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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李锴固

元夕庆贺之时到了,武则天酒杯端起,兴奋异常。当她接到前线传来的塘报时,笑逐颜开喜在已胜。可是她错了。塘报上说得恰恰相反,右威卫麾下十万大军,在东峡石谷竟然全军覆没。

将军吴憬,陈长万,姜奎阵亡,大将军王孝杰带一干残兵,逃回崇州。

狄仁杰接过塘报心情异常沉重。细看塘报,上面并没有提及失败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而且,似乎这份塘报是最后一份,以前应当有许多紧急军情传来。可谁都没有见到,大军就突然败了。这太有点匪夷所思了。

对于崇州之败武则天大发了雷霆之怒。朝争异常激烈,有关大员遭到贬黜。武则天最后委任狄仁杰为河北道行军大元帅,崇州大都督,提崇州事,率左威卫主力往镇崇州。一来御强寇于城下,二来查察兵败一案,便宜行事。

狄仁杰部署赴崇州事宜,兵败后的崇州,大将军王孝杰接到朝廷安抚他而怪罪崇州刺史丘静的圣旨,感激涕零之余重新恃宠跋扈起来。

当即动手锁了丘静押往神都,同时着手剿灭丘静余党。一时间将崇州搞得十分紧张。

李元芳奉命,在狄仁杰赴崇州前只身先行,调查情况。夜里他发现被人跟踪,制住跟踪者时发现竟是如燕。

如燕说她一是好奇,二是也想为破案出一份力。但元芳觉得她顶多是个累赘,可是人已经来了,总不能放她自己回去吧。

狄仁杰带领左威卫大队人马赶赴崇州,路上接到王孝杰关于李楷固劫车反叛的报告,感到崇州的案情复杂,殊多混乱,便命令大将军权善才指挥队伍暂驻附近的田齐县,自己则带着曾泰、狄春等几个人深入山中微服暗访,待掌握一些情况后再行进成。

不料一行人刚刚进到一个名叫东柳林镇的村子,就发现了一桩屠村惨案,其状惨不忍睹。但他们也遇到了一位幸存者吴大憨(也就是营州大都督赵文翙),可惜他是个傻子。

是什么人竟然行此惨绝人寰的勾当呢?吴大憨叫嚷说是土匪,是李楷固。狄仁杰却觉得这里面另有蹊跷。晚上,狄仁杰命狄春放信鸽同权善才联系,却惊讶地发现信鸽丢了。

当匪徒们来到下窑洼准备大开杀戒时,他们遇到了顽强的抵抗。在狄仁杰的英明指挥下,村民们浴血奋战,全歼众匪。经审问匪首朱风,狄仁杰才知道这伙土匪是官兵假冒的。他们是王孝杰的属下,屠村动机之一是杀良冒功。可为什么要杀所有的人,朱风不得而知。狄仁杰感到王孝杰的问题很大。

李元芳带着一连串的疑问赴约来见李楷固,他相信李楷固会向他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况。但是他错了,他中了李楷固的有毒暗器无影针,身负重伤被李楷固俘获抬进了匪穴。

原来,是有人借易容之术,先冒充赴约的李元芳突袭李楷固将其俘获,转而又冒充李楷固拿下了李元芳。

这个假李楷固现身匪巢,得意地吹嘘自己,严刑拷打李楷固,逼他交出秋静。不料,中毒昏迷的李元芳突然发难,救下了李楷固和如燕,但假李楷固却趁机逃走,并用无影针杀死了所有山穴中的紫衣人。李楷固见到李元芳激动不已,遂决定带着他去见丘静。

一行三人骑马走在山路上,如燕在马背上口渴了。取下水囊想喝口水。可是拔开塞子往嘴里灌时,水没有流出来。如燕把水囊口朝下,使劲晃着可一滴水都没有了。

如燕:“喂,你们俩那里谁还有水啊?给我喝点,本姑娘快渴死了!”

看李元芳和李锴固没动静,如燕顿时来气了。如燕:“喂,本姑娘说话你们俩没听见啊?有水吗?本姑娘口渴了。”

李锴固:“我说丫头,你忍忍吧,我也没水渴着呢。待会我们到了营地让你喝个够怎么样?”

如燕对着李锴固说道:“不行,本姑娘现在就要喝水。”李锴固没办法,对前面的李元芳问道:“元芳,你那有水吗?给这丫头解解渴。”

李元芳晃晃水囊说道:“我这也没了,还是忍忍吧。”

如燕不乐意了,小脾气一上来直接甩蹬下马蹲在路边说道:“没水喝,我不走了。快去给本姑娘找水。”

李锴固:“哎,这……”

李元芳:“你走不走,不走我们可走了啊!”如燕:“哼,不走、不走就不走。要走你们走吧!”

