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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越在意越遥不可及

舒沁媛已经一个星期没来学校了,今天课堂模拟考试,考前那个座位依然空着,云帆总是在看那个座位,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考试都不来,成绩还要不要了?”云帆小声嘀咕着,实则心里很是不安。

“她即便是不来考试,成绩也比你好。”不远处传来凌菲带着嘲讽和鄙视的声音,云帆略皱了一下眉,有一丝不悦,又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

凌菲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她是舒沁媛啊!成绩向来是数一数二的。”

云帆还就不信,带着好奇心问:“那你是怎么看出,我成绩不好的呢?”

“还用看吗?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凌菲轻蔑的瞄了一眼云帆那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露出一脸的不屑,“像你这种成天自恋靠着一点颜值只会吸引全校女生的人,学习成绩能好吗?”

“你!”云帆被她说中,一点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无奈的问一句,“喂!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有你就直说!”

“不好意思,我没那闲空。”凌菲说完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云帆正气得没处说理,又不好发火的时候,刚一抬头就见舒沁媛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云帆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坐在了凌菲旁边的位置上。

“舒沁媛?你······”云帆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内心却欣喜地很。

“怎么?很意外吗?”舒沁媛并为抬头看向云帆那一脸惊讶的表情,语言精简道。

“不!一点也不意外。”云帆对她笑了笑,有些语无伦次了,尴尬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考试的过程中,云帆也一直在注意他前面不远的那个座位上的女孩,看着她认真答题的样子,手里的笔好像一直未停过。那么久没来上课,还能轻松应对考试?云帆不由得在心里深感佩服。再一看自己,一节课没落下过,奇怪,怎么一题也不会写?

考试结束,中场休息的时候,凌菲和舒沁媛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说话,两个人靠着窗,闲聊着。

“沁媛,我听说你失忆了?真的假的?你不会连我也不记得了吧?”凌菲神情担忧的问,生怕舒沁媛真把自己忘了。

“失忆?”舒沁媛笑着重复了一遍,反问道,“你也信?”

“你没失忆?”凌菲皱眉,惊讶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舒沁媛刚才还一副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突然就深沉的叹息了一声,语气也凝重了几分:“如果我不假装失忆的话,我要怎么面对林宛?”

“你们又闹矛盾了?”凌菲也严肃起来,看到舒沁媛不开心的样子,她很难过,很担心,却又无能为力。她是舒沁媛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信任的,唯一了解舒沁媛所有情况的人。停顿片刻,凌菲又问,“那你假装失忆,她信吗?”

“由不得她不信。”舒沁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凌菲一脸忧愁的问:“沁媛,那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舒沁媛沉默了一下,说:“顺其自然吧!对了,我的秘密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除了你,我谁也不相信。”

“那当然,我可是最可靠的人,就连云帆那么烦的人怎么旁敲侧击,我都没搭理他。”说到云帆,凌菲特意提醒,“你知道吗?云帆特别关心你的情况,你没来这几天,他天天问我你请假的原因,我都被他烦死了!”

“云帆?他向你问过我的情况?”舒沁媛听出了凌菲话里的重点,这倒是让他感到意外,也对云帆也多了一点好奇。

“可不是吗?特别烦!”凌菲一提到云帆,瞬间感到头疼,凡是和舒沁媛有关的人,她都会留意一下,“沁媛,你确定过了吗?他是不是你童年认识的那个人?”

舒沁媛摇了摇头,满脸的茫然和无奈,更多的是不确定因素。经过那么多的事之后,她的记忆更混乱了,对于儿时的那段记忆,似乎更模糊了。

还没等舒沁媛想明白这个问题,凌菲就对此做出了以下分析:“他绝对不可能是你要找的那个男孩。你想啊!如果他是,他为什么不直说呢?在你每次含蓄的问他的时候,他也跟你含糊其词的。很显然,他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说了,像他那种贫嘴又自恋的人,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个温暖的小男孩呢?”

