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稳住了身边的局势。许飞开始想着对付安南了。
不同于在兴平的情形,现在的安南国态度还是比较暧昧,渴求不劳而获的他们,总想着元樟的承诺,可是元樟并不会轻易的抛出这颗棋子,如果不能调动元枚,那么对于元樟来说是不值得的。现在各方机会都已经摆明了态度,可是又没有明确的动作,只是相互的试探,一旦有一个点先打破僵局,那就有可能带来一场灾难,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许飞明白他这根头发的重要性。所以行事也极其小心。
驻扎在云南境内的两支边军,都是元樟的人,尽管郡府有调兵职权,萧羽又由主管军事,可是调动起来却是十分的麻烦。他只好让萧羽到两军中走动走动,碰碰运气。
现在面对萧羽时,许飞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时候说话,都不敢抬头看,话语间也多了很多商量和恳求。好在萧羽到是没有太多的变化,虽然女儿身已经暴露,可是依然一身男儿打扮,在许飞眼里,英气间也多了几分柔骨。就这样,两人以心照不宣的方式,继续共事着。
在等待萧羽的时间里,许飞也没有闲着,安南境内,也与云南相似,几乎是以山地为主,在靠近魏国的区域,又可以分为南北两处,北方多山,主要是以梯田和山地为主,而南方则坝子居多,水稻的种植和收成更好,几乎成为了安南军队的主要供给地。萧羽得手前,许飞手中没有可用的兵丁,自然不敢和安南硬碰硬,只好在其他方向想想办法。
许飞仔细调查了安南的情况,决定先来一手空手套白狼。将眼光瞄向了安南北部山地里的猴子。他带着尉迟锋,乔装成商人。到安南北边收购猴子,那里的猴子几乎遍布山野。在许飞之前,几乎无人问津。许飞开出了每只十钱的价格。一开始,那里的山民闻讯,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山捕猴,一开始,猴子很多,几乎每天都由大批的猴子送来。许飞也来者不拒,都以十钱的价格收购。而且还在边境的山头,建起了养殖场,专门饲养这些猴子。安南人的了便宜,积极性十足,就连很多城里的富户也出手了。一段时间以后,,山间的猴群锐减,捕捉苦难,许飞为了调动积极性,便把价钱提高到了二十钱。随着猴子的数量越来越少,许飞给出的价格也越来越高。直到最后,尽管开除了每只一百钱的价格,也再也找不到了。
这时,许飞发出了消息。要到魏国境内寻找买家,先要离开一段时间,如果还有猴子,他还会以一百钱的价格继续收购。将猴场安排给了尉迟锋看管。
许飞走后,尉迟锋每日都到临近的村寨中收购,可是鲜有收获。这时,有好奇的人问道:“不知几位贵人是什么来历,要收这么多的猴子。”
刚开始,尉迟锋避而不谈,可是耐不住多人的反复追问,只好说道:“我只是附近的小民,那位大人,是军府里的人物,他之前到魏国,发现魏国人喜食猴脑,可是猴子却是稀罕物,要是把这些运到京城,每只至少能卖五百钱呢。他正是看准了这,才雇了我,偷着在这里买猴子。”
“真的?”那些人以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
“那是自然,一方水土一方人情,谁知道魏国人有什么癖好呢。”尉迟锋答道。
“那你帮他,能得多少好处?”
“不多,每只十钱的分成。”
听到这,这些人纷纷报以同情。如果按照尉迟锋所说,许飞每只猴子的投入至多不过三百钱,而转到魏国,则至少净赚二百钱,尉迟锋每只十钱的分成却是连一成也不到。换做是谁,也会觉得亏的慌。
这时,尉迟锋突然说道:“我本来想一走了之的,可是这么长时间,却连一分工钱也得不到,走了,就白费功夫了。”
听着的众人若有所思的附和道:“也是!不能走。”
“可是不走吧,又觉得亏的慌!你们说该怎么办呀。”
就在尉迟锋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却突然有人说道:“不如你把里边的猴子卖给我们,拿了钱离开,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再高价卖给他,这样,你不亏,我们也得实惠。”
“这…,不好吧。”尉迟锋有些为难。
“没事的,等他回来时,找到了买家,就不得不从我们手里买,而你找一个远远的地方,粮他也找不到你。”那人继续说道。
“那你们觉得,多少价格合适?”尉迟锋装作很为难的问道。
“五十钱。”
“五十钱?那位大人回来之后,肯定还会以高过一百钱的价格向你们购买。你们只需转手,就能赚到至少五十钱,而我背着背信弃义的名声,也才的五十钱,那还不如我等他回来向他多要些钱呢。有钱大家一起赚,你们怎么也得给我出道八十钱。”尉迟锋算了又算,最终定下了价格,而这些人,也觉着,反正最后还可以向许飞要高价,不愁没有油水,也都同意了。都拿出了家底,又从尉迟锋手里,把之前卖出去的猴子,买了回来。
一传十,十传百。几天的时间,山头上关着的几千只猴子又都回到了各处山民和富户的手中。有的最后还抬出了一百钱的高价。
尉迟锋清点的所有的账目发现,这来回一倒手,赚了近十万钱。几乎掏空了这些山民的积蓄。回到永昌,报给了许飞。
“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是也没办法了,希望安南的军队好好的接济他们吧。”许飞自言自语的说道。
过了很长时间,那些从尉迟锋手里买猴子的人,始终没有等到许飞。猴子不仅成了无用之物,而且每天还要消耗大量的粮食,没有办法,只好将它们又都放回了山林。这些人浪费了时间,误了农时,最终换来的却是许飞的忽悠,他们只记得尉迟锋说过,许飞是军府里的人,走投无路之际,只好到军府里讨说法。
安南军府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发现无缘无故的多出了许多愤怒的百姓。没有办法,只好拿出军粮接济,还将一部分人招到了军中。这才将怒火平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