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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回忆

在警长和实验室负责人交谈关于那些剧毒植物的传说时候,那名骑警也注意到了地上的脚印。

脚印延伸到了死角处消失了,因为这一块区域的地板极其的干净,地面上一点泥土也没有,甚至于能看到金属板的反光。

“你有什么发现?”警长看到蹲在地上的副手问道。

“我在想,那些凶手肯定不会是用乌头下的毒。”骑警的右手在地上抚摸着,他戴的白手套上粘上了一层土。

“菲特,过来看看这些土的颜色。”骑警摘下自己的手套递给了默多克警长,之后他站起身来,用右手从培养盆中抓了一把土撒在同样是金属材质的培养架上。接着他用右手将那一捧泥土随手扫到了地面上的土堆里。

警长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属下的动作,接着警长上前一步,同样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在架子上摸索,之后警长脱下来自己的手套。这个手套上面土的颜色和骑警的脱下来的那个手套截然不同。

两个对视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的蹲下身,警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单眼放大镜。

“看看这个泥土的痕迹,如果不仔细的看,绝对会忽略到被清扫成一条条状的细沟。”警长说道,“说明他们在入侵这里之后,故意将培养土弄的满地都是,却单独将这死角区域清扫过,这是巧合还是为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假线索,他们希望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这个角落,从而叫我们忽略掉其他的线。”骑警推测道。

警长四处打量了一下,在角落里,他看到了一把沾满了泥土的平板拖把。

“菲特,帮我计算一下时间。”

默多克说着站起身,尽量避开脚下的证据回到了温室的大门处,顺着地上杂乱的脚印他重新走到了那个光洁的死角,脚印从此消失。但是警长没有停下,他走到了那一片区域后停留下来。

“开始计时。”

骑警和默多克对视了一眼,接着两人分开。警长按照走到了那几排培植架旁边,之后他又在那个死角里来回的转了几圈。而那个骑警则是在先走到了拖把旁边,之后又跟在了警长的身后。

“时间根本不够!”几分钟后,两个人停下了脚步,接着警长听到自己的属下沮丧的说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将这里的泥土全部打扫干净。”

“同样他们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将这里翻得底朝天,所以我们可以肯定他们最终带走的植物绝对不是这些乌头,等下……那些脚印……”警长沉吟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该死,我们完全被糊弄了!”

“这些脚印仅仅是为了吸引我们过去,基于这些脚印,看来他们跟这些植物接触有段时间了,我们也正如他们期待的一样,愚蠢的追到了这里。”

“现在还不算晚,菲特。”警长摇了摇头说道,他直视着角落里的一盆花。

“是误导,他们想让我们认为时间不够。”警长说着顿了顿,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时间不够,所以他们留下脚印和泥土想把我们骗到靠近走廊的植物,实际上他们真正选取的植物很有可能是角落里的这些。”骑警接着说道。

“每错,而且这里离清洁用品更近。”警长说着带着两人走到了那片植物旁。

“别拉多娜,也就是我们熟知的颠茄。”

“所以肯定有毒?”骑警菲特问道。

“当然,仅仅一片荒岛叶子和或者两个浆果足以致一个成年人死亡。当然,毒扁豆碱可以治愈颠茄中毒。”那名研究人员说道。

“菲特,给医院打电话,告诉他们用一种叫做毒扁豆碱的药。”

“长官,您确定吗?”

警长思考了几秒钟后,叹了口气。“不,我不能确定,但是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我会承担责任的。”

骑警敬礼后消失在走廊里,之后几分钟后,他急匆匆的脚步声又回到了这个温室。。

“怎么样?”

“长官,我们太迟了,医院……她已经在两个小时前被确定死亡了……”

——

我在思考着什么。

“我到底在哪里?”我知道这不是自己,或者说这不是真实的自己——因为那个被我视作第二生命的那个小球球不在我身边。

很快我清醒过来这里应该是我记忆中那次海难的主角——“伯伦特将军”号

这大概应该是我的记忆吧?但在我的意识里实际上现在有两个视角,在第一人的视角里参插着第三人称的视角,让我有些难受的疲惫感和眩晕感。但是我是以一种神奇的视角在回忆着这个场景。

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只穿着内衣的女人,[我]似乎只是在欣赏着这个女孩儿朦胧中的美。

“你在笑什么?”[我]的嘴里说出了话,以第三视角看着自己在说话的这种感觉好神奇。

“原来我好的是这口儿!”我也看着那个女孩儿想到。

以十分为评判标准的话,这个女孩说不上国色天香。实际上那个女孩看起来不是很漂亮,甚至于脸上还有一些小雀斑。可以说她的整张脸上最有标志性的莫过于就是长在眼睛下方与鼻子之间的雀斑了。即使是长满了雀斑,却丝毫不会影响她的美丽,反而更加让人怜爱。更令我惊奇的是,如果她的脸上失去了那些细细密密的小点点,整张脸却显得失调了。

“我笑你,你看起来一直心神不宁。”

那个女孩儿一边脱下身上最后的衣服,一边笑着对我说道,“你是在紧张吗?”

