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罪魁祸首的巴黎也没能跑赢暴风雨,她的跑车撞到了电线杆上抛锚了。大雨倾盆,巴黎坐在车里,不停地祈祷:“拜托,谁来救救我。”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忽然后方出现了汽车灯,她兴奋地跳下车摆手。车停了下来,巴黎跑到车窗前,冲着车窗里喊:“你好,我的车被水淹了,能搭您的车吗?”爱德华点点头:“上来吧。”巴黎看到车上放着一本书,是萨特的《存在与虚无》。她问:“你这是往东走吗?”爱德华说:“是的,我要去医院。”巴黎说:“别去,东边被水淹了,是死路。”爱德华无奈地说:“没办法,我只能去试试运气。”
拉里复印了苏珊娜的身份证,认出了她是演员。苏珊娜打开钱包:“虽然我马上就离开,但我还是想要个最好的房间。”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大钞递给拉里,拉里接过钞票,目光却落在苏珊娜钱包里那厚厚的一沓钞票上。他笑着把钥匙递过去:“8号房间很舒服。”
林肯车终于也陷进了水里,巴黎对爱德华说:“我早就说过了。”爱德华正束手无策,后面又来了一辆汽车,爱德华使劲摆手:“前面没有路了。”汽车停了下来,里面是一对男女,女的开车,男的在睡觉。爱德华问那个女的:“我需要手机,你们有吗?”男人坐起来警觉地问:“问这个干什么?”爱德华解释:“出车祸了,一位女士受了伤。”男人四下看看:“嘿,伙计,第一,我们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第二,我们也没看到车祸。”爱德华探进身子去拉男人:“听我说,我今天糟透了,淋得跟落汤鸡一样,火气也很大,所以,有手机马上给我!”男人吓坏了:“我们没有手机,你放开我吧。”爱德华没有放手:“那就送我们一程,往回走。”男人考虑了一下,无奈地对女人说:“让他们进来。”爱德华从林肯车里拿出手枪放进衣服里,作为演员的司机往往要兼任保镖,这也是为什么她们喜欢请当过兵或警察的人。
尽管气氛不太友好,但在车里几个人还是交谈几句,男人叫路易斯安纳,女人是她的妻子,叫吉妮。车很快到了汽车旅馆,一进门,爱德华劈头就问:“电话还是打不通吗?”拉里回答道:“是啊,你的林肯车呢?”爱德华指指身后的三个人:“困在两英里外的积水里了,另一边的路也完了,那两个孩子让我们搭了车,那女孩的车也抛锚了。还有其他的出路吗?”拉里的目光落在巴黎脸上:“她是妓女吧?”爱德华没有回答:“还有没有小路?”拉里摇摇头:“你以为水都流哪去了,你走不出五百英尺。”爱德华想了想:“受伤的女士在哪里,她还好吧?”拉里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们在4号房间。”
巴黎把包放在桌上,拉里轻蔑地说:“这里不许休息。”巴黎友好地笑笑:“请问这里有吃的吗?”拉里看着旁边的路易和吉妮说:“自动贩卖机在拐角那。住店需要交30块钱复印证件,你们俩要一间还是两间房。”巴黎很气愤:“是我在跟你说话,请你看着我。”拉里冷冷地说:“抱歉,我不爱看垃圾。”巴黎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她倔强地仰起头。最终拉里还是给每个人开了房间,巴黎住进了7号房,吉妮和路易住进了6号,吉妮耸耸肩:“总算是房号还吉利。”路易用力关上房门,力气太大连门牌都震松了,6字旋下来变成了9。
爱德华走进4号房:“乔治,看来我们今晚困在这了。让我看看她。”乔治挪开一点儿。爱德华看了看艾丽丝的伤势:“你有针线包吗?我们必须马上把她的伤口缝合。”乔治沮丧地说:“没有。”
爱德华去办公室找针线,拉里不在,他看到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虽然不认识,但有种异样的感觉。这时外面又开来一辆汽车,一直开进棚子。拉里迎上去,车上下来一个人,“你是经理吗?”他掏出证件冲拉里晃了晃,“我是罗德警官,教养所的,正在遣送一名囚犯,今晚我们要在这住一夜,请给我们一间房。”爱德华从屋里冲出来:“你车里有无线电吗?”罗德看着拉里:“他是什么人?”拉里回答:“司机,他出了车祸。”爱德华解释:“我把一位女士撞成重伤,她需要救护车。”罗德点点头,回到车里呼叫无线电,但大雨阻隔了信号,他摇摇头。拉里从餐厅里找到针线递给爱德华,顺便把10号房的钥匙给罗德。爱德华看了一眼汽车后座上的囚犯:“你安排好他后,到四号房来看看那位太太吧,我需要你的帮助。”罗德爽快地答应了,他钻进汽车把囚犯拉出来,囚犯阴阳怪气地说:“你要完蛋了。”罗德怒吼:“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