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眉毛男被气得结巴了。
“你们不是有钱人吗?!!”结巴头头咆哮。
眼神在空中交汇。一种名为团结的精神在福鑫大厦内蔓延。
“我们是有钱人啊……可是我们命贱!”
“啊!您不懂身在高处的孤独!它让我感觉我的生命是如此得单薄与虚无…!”
所以这就是你花20块钱买命的理由?!
“我的灵魂,我的生命已经被铜臭污染,它曾经有多纯洁,现在就有多么不堪入目!”
“您难道愿意,愿意收这些被钱污染……啊呸!被命污染的钱吗?!”
“……”
你们够了……
夏季捂住脸——身为有钱人的耻辱。
结巴头头被气得翻了个白眼,手上却是一点也没闲着,把那堆红红绿绿的票子给揣进了怀里,夏季猜他肯定在想蚊子再小也是肉嘛,可是他说出口的话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谁……谁稀罕……这……这些钱……”
他自然是不稀罕这些钱的。夏季这样又好笑又讽刺的想着,注意力却完全被那个小推车吸引了去。
刚刚它被人轻轻一碰就划拉出好远,也不是什么太重的东西——东西自然不是越重越好,不过东西不重才方便夏季实行她接下来的计划啊。
想着再耽误下去就不行了,结巴头头也没惩罚眉毛男,而是吩咐他把那个车子推过来。
他们所说的正事就是这个!夏季眼睛一亮,贼贼的眼神放着光。从白淼被夏季“买下来”以后就退到后场去了,现在福鑫大厦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却没有看见白淼,说明她肯定不在这里。这时候夏季可顾不得要把白淼锁在自己身边了,对于她来讲,白淼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白淼安全了,在场的人又非富即贵的,自保能力肯定是有的。要说他们到这来没一点准备夏季是不信的,毕竟福鑫大厦可从没说过要保证他们安全。那夏季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搞事情了。
只见结巴头头正要把黑布给掀开,一道身影从他面前闪过,他这一下就不可避免地要失望了。
“东西呢?!”他气急败坏地大吼。
而始作俑者夏季早就缩回了元枭的怀里,脸上带着淡淡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嘤嘤嘤,他好可怕啊……他竟然凶人家……”
元枭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应道,“他们真可恶!”
这群匪徒显然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结巴头头说话不方便,脸都涨红了,只能由眉毛男代替他吼,“快把东西交出来!你可是有钱人家的人,怎么可以偷东西呢?!”他又忘了刚刚那一堆有钱人家是怎么对他的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夏季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哪只眼睛……”
“不不不……你看不出来吗?这不是偷……”夏季很快地闪身到了那个结巴头头的身后,用手中的东西对准了他的脑袋,“这是抢啊…”
“咦?”元枭轻叹了一声,“这最后一件东西,原来是一把枪。”
夏季回头对他轻笑,“可不是嘛,还是最新型号的呢。”
她靠近结巴头头的耳朵,凉飕飕地说道,“这种枪呀,又快又准,还没有多大的后坐力。最让人惊喜的是,它一按扳机子弹就飞出来了……”
“那个……”柒七默默地举手,喜滋滋地问道,“有什么枪是按了扳机而不会飞出子弹的吗?”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手有些抖,好像就快要按下去了,诶诶诶,你看见没有,要按下去了……”
结巴头头哭丧着脸,就快要流出眼泪了,不过表情很是悲壮,“你…杀了…我我吧!就算…算你杀了我,我…我也不会说出我有上级这件事来的!”后面那句话他语速很快,流利地说出这句话后,他就紧闭着眼,等待着夏季正义的宣判了。
然,四周是一片寂静。
五分钟之后,他才悄咪咪地睁开眼,见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他,他顿时就慌了神,“怎…怎么…了?我难道…把…把我上级就在…在这…这里的事…说说说…说出去了?”
没人回答他,但是他感觉脑袋上的压迫感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怔怔地回过头,夏季对着他挤出了一个苦笑不得的表情,“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们…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一个乖宝宝,嗯,对,你超级乖。”
可不是嘛,什么都说出来了,逼问这一环节都省了。
她转头,望着大厅内黑压压的一群人。
“是谁呢?”夏季这样轻声问了一句,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人回答。
元枭侧了侧身,挡住其他人的视线,视线紧锁在某一个角落。
“是顾尘。”他道。
夏季面部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心里却已是千回百转。
那么,以现在的形式看来,她可以得出两点结论:
第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顾尘策划的,且目的未知,动机不纯。
第二,顾尘就是这家福鑫大厦幕后的老板。
相对应的,也出现了以下疑惑:
白淼跟顾尘是什么关系?又或者说,有什么交易?
元枭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虽然满腹疑惑,但是夏季现在只能强装镇静并送这满场的大佬离开。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派这一伙“强盗”来,那目的性一定就不强。
要说这两天她干了什么事,她想,最大的好事莫过于在这一群大佬面前刷了一波眼熟,虽然她真的很不想承认这是一群大佬。
“我回去了。你不要送了。”
夏季这样对元枭说。
一件事情如果从一开始就是高潮,那么一旦它如果它的结尾过于平常的话,就一定意味着:事情不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