凌菲的分析,也有几分道理,舒沁媛陷入了沉思,进一步的再想。

云帆,那个男孩到底是不是你?

“喂!想什么呢?”突然,云帆出现在了舒沁媛的视线里,打乱了她的沉思,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久久未缓过神,云帆逗趣道,“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云帆!你是不是有病?”凌菲气得发火,抬手就想打他,云帆嬉皮笑脸还特别欠揍的说,“我又没吓你,你发什么火啊?”见舒沁媛一直没有反应,云帆还追问她,“喂!你怎么不说话?不会被我吓傻了吧?”

“幼稚!”舒沁媛只说了两个字,转身走进了教室。

“我哪幼稚了?”云帆站在教室门口,自言自语了一句,没人再回应他。

下午放学的时候,舒沁媛出了校门,等了几分钟也不见林宛来接她。多半是故意的,想考验舒沁媛到底有没有失忆,自己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舒沁媛无奈,只好默默地一个人往回家的方向走。

“喂!舒沁媛!”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舒沁媛回头,看见云帆推着自行车跟了上来,舒沁媛回过首,没有应答。

“你怎么不理人啊?”云帆追上来问。

“干嘛?有事?”舒沁媛简洁的语气,让云帆很失望。他思索了一下,努力地找话题和舒沁媛搭话,“哎,今天你妈妈怎么没来接你啊?”

舒沁媛突然停下了脚步,怔了一下,她知道,他所说的是林宛。舒沁媛轻咬了一下嘴唇,强调道:“我说过了,她不是我妈!”说完,快步走了。

云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推着自行车又快步跟了上去。舒沁媛的步伐很快,云帆推着自行车紧赶慢赶的还是落在了她后面,他一边追,一边喋喋不休的问:“哎,你慢点走!”“哎,那天接你的人,不是你妈妈啊?”“那她是谁啊?”“怎么不是你妈妈来接你呢?”“哎,舒沁媛!你等等我!”

云帆这一连串的问题,舒沁媛一个也没回答,只顾往前走。因此,云帆也没有看到,舒沁媛越来越红的眼眶。

云帆追不上,骑上自行车追到舒沁媛前面,拦住她的去路,这才看到舒沁媛脸上已落下的泪痕。

“你怎么了?”云帆皱着眉问。

“我妈妈死了!你满意了吗?你到底还想问什么?”舒沁媛大声地向他发泄了出来,泪一直停留在脸颊上,仿佛时间也静止在这一刻了。云帆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久久没有反应,整个人也僵硬的站在那里,一瞬间所有的尴尬都停在了空气里。

“对不起······”许久,云帆才说出的一句话,他知道,这三个字的分量很轻,根本不足以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一旦无心伤害了别人,才发现,语言是最无力的东西。

“别再跟着我了。”舒沁媛抹了一把眼泪,倔强的转过身,走了。

云帆站在那里,望着舒沁媛渐行渐远的背影,是那么弱小,那么忧伤,还带着些许倔强。他在心里,默念了许多遍对不起。她听不见,于事无补。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舒沁媛很久都没有再理他,而云帆也不敢再主动和她说话了。或许,那个小男孩就只是舒沁媛童年时期的一个梦,根本不存在于这世上,她也不再去相信,不再去寻找了。她也渐渐放下了,这一切和云帆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不再执着了。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时间久了,关系才稍稍缓和,舒沁媛和云帆也只有在见面的时候,恰巧碰到了才会礼貌的点头微笑,除此之外,没有多说一句话。

直到有一天放学,舒沁媛看到他和另一个女孩有说有笑的走出校门,看到他骑着自行车送那个女孩回家,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打。这一刻,她总感觉少了什么,一阵莫名的失落。

似乎每个女孩的世界里都有这样一个男孩,尽管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可在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在一起的时候,会莫名的在意。尽管,他可能不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男孩,她也很在意,有种莫名的心酸,说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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