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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雨夜车祸

巴黎驾着跑车在公路上飞驰,尽管她已经换了一身牛仔服,但从她的指甲和眼影的涂抹方式,经常出入红灯区的人都能看出她是,或曾经是一个妓女。风猛烈地吹着,她往耳后理了理短发,将一支烟塞进嘴里,但找遍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打火机,她忽然想起前不久她偷拿了一个客人的火机放在了包里,她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伸向后座的包里找火机。结果一阵狂风吹来,她包里的东西一点没剩,连一只高根鞋都掉在马路中央。她咒骂一声,看看天上翻滚的乌云和闪电,没敢停车径直开走了。

大雨很快就倾盆而下,乔治约克驾着车在大雨里飞驰,妻子艾丽丝坐在副驾上,十来岁的儿子正在后座上玩算术玩具:“四乘以十等于多少?”艾丽丝回头对儿子说:“提摩西,先别玩了,我们在听广播。”提摩西不情愿地放下了玩具。艾丽丝刚想换下乔治来开车,突然间车前身猛烈地抖动起来。乔治是个新手,他惊慌地控制着方向盘,嘴里背着要领:“如果车辆打滑旋转,应快速间接地踩刹车,检查玻璃和仪表显示后,缓缓平稳地停下。”好不容易停下车,才发现左前轮胎上扎着一只高跟鞋。

艾丽丝打着雨伞站在车外埋怨乔治买的轮胎太烂,乔治边换备胎边解释说好的轮胎很贵,而他们要攒钱给提摩西找个好点的学校。提摩西在车内冲着艾丽丝敲窗户,艾丽丝走过去,提摩西微笑着将手贴在车窗上,艾丽丝笑着也伸出手,隔着玻璃贴在提摩西的小手上。提摩西微笑着撤回了手,艾丽丝也笑着往后退了退。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艾丽丝被撞飞了出去。一辆林肯车在前面停下来,车上跑下来一个男人,乔治疯跑过去抱住艾丽丝:“天哪,天哪,你干了什么好事?”

撞人的司机是爱德华,他曾当过警察,但现在已是一个专职司机,他的老板是当红的女演员卡罗莱·苏珊娜。林肯车在雨中穿行,苏珊娜在给经纪人打电话:“哈里,我一气之下离开了片场,我知道他们会说我违约,但是他们也没按照合约来,我让他们在兰玛达……”电话突然中断,没电了,苏珊娜让爱德华从后面的包里帮她取备用电池,爱德华一只手打方向盘,一只手去包里翻,半天也没找到,苏珊娜发起火来:“用用你的眼睛,在旁边的袋子里。”爱德华看了前面一眼,回过头去,然后雨幕中忽然出现一个人影,爱德华甚至来不及反应,车已经将艾丽丝撞飞了。爱德华惊叫一声就要下车,苏珊娜一把拉住他,“笨蛋,快跑,否则你得承担责任。”爱德华甩掉苏珊娜的手,“这是我的责任,放开。”

爱德华跑下车,乔治正抱着艾丽丝不停呼喊。爱德华拉开乔治:“让我看看。”乔治已经吓傻了,嘴里不停背诵着交规:“任何汽车驾驶遇见了……”被吓傻的不止他一个人,提摩西也从车上下来了,他的表情比乔治更惊恐。

艾丽丝的脖子被撞了一道大口子,血不停地往外流。爱德华抱起他放进乔治的车里,拿了一条毛巾快速包扎上:“留在这里,千万别把她淋湿了。”然后爱德华跑回林肯车:“开门,我们要用电话。”苏珊娜怒吼:“不。”爱德华拿起乔治换备胎的铁镐向汽车玻璃砸去,哗啦一声,玻璃被砸得粉碎,爱德华一把抢过电话。苏珊娜被爱德华的举动吓坏了,她战战兢兢地说:“电话没电了。”爱德华摇摇头,他让乔治一家都上了林肯车,飞速向附近的汽车旅店开去。

汽车旅店的老板拉里正在喝酒看电视,突然门被撞开了,乔治抱着浑身是血的艾丽丝闯了进来。拉里连忙站起身来:“天哪,这是怎么啦?”乔治嘶吼道:“车祸,我们出车祸了,帮帮我们!她不停流血,我可以用你的电话吗?”拉里抓起电话:“该死,这个鬼地方一下大雨电话就打不出去。”爱德华把提摩西也抱进来。乔治焦急地问爱德华:“电话打不通,我们该怎么办?”拉里说:“从这里往东三十英里有个24小时急救中心。”

爱德华对乔治说:“一定要压住伤口,我马上去找救护车来。”他把车上的行李统统卸下来,苏珊娜气得快发疯了:“你在干什么?”爱德华把苏珊娜的包扔给她:“对不起,这里比兰玛达档次低,但没有办法了。”苏珊娜吼道:“我不住这里,你晕头了吗?这是我的车,你为我工作,马上把包给我放回去。”爱德华一把将苏珊娜从车里拉出来。苏珊娜咆哮着:“我知道那个女人需要治疗,可我住在这里会窒息的。”爱德华发动车子,扔下了喊叫的苏珊娜飞快向东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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