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脸,用肩膀挡了下他的唇,“别闹,我吃饭呢。”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拼命往嘴里扒饭,至于心跳……你听‘砰砰砰’早就乱了节奏。
承夜拉开我身边的椅子坐下,问我:“你就不好奇晚上同我吃饭的美女是谁?”
“是谁?”我剔他眼,用勺子捯饬盘里的饭,就连嘴里的饭都被我嚼出了醋味。
承夜嘴角一勾,慢声吐了两字:“我姐。”
“咳咳咳。”
我以为他告诉我的会是阿三阿四或者秘书之类的答案,可当他说出‘我姐’两个字时,我却是有些惊讶。
“怎么不早说。”想到之前的举动,我真有一种想哭的举动。
承夜拿起水杯喝了口,满不在乎地说:“那当时气得给猪一样,我说,你会信?”
“吃饱没?吃饱换我吃。”他话一转,我脑子有些应付不过来,边点头边把饭推给他。
直到他起身踢开椅子抱住我,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要吃的竟然是我。
承夜抱着害臊脸红的我,一脚踢开门,把我扔床上才几秒,他就脱得只剩一条四角裤衩子。
可想而知,那一.夜承夜到底有多疯狂。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郑小怡连环催命电话喊醒,连打好几个哈欠才从床上爬起。
正洗漱,承夜顶着乌糟糟的头发,依着门框,半眯眼问:“不上班,不行吗?”
“不行。”含着牙膏沫,我冲他摇摇头,态度很坚定。
我需要钱,我还需要一份工作来供养我与我,当然也不想别人说我傍大款,变成笼子里的金丝雀。
我有我的原则,我也有我的梦想与坚持。
承夜见我坚持,短暂的沉默后,他走到我身边,紧挨着我开始洗漱。
我勾唇看着镜子里的承夜,“有人挣钱给你花,你应该高兴。”
“给我?”承夜有些惊愕。
我点点头“对啊,难不成拿去养小白脸?”
说完,我拿毛巾擦了好几下脸,丢下一脸萌呆的承夜,换衣服。
我想他那么惊讶,或许是因为从未听到过有人跟他说‘我养你’三个字,毕竟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
刚到科室,我白大褂都没来得及穿,就有人冲进更衣室拉着我就跑。
“苏医生,快,台上有一患者初步诊断麻药过敏正在抢救。”王盼南喘口气,又接着说:“昨晚一.夜来了好几个车祸患者,值班医生到现在都没下手术。本来可以选择保守治疗,可李萱为了赚那三两块提成竟说动病人手术,这下可好,惹了大麻烦。”
别人选择怎样治疗病人我无权干涉,更没有八卦以及背后拆台捅刀的爱好,所以直到手术室,我全然选了沉默。
可一上手术台,我立马成为这台手术的主心骨,可就在我眼神一瞥的刹那,我猛地一怔。
我怎么都没想到,躺在手术台上的年轻小伙竟然是叶子墨。
当时我犹豫了下,可也只有两三秒钟而已,我人就走过去,检查基本情况后,我伸手掰开了他的眼睛。
这么一掰,叶子墨突然睁大眼,比我起先还震惊看着我。
他戴着氧气罩根本无法说话,可我从他眼神看得出,他比较惊讶看到我,似乎还带着一点惊慌。
大概是担心我会在这儿整死他。
心跳监护开始‘吱吱吱’报警,守在一旁的麻醉师,立马慌了:“苏医生,病人心跳,呼吸,血压,忽上忽下很不稳定,怎么办!”
我接来助理递来的注射器,刚准备扎针,手腕就被他扣住,无法动弹。
看到叶子墨眼底熏染一层冰霜,我转身把药递给一旁的护士,并嘱咐她缓慢静推,时速不能太快。
我接着对麻醉师说:“继续观察,有情况及时汇报。”
因为我的忽略,叶子墨挣着要起,十分抗拒接受治疗,激烈活动下,他呼吸越发急.促,各种监护仪同时发出危险警报。
我皱眉,转身看向仪器,眼瞅心跳由快到慢,有心跳骤停的危险,我马上嘱咐助理进行紧急抢救。
去拿简易呼吸器的李萱,突然哭着告诉我,坏了。
当时,我真有一种骂娘的冲动,我推开她,想都没想上前捏住叶子墨的鼻子,猛吸口气,掰嘴给他进行人工呼吸。
就这样反反复复无数次,叶子墨却一直没有回转迹象,就在我准备给他电击时,叶子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我松口气,交代完医嘱,就让人把叶子墨推出手术室送入监护室24小时监护。
脱掉手套,正准备离开,李萱拉住我,磨蹭了一会才开口:“苏医生,能不能不要告诉主任。”
我没说话,举步离开。
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看到过李萱,后来也是听同事说她被辞退了。
因此,我负责的病房就多了一个很难搞定的病人——叶子墨。
每隔一小时我就会接到护士以及实习生的投诉,不是他骂了人,就是打翻了护士的治疗盘。
这么难缠的病人我并不是第一次碰到,可他却让我很头疼。
就在我头都要炸的时候,叶子墨吊着手臂,晃悠到我办公室,他当着众多医生的面,对我说:“医生,手疼,解不开裤子。”
我闭眼深吸口气,抬头,一个眼神剔向他,接着拿起电话拨通护士站,“马上给43号病床插尿管,医嘱我一会下。”
“什么?”
叶子墨一愣,瞪我看半天,最后指着我说:“苏沫,算你狠!”
我没搭理他,低头继续整病例,再抬头他人就出了办公室。
“苏医生,你男朋友送你的花。”手捧花的小.护.士撞到叶子墨,话音还没落,花就被叶子墨抢去。
“什么破花,垃圾。”叶子墨随手一抛,‘咚’的一声掉入垃圾桶。
离我几米远的叶子墨,见我看他,他嘴角一勾,冲我摆出胜利的手势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我走向垃圾桶,拿出插在花朵里的卡片,上面只有几个字:“晚上一起吃饭。”
我抿了下嘴唇,一天雾霾心情消失不见。
“苏沫,思春呢?”几日不见的郑小怡一出现,照我后背就狠狠捶了下,接着又抢走我手里的卡片,低声念一遍。
念完,她搬个凳子坐我对面开始审我:“滚床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