李元芳没理她,转身对李锴固说,楷固兄咱们走吧!李锴固指之如燕问道:“那这丫头呢?”

李元芳:“她如果不想走,就让她在这待着吧,我们走。”李锴固:“啊!这……”

李元芳趁如燕不注意,给李锴固使了一个眼色。李锴固会意,就跟着李元芳走了。

蹲在路边的如燕一看,这俩混蛋还真走了。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走远了的李锴固在马上向李元芳问道:“元芳,咱们就这么一走了之,把个小丫头扔在这荒郊野外的好吗?”

李元芳:“你放心吧,咱们走慢一点,她自己会跟上来的。”这时候后面的如燕则停留在原地跺脚,一边跺还一边骂:“死李元芳,臭李元芳。还有你个傻大个李锴固。你们俩不回来接本姑娘,本姑娘还就不走了。”

李元芳和李锴固左等右等不见如燕跟上来,李锴固:“元芳,那丫头一人在这大山里边,该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咱们还是回去看看吧?”

李元芳心说:“她一个卧底能出什么事啊!”不过尽管如此,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还是同意了李锴固的提议。不过虽然心里同意了,但面上却还矫情的很。

李锴固:“这样吧,你在这等会,我回去看看。”李元芳:“好。”

李锴固一揽丝缰调转马头,就奔原路返回。而如燕一看那俩人这么长时间不见回转,以为真的把她给落下了。

于是就想上马去重新追上去,不过正在这时候,听到前方有马蹄声传来。于是她就不急着上马了,重新蹲在地上抽噎了起来。

李锴固骑在马上,远远的看到如燕还待在原地呢,一颗心又放下了。虽然今天才第一次见,但李锴固对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还是很有好感的。

李锴固策马走到如燕身边,下了马走过来看到如燕在那默默的抽噎。

顿时就感觉有点头大,他也不会劝小姑娘啊!李锴固:“那个,我说丫头。哭累了吧?累了就赶快上路吧,元芳还在前面等着咱们呢。”

如燕一瞧,得,来的居然是李锴固。李元芳那根大木头居然连回来都没有回来。

如燕:“李元芳为什么不回来?”李锴固一下被问住了。为什么不回来?他哪知道为什么啊!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如燕一看李锴固这样,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啊……啊……”李锴固:“哎,我说丫头,你别哭啊!”

李锴固一名沙场悍将,枪林箭雨里闯出来的将军什么没见过啊!可怜如燕这一哭顿时麻爪了,心说女人就是麻烦。怪不得李元芳不过来呢。感情是嫌麻烦啊!

陈鹤鸣在家有些无聊,闲不住了。所以就出来溜达溜达,顺便去崇州城见见王孝杰,安慰安慰老朋友。

一个人骑着马走在这荒郊野外,突然听到了有女人的哭声。于是就顺着声音的来源找了过去。

李锴固这会头都大了,这不劝还好,一劝哭的更厉害了。烦躁的在如燕跟前走来走去。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李锴固站在如燕跟前说道:“求求你了,我的小姑奶奶别哭了成不成?只要你不哭了让我李锴固干什么都成。”

说完这句话,如燕果然不哭了。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朝李锴固的方向看去。

李锴固一瞧如燕起来了,心里还很得意,没想到这么说还真行。要早这么说,就好了。估计这丫头想让我帮忙去整元芳吧!

李锴固不是瞎子,他看的出来,面前的这丫头对元芳绝对有意思。

李锴固:“不哭了就好,咱们赶快走吧,天都要黑了,元芳还在前边等着呢。”

可是如燕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好像傻了一样。李锴固:“怎么了丫头,赶快上马吧,你放心,我李锴固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绝对说话算数,你要是想找元芳出气,找大哥,大哥绝对帮你怎么样?”

可是对他的话,如燕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是直直的看着前方。

“你刚刚说你叫李锴固?”一道声音从李锴固的背后传来,顿时李锴固就吓了一跳。立马就转过身来,本能反应的右手握住刀柄,将如燕隐隐的挡在身后。

定眼观瞧,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秀着金丝黑袍戴着一副泛着银白色光泽面具的人。

这不是别人,正是陈鹤鸣。刚刚他听见有女子的哭声,过来之后居然听到这个大个子自称是李锴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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