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墨也不气,就盯着我看,偶尔还会咧嘴笑几声。
我翻他一眼,半蹲扶起郑小怡,“还好吗?”
她不说话,叶子墨却开了口:“好个屁,人家让她滚,她偏不滚,还要去抱人家,结果呢!我要伸手扶他一把,这傻女人就从楼梯上掉下来摔死了!没囊气,活该被甩。”
“闭嘴!”我气得用手指着他骂:“若不是你,她周日就飞巴厘岛拍婚纱照。若不是你,她婚礼怎么可能取消,沦为别人的笑柄?叶子墨,你知不知道,你连个畜生都不如!你有什么资本在这指点别人?”
叶子墨瞥了眼郑小怡,扯掉领结随手一丢,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一个男人而已,我绑来,还给她就是。”
说完,他蹭蹭蹭上了楼,紧跟着就听到叶子墨砰砰砰砸门的动静。
我没管他,抬手擦掉郑小怡脸颊的泪,“叶子墨怎么在这?他又纠缠你了?”
郑小怡摇摇头,并告诉我,叶子墨来这是为了向她求证我死了没。
我一听,心里窝火死了,是他把我从高处推下去,现在还有脸问我死了没。
我咬着牙,在心里又骂了句神经病。
拉着郑小怡准备走,上去没几分钟叶子墨,真把杜浩从楼上拽了下来。
他说:“男人还你,咱俩清账了。”说完,就把杜浩推向郑小怡。
杜浩脚下一个踉跄,人跟着向前扑,好在郑小怡眼疾手快上前就抱着他。
可杜浩苏反把郑小怡推开,开口就骂她:“郑小怡,别碰我。真他妈的脏!”
骂完郑小怡不解气,他又开始骂我:“真是贱人找贱人,好闺蜜一起劈腿找男人,还他妈的一个人!”
我正准备怼回去,叶子墨上前揪住杜浩的衣襟,拳头一下比一下狠,不停去砸他的脸,“操,骂我的女人,欠揍!”
话落,两个男人又扭打一起,文质彬彬的杜浩哪能是叶子墨的对手,没几下他就被揍得趴在地上不动。
我与郑小怡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们分开,接着我就听郑小怡大喊:“杜浩,杜浩,你怎么了?别吓我。”
闻声,我推开叶子墨,半蹲察看杜浩身上的伤,好在看着很吓人的伤口,全都是些皮外伤。
就在这时。
“混蛋!”郑小怡起身,抬手给了叶子墨一巴掌,发泄一般用手捶打他的胸口,“你凭什么打他,你凭什么!”
“操!胆肥了你!”被打的叶子墨眼,珠子一瞪,反手要打郑小怡。
见状,我急忙拉开郑小怡,然后用身子挡在她前头,用眼警告叶子墨。
“苏沫,你给我让开!”‘叶子墨皱着眉头,嘴里还嚣张地说要打醒郑小怡这个傻女人。
“都给我闭嘴!”我爆发性吼了一嗓子,扔下有些呆愣的叶子墨,拦车,把郑小怡从那带宿舍。
到宿舍,她也不说话就坐那不动,后来担心她,我索性也请了假在宿舍陪她。
周六,郑小怡突然开始收拾行李,她拖着一个很大的箱子,走到我面前。
她说:“苏沫,我要一个人去巴厘岛拍婚纱照。”
她的话一下就刺痛我的心。
我想阻拦,可她决心已定,无奈之下,我只得把她送去机场,含泪与她告别。
可能是郑小怡临别前的一句话激醒我,一出机场,我就直奔承夜的家。
我没打电话给他,也没告诉他我会去,满脑子只想给他一个惊喜。
想跟他说,我想你。
然而,我输入几次密码,上面都提示我输入错误。
就在我出神之际,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紧接着出来一位我并不认识的保姆。
她开口就问:“找谁?”
我愣了下,伸脑袋想往瞅一眼,可视线很快就被挡住,她又问我一遍:“你找谁?”
“承夜。”
“砰!”
话音还没落,保姆当我的面就甩上了门,我愣了好久才回过神。
我以为敲错了门,可反复验证,我并没有。
心有些慌,我又掏手机拨承夜的号码,可他全都没接。
在这期间,我脑袋里过滤了无数种可能发生的事,直到目光瞥到垃圾桶里我的衣服,心瞬间撕裂一个口子,痛疯狂袭卷我所有的神经,直到无法呼吸。
我紧咬着斑白的唇.瓣,强迫让自己冷静,从离开到宿舍,我都没有想明因为什么。
躺在床上,我空洞的盯着天花板,没几秒眼泪就流了出来。
电话响起,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手机。
我没看号码,划开接听键,就喊:“承夜。”
“呵,怎么,被甩了!”
话筒里传来叶子墨冷嘲声,我没搭理他,更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我挂断电话,丢到一旁,抱膝把头埋在膝盖间。
“咚咚咚,苏沫,开门。”
没几秒,外面传来叶子墨踢门声,我把耳朵捂着始终没去给他开门。
“嗡嗡嗡。”
手机又响起,我没看号码拿起就吼:“叶子墨,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想到里头却传来我熟悉又迫切期待听到的声音。
“苏沫,下来。”
我一愣,迅速穿好鞋子,开门,推开叶子墨就朝楼下跑。
期间,我听到叶子墨喊:“操,苏沫,老子在这,你去哪?”
话落,他紧跟我其后,蹬蹬蹬连跳几个台阶想要追我。
一口气跑出宿舍楼,我看到承夜半倚着车身,那套深灰色的西装有些褶皱,KANZU领带被他扯开,耷拉着。
他抬眸看我,我也看他,又都勾唇对着对方笑。
我跑过去,摊开手臂紧紧抱住他,还把脸贴在他胸口贪婪嗅着他的气息。
“你去……”
“唔!”
承夜低头,蜻蜓点水般啄下我的唇,然后又轻刮我的鼻梁,“飞了趟巴黎,刚回来。”
我抬头看他,想看他是否撒了谎,如果不是他隐藏的好,那便是我想多了。
承夜站直,揽住我肩膀把我带怀里,他的眼神从我脸上移开,抬下巴示意我回头。
叶子墨手抄在口袋,一步一步走向我们,他剔了眼承夜,然后看着我,“我一哥们说,看见你哭了,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承夜一听,跟着看我,问:“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