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雷电交加,但雨还没下下来,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沈小蕾回她父母家了,今晚我只好独守空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波波?波波你在哪呢?”我想起了沈小蕾带来的一只雪白的小狮子狗,这几天几乎都快将它忘记了“乖,出来了你在哪呢,别藏了,波波。”
我推开阳台上的落地玻璃门去它的狗窝里找它,但却没找到。我不禁有些焦急“该死的藏哪去了,要是被小蕾发现我把她的狗养丢了,还不杀了我啊。”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沈小蕾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暴雨突然降了下来,我只好先进屋,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动物,总感觉它们会把房子里搞的一团糟,甚至还有一股怪怪地味道,无奈沈小蕾却特喜欢小动物,有的时候甚至把狗抱上床一起睡。
挂下的床沿被单忽然动了动,像是被风吹起,我回头看了看阳台上的门已经被我锁死了哪来的风?陡然间我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汪..汪汪。”
“嗨,你吓死我了波波,你怎么藏床底下了。”我掀开床单,波波安静地趴在床下机灵地转动脑袋。最后看到我才扑了过来,一直舔着我的手。虽说不怎么喜欢,但是时间长了倒也习惯了,波波是只安静的狗,很会讨人欢心。
我忽然想起了下午在医院看到的那个奇怪女孩,我找波波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捉迷藏的游戏。捉迷藏大概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蒙着眼睛随手抓,参与者都在一起;还有一种便是在一个较大的区域内,通过藏匿和寻找来玩,至于后者个人以为一般是在一栋大房子里玩最为合适。其实我们在日常的生活中,都曾有意无意的玩过迷藏,无论是多大的年纪,或者要找的不是人,而是物。
我暗暗骂自己好奇心怎么越来越重,恐怕这世界上没有谁比我好奇心更重了,然而一个电话彻底推翻了我的想法,有个人比我还好奇,甚至直接付诸了行动,这个人就是侯文峰。
“喂,在干嘛?是不是睡不着?”侯文峰在电话那头问道。
“我说你怎么就知道我睡不着了,我不知道睡的多香咧。”我半开玩笑地应道。
“别扯淡,我就知道你睡不着,跟你说个事,下午在你走后,我找到林方明让他调出医院的监控录像看了看,结果让我发现了那个男人。”
“哪个男人?”我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你忘了下午那个护士说的话了?就是有个男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给唐慧敏清算账单。”侯文峰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疑惑,我甚至感觉到他愣了一愣。
“当然记得啦,怎么了他是谁?你有什么发现没有?”我急切地问道,这时从电话那头传来了侯文峰的轻笑,侯文峰的话就像鱼钩,他慢慢的往上挂鱼饵,然后等我咬了钩,他才缓缓地开始收线。
“闭路电视里有个奇怪的现象,明天早点起来我们去看看,晚上雨太大就算了,就这样吧挂了。”侯文峰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害得我傻傻地听着忙音,问到嘴边的话硬是给吞了回去,这种感觉那叫一个痛苦啊。
“是什么现象?”我的脑海里又开始胡思乱想,想起那些电影里的情节“难道是拍到了鬼影?”
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脑袋里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洗漱干净,匆匆忙忙就赶到了医院。跟侯文峰碰上头之后我们就朝监控室走去。
“到底是什么现象?”我好奇地问道。
“看了就知道了。”侯文峰皱着眉头说道“不过我有个预感,这个男人会是事情的关键!我们应该从他入手!”
我们通过林方明的关系,支开了保安人员,调出侯文峰说的录像,开始观察,我看得眼睛都有些干涩了都没发现什么“鬼影”,反倒是那男人的正脸一直看不清楚。
“你发现什么古怪现象没有?”侯文峰问道。
“一直看不到正脸。”我将眉头皱了起来“也就是说他不想被人认出来?”我自言自语了起来。
“不错,将近半年的时候,这个男人一共来过三次,每次都是在黄昏或者是夜晚,从来没有在白天来过,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根本没有进去看过女孩一眼,只是结完账就走了,即便是普通的朋友总该进去看一眼,但这样为她承担所有的医疗费却又不像是普通朋友?”侯文峰总结着自己的观点。
“哎呀,一定是这样!”我站了起来张大了嘴巴忽然有个大胆的假设“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公众人物,这个女孩入院肯定是因为他的原因,他内疚,同时怕影响自己的声誉或是怕传绯闻,所以老是戴帽子、墨镜和口罩。”
侯文峰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望着我“你想象力真丰富,应该去当个作家,开出租太浪费了,不过说的有一定道理。”
这时林方明轻轻推门探进了脑袋提醒道“你们快点,要是让院长知道了就麻烦了。”
我们该看的也看了,于是就出去了。
事情就这样被搁置了,就算你再好奇也没办法,后来我们去看过那个叫唐慧敏的女孩,她还是老样子,整天不是躲在墙角就是床底,依然说自己还没藏好...
就在我快要将事情忘记的时候。
侯文峰忽然在某一天打电话告诉我他看到那个男人,现在正在跟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