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大怒,指着朵岚怒喝:“技不如人就耍手段,污陷我们用邪魔外道,朵岚,你不仅偷药材,还信口胡言,可见你德行有亏!哼,今日之事就是告到掌门那里,我们也不怕!你污我药宗岭清誉,我们全宗上下都不会善罢干休!”
朵岚如今一分力气都使不出来,也不敢如之前那般气势凌人。何况之前因打斗,那只血参已经趁乱逃走,再待下去也得不到好处,便只得硬着头皮强撑着怒喝:“我此时症状与那日五弦门上下中毒症状相同,全身上下无一丝仙力,哼,若非我没了力气,你们怎能打过我?”
茯苓一噎,的确有些奇怪,但她和参哥儿什么也没做啊,然后她又看了看躲在一旁看热闹的桑鸾,她是个凡人,更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管他呢,事后再说!
“我呸,分明是你自己不好好炼功,打不过了就耍赖,不要脸!陷害五弦门的凶手我们苍皇门上下正到处寻找,那贼人定仓皇如过街之鼠,哪里还敢露面?难不成你想说那贼人就是我和参哥儿不成?”茯苓颐指气使,第一次在朵岚面前扬眉吐气。
朵岚晃悠悠的站起来,瞪着茯苓咬牙道:“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说着,她迈着软绵绵的步子,仓皇的向林中跑去。
茯苓在她走远后,兴奋的大叫:“哦也!”
“桑鸾,看到没有?我和参哥儿威风吧!”茯苓得意洋洋的跳到桑鸾面前,叉着腰神灵活现的问。
桑鸾立刻竖起大拇指,真诚赞道:“真威风!”
参哥儿只听闻师父收留一重患,今日还是第一次见,他只守礼的浅浅打量一番便别开了视线,抿唇不语。
桑鸾见他五官清秀,只是时常垂眸不语,眼底隐着几分卑微的情绪,想了想便主动上前施礼:“常听茯苓提起参哥公子,桑鸾有礼了。”
参哥儿顿时手足无措,嘴里直道:“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客气,免免免免免礼!”
桑鸾含笑站直身子,看着参哥儿受宠若惊的样子,不由笑道:“见公子方才维护血参的样子,便知公子对这漫山的药材极其熟悉,想必平日里都是公子在打理药材吧?”
参哥儿还没说话,茯苓就好奇的问:“咦?桑鸾,你怎么知道的?”
“哦,我就是猜的。”桑鸾浅笑盈盈的回答。
林间,那道颀长的身影始终躲于暗处,此时听到三人的谈话声,他完美的棠红唇畔微微逸出一抹嘲讽的冷笑,衬得他原本俊美无畴的面庞更添三分魅力。
怎么可能是猜的?她分明是看出参哥儿不擅言谈,性情胆小又孤癖,除了照顾药草,也没其他可行之事。
何况之前她还暗做手脚,朵岚中的毒,与那与五弦门如此相像,这个女孩儿怕是很不简单!
他迈开脚步,微微悬空的轻踏在青翠草叶之上,连叶上露珠都未曾踏碎。白袍衣袂在林间微微飘荡开来,谪仙之姿使得周围的红玉翠碧皆成了背景。
“哼,这两个傻徒弟……”那人终是忍耐不住,淡淡的埋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