毕大家进入帐篷,
小猴子一下窜到荀文边上:“春生哥你看!”说着凝聚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电光球,电光球噼里啪啦的响着发出刺眼的光芒。
“行了,别把帐篷点着。”魏长根一个巴掌削来。
小猴子摸摸头散去电光球。
“和我说说你们在江岛上的事。”荀文搂着小猴子肩膀。
天,在大家说笑中黑下来。
兵营浸浴在黑夜的寂静里,雪花飘落。
水晶球晃晃悠悠的飞来飞去,吐着泡泡,转身绕着透明金字塔掌印飞舞,掌印光彩溢目,背后是斗大的月亮。
掌印代表权利职责,水晶球是武艺技能,月栖影是武器,荀文灵光闪过,猛的坐起来。我知道答案了!
“春生做梦啦?”魏长根一旁关切的问道。
帐篷里的人被荀文惊醒停止呼噜。
“不好意思惊扰大家!”荀文又重新躺下脑海回忆刚才画面。
天黑沉沉,冬天的早晨亮的晚,早操的号角低沉响起来,士兵们纷纷走出帐篷,银装素裹呵气成冰。
荀文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帐篷里的味道确实不敢恭维,大家每天行军训练,身上的汗味脚臭可以熏死人。
他有点小洁癖,作为副队长得把帐篷卫生搞好。
早操、上午科目训练、下午格斗搏击,一天的高强度,天擦黑大家都进入梦乡,除去训练大家要站岗、巡逻。
下午训练结束带着大家去军需处兑换一些必需品,每人一个澡盆、二套干净衣服、一些药草、属性石。
他军功牌里大量积分没用,聂斌给的说是打胜仗的奖励正好给大家谋福利。
回去后盛水泡澡,把他们换下的汗臭衣服全扔掉,脏的可以自己站立起来。
二顶帐篷里用草药水喷洒除味,大家兴奋的在滚烫澡盆里哼哼,冬天在军营洗澡是件奢侈的事情,要是有人知道他们用火属性石加热一定认为疯了。
几天下来大家精神抖擞,又开始喷发式升级。
荀文让他们压制住气息把气息练的沉稳,每天睡前练形意拳。
形意拳在意的领悟,边教边示范,当意形成他们将跨入高手行列。
“他娘的,和春生在一起我发现自己白活了。”刘大牙对着葫芦喝了一大口似乎把它当成郁闷吞下。
“发现的晚啦,被虐了吧!”孙不同的一句话引起大家的哈哈大笑。
白天,刘大牙发起挑战,一个下午没靠近春生一步全是一招撂倒。
春生看上去像刚来的新兵,一出手大家莫名倒在地上,刘大牙好歹第一境中期,每次跌倒爬起来继续孜孜不倦和春生干,他想不通,想不明白,为何他的手快的看不清,为何自己总是送到他面前。
其他人也想不通,刘大牙怎么了?为何如此执着。
荀文看出他想变得强大起来,所以不断挑战自己,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心灵术练到辨风识雨,细细体会空气的变化,他们的动作在思维推测里衍变着。
拳头在他眼里缓慢清晰可见,轻轻一拨一挡,空气的分子扬起,一掌掠过同时击打在三个部位,劲气还在对方的外衣上,人早闪到另一个边上截断对方攻击,当第三个人被拍到时,第一个人受到劲气的冲击倒退二步手臂发麻失去战力。
轻巧的一扯一拉,脚一钩二人撞到一起,荀文像在跳舞,又像在击打乐器,节奏时快时慢,每一招每一式带着韵味,时若流水,时若烈焰,奔如电闪,力重千斤。
大家热热闹闹的切磋,一群兵油子来了。
“让开,让开!”呵着白气推开众人来到荀文前。
“挺能打的,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后卫营打一场。”
大本营分左营一万、中军营一万、右营一万、后卫营五千、骑兵营一万、精锐营五千加上他们的新兵营五千,共五万五千人。
后卫营由监军和后勤人员组成,让他们和后勤打不是开玩笑嘛。
“没兴趣。”荀文直接回绝,他看出这些人没怀好意。
“不给面子,兄弟们撸他!”展开气势对荀文出手。
“什么?弑武师!”
“后卫营的士兵修为这么高吗?”
“他娘的,要不要脸!”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在后面骂起来。
魏长根他们站着没动心想找抽这点拿出来现眼。
荀文一直没有打开气势和大家切磋,所以大家不知道他们的修为。
他也要求班队用最纯粹的武来训练,因为他知道纯粹的武可以练成武道意志成神的必须条件。
对兵油子荀文不想浪费时间,手一圈,一股巨大牵扯力把他们拉到一起,重压术,压的他们无法动步。
“来,我们继续。”荀文平静对大家一招手并没因此影响情绪。
……
这……!
走眼了。
这么厉害!
“还练不练?”
练!高手指点还不练!
呼啦,一群人又围上荀文。
天黑前撤去重压术,兵油子们全趴在地上翻着白眼喘着粗气。
没有理睬他们,荀文径直走出操场。
“我们得罪他们会不会有事?”魏长根忐忑不安眼神忧虑的看着地上挣扎爬起的兵油子们。
“他们来挑事注定不能善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荀文拍拍魏长根让他安心些。
操场外围的雪雪白刺得人眼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