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这一系列动作与声音引来两人侧目,她虽然看不清,但那一道火辣的视线她却感觉到了。
现在看不清…不能惹人啊,不然她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假装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肠胃不怎么好。”
女孩子拉着苏奇的手,来到曲芝谣面前,苏奇想去牵住她的手,奈何身旁人紧拽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又很快消失不见。
“奇哥哥,你看,这个女人不但瞎,还一身病,让她留在你身边多晦气啊!不如——”
女孩嘴唇扬了扬,继续说道:“把她从哪儿捡来就扔回哪里去吧,一个瞎子而已,让她自生自灭去,奇哥哥觉得怎样?”
呵,曲芝谣想,若不是她失明看不清,你这张小脸蛋怕是不想要了,赶把她给扔了?!靠!
她虽不想在这儿惹人嫌,但又有什么办法,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的应该是不会伤害她的,再怎么样,也要等她能看清东西再让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也行啊!
曲芝谣竖着耳朵,想听听他会这么说。
然而,她只听见往外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远。
女孩一脸不情不愿,虽然这是奇哥哥第一次牵着她的手,却把她往外拉,她还想再看看那个瞎子何去何从。
“沁妹妹何必为一个陌生人担忧,后花园里让人给你准备了好玩的东西,让阿桑带你去看看。”
好不容易把那个麻烦精给弄走了,他让人严格把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这位公子,思来想去,我和你似乎没有仇吧,如果说有的话,也就是那天在府中让侍卫把你扣留罢了,可那次,也是公子你些犯我在些,公子把劫来,可为何意?”
她摸索着四周,想找张凳子休息下,反正,要逃是逃不走。
还不如,静观其变。
果然还是让她找到了一张,可算是可以休息一下,静等他会怎么说。
只觉得眼前一块黑影,便知是他在眼前。
“夫人怎可这样讲?你被大雪覆盖,我若是没看见,指不定夫人何其才能遇上救命人,这,也算劫?”
他坐在她旁边,离得很近很近,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下意识的,越靠越近,直至两人碰在一起。
感觉到有人靠着她,下一秒她立马起身,因为起的太急,加上看不见,失去了平衡的她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靠!真是疼死她了!
即使他再伸出手,曲芝谣也不会把手拿起他了!无语了都,没事靠她那么近做甚,不怕人误会?
曲芝谣的脸色,立马变了,她的心情,随之变得不那么美妙。
忽然,门外传来苍老的声音,“奇儿,@给带回来了?
“我爹来了,为了你自己着想,快藏起来。”
画上有一道开关,曲芝谣在他的搀扶下进去了。
随后很快,老者同样进来,打量着四处,看看这,瞧瞧那。
桌子上的茶,有两杯,而这里,只有上涨一人,老者嗅觉极灵,这里,有香味。
并不是檀香,除了女人,还会是什么。
而这个女人,还是那天的那个,儿啊,你把谁往家里带都行,怎么可以把那人给带回来?
“既然爹已经知道有了,孩儿便不隐瞒,人就在暗示后面,既然是我带回来的人,那便是我的人,应该怎么做,那便是孩儿的事了吧?爹您老人家就别担心了,我自己有分寸。”
曲芝谣“……”谁是你的人,不要脸家伙!
她对这个男人,仅存的一丝好感立马消失殆尽,乱说话的人最令人讨厌!
“你是要公然和爹作对?”
她在里面,都能感觉到说这话的人有些愤怒,她好像多了一事出来啊,她倒是像个讨人嫌的人啊。
谁让这个倒霉蛋要把她捡回来,又不把段辰凌给捡回来做个伴,想到段辰凌,曲芝谣不禁担心了,他怎么样了,她记得,他是和她一起晕过去的啊。
她现在失明了,那么他呢。
外面那货一定是没有救段辰凌吧,丝毫没有提到和段辰凌有关的是。
曲芝谣在里面思考着,外面已经是不可开交。
那货一直不肯放她出来,他爹气的快要爆炸。
曲芝谣除了看不见以外,还是在里面听戏啊。
嗯,她是不痛不痒,外面,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她好像听见老者要把门强行给打开,可是没有主人的印记,是无法打开来的。
这就把这个老人家给气到了。
老人家进不来,她也出不去。
她不着急出去,老人家着急进来,这下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里面有东西吃,有水喝,她才不着急了,摸着黑,再摸下是些什么东西。
“奇儿,你是真的不把门给爹打开吗?你是害怕爹会伤害他,奇儿,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有夫之妇?”
他的胡子,随着他动作的幅度一抖一抖的,视线从来没有从门上移开过,似乎在寻找突破口。
爹打不开门,这是铁打的事情,他也就懒得浪费这个力气和老人家争个高低,道:“爹,您老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还有,您老想进去,自个儿想主意吧,儿子不奉陪了,告辞!”
说罢。还真就走了。
走了。。。
在里头津津有味的吃着苹果的曲芝谣立马给停下,什么?他要走?!
确定不把她给带上吗?要是他爹真的想办法把门给打开了,死的人是她了吧。
靠!渣男!快给她回来?
她好想开口,却又不能,只能期待着他爹千万不要把门给打开了。
过了几个小时,曲芝谣的心,终于给放了下来,因为他爹……
真的是无法打开啊,最起码,她的生命是有保障了,哈哈!
曲芝谣想着都觉得开心,只是一想到她看不见,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人从无到有很容易接受,从有到无,不是一件容易的过程,她不知道,她还要瞎多久,更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只知道,活下去,便是最大的目标,其余一切,静观其变,顺其自然等待时机。
老者走了,她起身,想出去,但,哪怕是身处里面,没有他的印记,同样无法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