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森沫失踪过去三个月,案情却没有丝毫进展,和前几次的案件一样,孩子们生死未卜。一切都停滞不前,狸北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所有的一切都紧绷绷的,却又有什么一触即发。
狸北有一条有名的风尘街,最近风枕一下班就往这里跑,好像只有泡着热水澡和女人寻欢作乐才能放松精神。这天他刚从店里出来,就看见前方正缓步走着的银古。
对方转过一条巷子进了屋。那间屋子在风尘街的最南端,它并没有挂着粉红色的灯笼,装修也很简朴。
“没想到银古也来这种地方啊,”风枕也踏进屋内,他以一副嘲笑的口吻说,“难怪案子一直破不了。”
“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银古将外套挂在衣架上,一旁的女人帮他倒了一杯酒。
“我几年前就不干这行了。”那个女人和银古年纪相当,已经接近三十,却意外地美,丝毫看不出曾经是风尘女子,很有气质。
风枕被她留下一起吃晚餐,席间各自介绍,风枕知道了她叫冰璃,是银古的情人,但两人都不想结婚。
“只是感觉很合拍,反正我是一个人,多一个说说话也好。”银古难得提到自己的事,他一口饮尽了小杯里的清酒,又加了一句,“阿璃无论是煮菜还是做衣都很厉害,镇上还有女生专门跑来跟她学刺绣。”
“哎……”风枕欷歔了一声,他收不回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冰璃。
“活着都要会门手艺,”冰璃莞尔一笑,用手把碎发别到耳后,再开口语气却异常严肃,“刚才说到案子,最近还是没有进展吗?”
“是啊,凶手简直就是做得天衣无缝。”银古常和她讨论工作上的事。
“你们有听说最近镇上的传闻吗?”冰璃脸上犹豫的表情表露无遗。
“什么?”风枕立刻跳了起来。
“说是森沫的爸爸买了辆车,还经常一个人开车去很远的地方。”冰璃看着身边的银古,声音有些无奈。
银古并没有多大反应,他平静地回问了一句:“买辆车怎么了,他是老师,挣得应该不少,就算不够还有给森沫的补贴,这些年应该存了不少。”
“就是这里奇怪啊,森沫还没找到,他就用了补贴给森沫的钱买了车。森沫的病要花的钱也不少。”
“就像……知道森沫回不来了一样。”风枕的脑子飞速旋转起来,他这样补了一句。
冰璃点点头,又加了一句,“而且森沫还有个弟弟,这家过得也不富裕。除非少了个孩子,不然谁会冲动去买车,又不是很小的开销。”
“你们想太多了,也许买车只是为了方便找森沫。”银古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口气有些恶劣。
“银古,我知道你一向不怀疑狸北人,”冰璃叹了口气,她大概有些后悔说了这件事,“但毕竟也算条线索吧,而且我听阿红说,他开车总是走一条很隐秘的山路出去,多少……”
没等冰璃说完这句,银古就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他英俊的脸纠在一起:“我先走了!外贼没捉到,你们倒开始起内讧了。他可是森沫的父亲,是痛失孩子,现在心急如焚的人。”
银古用脚尖抵开门,身子探出去很快隐没在夜色里。风枕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久失的干劲鼓动起来,他又细细问了冰璃传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