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芩走在前面,她突然想把这个破道士给赶走,但是又没想出什么计策来,心里一阵焦虑,她皱起眉头,心里暗骂:
“哼!你这个骗吃骗喝的江湖道士,来这里胡言乱语,扰我赵府安宁,要是让我逮到机会,必揭穿你的伎俩。”
张道长在后面慢吞吞地走着,周围园林景色不入他眼,一双色眯眯的眼神直盯着她看,小芩感觉身后听不到什么脚步声,便转过头来朝他一声怒喝:
“喂!你这疯道士快点,腿瘸了啊!”
那张道长丢在老远,他闻言心里有些怒气,便急急忙忙跟上来,心里打着算盘,嘴角邪笑着嘀咕道:
“臭丫头,待会儿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嘿嘿……”
不一会儿,小芩带着张道长来到了一间小房,她推开了门,里面木具摆放整齐,桌上有些灰尘,越是这样整齐没有痕迹,就更显得没有人住过,小芩走进去拿块布把凳子擦了下,对那道士说:
“你先坐一阵,我去拿点水果来。”
说完,她到了一杯茶放在桌子边就匆匆离去。张道长听后,便走进房间随手把包袱丢在一边木椅上,“呼呼”他吹了下凳子上面的些许灰尘,便坐了下来拿着茶杯饮尽解了解渴。
“啊,口倒是不干了,可肚子?甚觉饥饿。”他摸摸压扁的肚腹,环顾四周竟然没有任何填饥之物,他只好待在这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等了约有十多分钟,门外总算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张道长立即起身把房门打开,小芩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果盘,上面还有一个米饼,张道长饿着肚子迫不及待就想吃一顿,他快速拿起一个苹果往嘴里咬了一大口,左手又伸出去拿过那个米饼往嘴里直塞,吃的满面狼藉,小芩看他那幅狼吞样竟有一丝可怜,她小声嘀咕骂一句:
“真是饿死鬼投胎!”
她把果盘放在桌上,转身就走,在一旁的张道长连忙叫住:
“这位丫头,且慢!我有话要说。”
“何事?”小芩回过头来问。
“丫头进来坐坐,有话慢慢谈。”张道长说着把旁边的凳子擦拭了下,挪了过去示意她过来。
小芩见此,心中疑惑,但又好奇他要说什么,心里想有可能是关于赵公子的事,正好自己也想说,于是她抬脚走了进来,坐在他的旁边。
张道长笑着捋了把胡须,站起身把房门关上,嘴角划过一丝坏笑,他又回到座位上对小芩说道:
“丫头,看你长得清秀,有没有遇到过心上人,要不我帮你算算命脉,如何?”
那小芩一听到这话,双眉紧锁,心里打实无趣,自己没想到竟是这种开玩笑的事,她有些恼怒,愤愤说一句:
“不要,你这死骗子!”说完她起身扭头就要走,那道士吃了一惊,本以为她会感兴趣,可不曾想立马就被骂一顿,眼看她就要走开,他顿时心一横,索性就干,左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右手偷偷地往她的的腰部沿下摸了一把,摸到她翘起的屁股时候,道士心里那个惊喜:
“哟!真是又软又弹!”
小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脏手一番拨弄,也是惊住了,缓过神来,顿时又羞又愤,心里火冒三丈,她咬咬牙,右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打的那个凶狠,“啪!”的一声响起,那道士被飞来的耳光挨个正着,身子猛地从凳子上摔了出去,打的他脸上是火热,刺刺的疼,他捂着自己左边充血而涨红的脸,嘴唇被牙尖划破流出丝丝鲜血来,他心里顿时那股怒火,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她的衣服撕破,给蹂躏一番,但转念一想也害怕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对自己可就不利。
要是为了她失去理智而忘了本分,可就不好办了,更何况自己是来行骗的,不是来强奸情欲的。张道长这样想了想,虽然很懊恼但也忍着,他捂着伤处脸上叫苦道:
“哎呦!这巴掌疼的厉害,你为何对老人家下此狠手?”
“呸呸呸,哼!一个江湖无赖,竟然还是一个老流氓!真恶心!”
“打你是因为你对别人不尊重,活该!”
小芩厉声训斥他一顿,便匆匆把房门重重地关上了,在路上她心里想到这事就气愤难过,自己是一平民家的女儿,对贞洁看的十分重要,今日竟被人非礼一番,这心里打击对她来说甚是沉重。
“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和夫人如何?好让他们知道这个老流氓,做出如此没有道德底线的事情出来。”她心里这样思忖,但又转念一想,这事若是他们不太相信,那可不是给自己抹黑?
“算了,就暂且放过他。”小芩这样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平衡,毕竟被人强行占便宜心里头不是滋味。
………
天空晴朗,白云漂浮。
热闹非凡的城镇街道上,两旁店肆林立,车马粼粼,人声鼎沸,偶尔间一声声马嘶鸣叫推开这天空白云覆盖,显现出一片湛蓝。
“哒哒哒”马蹄声不绝于耳,在外远征的军队从这里路过,原本拥挤的道路上硬要穿行一对人马,顿时道路就越发有些拥堵。
领头的护卫冲在前面大声喝道:
“让开,都给我让开!”
人们闻言纷纷散去紧挨着两边,好让军队顺利通行,男女老少都目望着这一对剩下近五十多的残兵败将,人马散乱,有的士兵身上多处伤痕,新的伤在流血,旧的伤血迹斑斑,一看这场景许是打了败仗。
走在前面的护卫脸上露出满是悲伤和痛苦,后面的人马都是带着伤势慢慢行着,夹在人马中间的将军双眼呆滞的望着蓝蓝白天,他流着泪,长叹道:
“唉!剿匪战败,众兄亡魂岂能长安?”
众人见此都小声议论起来,旁人无论坐着站着都在接耳言论这事,只听他们说:
“这一战打的甚是惨烈,不知死了多少朝廷士兵。”
“你说这废弃山上的贼匪都成了窝,而且这窝还不止一处,如此一来大唐的皇帝怎么都不重视一番?”
“切!大唐国力强横,这剿匪还不只是皇上的一念之间,可能这匪就如老鼠和猫不足为虑!”
“你得小心说,此话意贬,看似要嘲讽皇上的眼光短浅?”
“去去,少扯一些风凉话!”
不多时,一对慢行的人马在人群的流言中渐渐淡去。浪子白在一旁悠闲地喝酒,这耳边听的无趣,站在他身后的铁木虎一脸焦虑,心情激动,他非常急切地说道:
“浪子兄,今日闻此事,我为仇甚是觉得心切,你得助我!”
浪子白转身疑惑,问:
“此事何来?”
“唉!”铁木虎叹了口气,脸上愤恨,一股怒意涌起:
“当年,我带着妻子还有女儿去往长安城拜访挚友,途径废弃山时,不幸遭遇到贼匪围杀,场面混乱不堪。”
铁木虎说着便有些哽咽,喉咙堵着,缓缓地说:
“我的妻子在混乱刀剑中被误杀,女儿也被匪徒拐走,落得我一人受伤逃离。”
“直到如今,我还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可我当初为什么不改变主意,却要贪得省时间。”
“呜呜~~”说完后,铁木虎一手抹眼泪一手抓紧拳头,整个都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往事中。
浪子白也是看的心里纠结,毕竟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这江湖上,有仇报仇,有恩便报恩,同是天涯有心人,何处不是苦中来?
“你有你的苦,我也有我自己的仇,这事便难说。”
浪子白无奈对他摇了摇头,一脸颓废。
铁木虎眼中一怔,不知所以来,连问道:
“……浪子兄!你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