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宁远拿起看了看,笑道:“是短信。”打开手机突然变了脸色。时骏对这种表情太熟悉了,正色问道:“怎么了?”
“这,这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他说着,将手机递给了时骏。
时骏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冷冻库,救命!
“这是谁的号码?”时骏急问道。
“不,不知道啊。”
时骏把号码回拨,手机里传来了接通的声音,紧跟着听到“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随即,时骏再次拨打,对方已经关机。
“先过去看看再说。”时骏反应快,拿了外衣就走。习宁远手脚忙乱地跟上他,落在最后面的张明哲也急急忙忙地跑过去。
飞奔着下到一楼。一楼的情况相对来说简单很多,走近路穿过酒吧就可以直接到达厨房。这个时候,酒吧间里还没有多少客人,从一个不大的房间内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张明哲似乎被这琴声吸引住了,慢了几步透过门缝朝里面看了一眼,随后便又匆匆地跟上时骏的脚步。
当三个人找到负责冷冻库的人打开大门之后,里面只有一些食材,哪里有什么等待救援的人。习宁远唠叨着肯定是谁恶作剧,张明哲也说这是玩笑,唯独时骏沉默不语。这时,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霍刚走了进来,问:“跟这干吗呢?”
回应霍刚的是时骏冷漠的目光,目光中还夹带着一些凝重,时骏把习宁远的手机给他看。霍刚为之一愣,也收敛了笑容,问厨房的负责人:“你们这有几个冷冻库?”
“能用的就这一个,后院还有一个,早就不能用了。”
“带我们去看看。”
一行人匆忙赶往后院。路上,主厨告诉大家,这家温泉会所是收购了几年前的一家酒店后改建而成的。老板把主楼圈起来,建成了三层楼高的主会所活动区。在围墙后边是当时酒店的海鲜餐饮部,因为这一家的保龄球馆经营不善,负债累累,最终宣告倒闭,温泉会所的老板以低价收购了这里,只是后面那个海鲜餐饮部没想好如何处理,所以暂时被闲置起来。
说话间,已经到了两层高的小楼前,时骏看着主厨没用钥匙就推开了大门,便跟了进去,后面的人也着急,一个推着一个,倒霉的张明哲扑倒在地,气哼哼地回头怒问:“靠,谁推我?”
小厨师不好意思地挠头道歉。习宁远把张明哲扶起来,众人的焦点再度集中到厨房的门上。厨师当时便愣住了:“这是谁锁上的?”说着,他抬腿想要走过去,后面的时骏一把抓住他。
“霍刚,看这里。”时骏把周围的人推开,空出厨房门前的空地,只见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有几个非常崭新杂乱的鞋印。从鞋印来看应该是一双高跟鞋,这样一来,霍刚也急了。时骏侧身一脚踢过去,只听“咔嚓”一声,房门已经被踹飞了!
霍刚扶额叹息:“你就不能先打声招呼?”
时骏白了他一眼率先走了进去,直奔向厨房最里面的冷冻库门。紧跟着进来的厨师再次惊讶,因为一直大开的库门竟然也被上了锁!
时骏面色严肃起来:“赶紧打开。”
众人一股脑涌进去,霍刚来不及阻止他们,火大地喊了一声:“都出去!”
被推到外面后,张明哲和习宁远相互看了一眼,没敢吭声也没离开。
这时候,从外面跑过来三个人,一头扎进了厨房里。时骏认得身穿蓝色西装的男子,正是在联谊会上演奏钢琴的人。此人自称“罗允文”,也是来参加联谊会的,刚刚在酒吧间听到消息,跟着一起过来了。
会所副经理面色凝重,时骏并没追问他总经理为什么没来,只问他能不能打开冷冻库的门。
副经理急得掉头就跑,去拿钥匙。
众人焦急地等待着,过了七八分钟左右,副经理满头大汗地跑回来,脸色煞白:“钥匙,钥匙没了。”
时骏果断地说:“找东西,砸开!”
七八个大小伙子齐上阵,不到十分钟就把库门卸了下来。
库门一打开,只见几排可移动式挂钩中,有一个钩着个女人。
女人的脖子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血浸湿了粉色上衣白色裙子,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已经形成了小小的一摊。在这摊血中还有一把钥匙和一把匕首。时骏示意霍刚拦住外面要进来的所有人,说:“叫你那帮兄弟来吧。”
让二人奇怪的是,冷冻库的地面上没有半个鞋印。时骏夺门而出,揪住习宁远在他耳边低语:“马上去找洛美,看住她。”
习宁远眨眨大眼睛,乖乖地跑了出去。
案发现场内,霍刚谨慎地把血迹中的钥匙和匕首拿出来,放进塑料袋里。先是拿起钥匙让等在外面的副经理辨认。对方花了很长时间也无法确定这是哪扇门的钥匙,霍刚只好等鉴证组的人来再做打算。
冷冻库内除了一具尸体外再无其他东西,带滑道的挂钩共有四排,最前面的其中一个钩着尸体,尸体脚下,的一摊血的左右两侧还有三四滴不均匀的血迹。霍刚收回耳光,问蹲在一旁的时骏说:“你怎么看?”
“这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霍刚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我还以为你对这案子很有兴趣呢,毕竟双重密室的案子可不多见。”
“你推理小说看多了吧?”时骏看罢地上的血迹起身,“密室,哪来的密室?”
霍刚一挑眉,笑问:“怎么着,你看出点门道了?”
时骏冷笑几声:“我是黑猫警长,你是神探狄大人,我哪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啊。”随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冷冻库。
“我说,你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