她控制着[我]的手在她身上拂过。

“我现在没有那种心情。”[我]喝了一口酒,手就按着那个女孩儿的肩膀轻轻一推,她就倒在了床上。

接着[我]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我所在的地方,脸上的表情满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吗?”我喃喃自语。接着我猛然的意识到了,那个[我]看的并不是我,而是我身后。

我猛的转过身去,舷窗外是雾气蒙蒙,同时就在我转身的瞬间,一道白色的光从舷窗略过,接着一道炸雷声轰然响起。

按照我的记忆这艘船应该是在最平缓的海域航行,沿着海岸线不远处行驶到联盟国的加盟国之一——和科伦。但是海上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呢。

如同因船体颠簸而产生的深感不适,造成这种状况的主要原因与其说是海浪,倒不如说是这艘船本身因为在构造上确实有严重的缺陷。这艘由四万八千吨满载排水量的超级战列舰改造成的游轮对空船和满载这两种吃水量的比例计算上有失误,因此,经不起海上大风浪的冲击。

当船身剧烈颠簸的时候,螺旋桨就露出水面,那庞大的机器就像发怒似的吼叫着,至少在那一刻我是真的以为遇到了海上的风浪而已。

就这样船在急促而且有时让人感到眩晕的海浪中行进着。当然这种状态持续了不到半分钟,紧接着又是一道惨白色的光芒闪过,炸雷声伴随着那道白光在我耳边响起。

船又在海面上剧烈颠簸了几下,[我]被重重的甩到了舱壁上。好在这个舱室为了隔绝激烈的床上运动的声音,在舱壁上安装了大量的海绵,这才使[我]免于受重伤。

实际上在[我]飞到那面墙上时,我感觉我的后背仿佛遭受了一次重击,那种痛感不亚于手枪枪柄敲在后背上的感觉。

“发生了什么?”[我]在挣扎着起来后问道,我能感觉到疼痛使[我]的大脑反而变得清醒了。

“你穿上衣服,我出去问一下船长。”[我]从地上捡起几件衣服递到女孩儿面前,转身走出了舱室。

我也跟随在他的身后,飘到了舰艉区,在这里有一圈观景走廊。也就是战舰上的长官游廊,也有的说法叫上将游廊。

这玩意儿就是风帆战舰时代的遗风,军官们在黄昏或黎明,坐在游廊上,抽根雪茄、品着咖啡,而普通士兵们只能挤在甲板下,自然是很舒服惬意的事情。不过随着战舰航速越来越高,海浪常打上游廊,恶劣海况下还会打坏游廊,变的越来越不舒服。

但是在改造成游轮的时候,这圈观景走廊被保留下来,在海风习习的傍晚,这里将会是船上最为热闹的场所。同样改造后,这艘船速大幅度的降低,这圈上将游廊又变成了一个极好的观景平台。

实际上“伯伦特将军”号上的旅客生活得很惬意。在“伯伦特将军”号船上的旅客中,有几名政府派往加盟国的文职官员,也有不同等级的军官,他们中有的是休假民兵部队的将领和低级军官,有的是前去和科伦军港报道的海军军官,还有几名是负责和科伦防务的雇佣兵指挥官。这些人属于和科伦的上层社会的中坚层,他们的薪俸都很高。

“伯伦特将军”号的事务长在船上有很高的地位,他和船长是平等的。他总是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得有条不紊,精致考究。不论是上午的早餐、下午的午餐,还是六点半的晚餐和十一点钟的夜宵,餐桌上总是摆满一盘盘新鲜的肉菜和甜点。这些食物都是由船上肉品部和配膳室供应的。

按照事务长的习惯,天气好的时候夜宵总会在甲板上有一次烧烤,而现在时间,那名事务长应该在甲板上忙碌这顿独特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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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预言

    预言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