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欢瞬间了然,原来是拍马屁的啊,无非是皇上跟大司马他不敢贸贸然打扰,所以找她这样三教九流博前程,
南奚欢打着哈哈,
“驿长言重了,您才是辛苦了,驿站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见您功不可没啊,”
“哪里,哪里,比不少南大人的功劳,早就听闻您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果然玉树临风、神勇威武,”
尹一凡“噗嗤”了一声,差点一口酒喷了出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南奚欢倒是没发现哪里神勇威武了,
这驿长还想说什么,南奚欢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打心底讨厌这样的阿谀奉承,更何况她现在啥都不是,
就在这时候台上传来了动静,
台上领舞的舞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上台,胆子挺大的,还在跟楚成瑄和大司马敬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翻了霍奕身边的酒壶,
领舞舞娘正在用红色薄纱样的手袖擦拭霍奕的胸口,
拍马屁的驿长闻讯满头大汗的跑去请罪,
“做什么毛手毛脚的,还不给司马大人请罪,看你长得美艳,跳舞不错才从红楼把你请过来,没想到做事情这么不靠谱,”
骂完他规规矩矩的跪倒在地,
“望陛下跟司马大人恕罪,舞娘出身乡野不懂什么规矩,惊扰到了司马大人”
领舞的舞娘脸上没有任何的慌张,甚至巧笑嫣然,举手投足展露着自己的魅力,仿佛是故意的,还往霍奕身旁凑了凑,那纤纤素手正有往下抚摸的意思,
“司马大人,您是要责怪贱妾吗?”
贱妾都用上了,厉害了,
手正有往下的趋势,南奚欢真怕两人就在台上表现春宫,谁知在舞娘触及霍奕腰带的时候,霍奕面若寒蝉的拽住舞娘的手,用力一挥,舞娘飞出了几米远,
“嘭”一声舞娘以完美的姿势单膝跪地,一抬手,右手手袖中的明晃晃的东西也甩了出来,南奚欢这才看清楚,原来舞娘手袖中藏着薄如蝉翼的匕首,
匕首直挺挺的飞向霍奕的脸面,霍奕轻轻一侧首,抬手防备,手臂被划出了一条口子,匕首“叮”的一声,钉在了后方的墙面,
不知谁高喊了一声,
“有刺客,快捉拿刺客······”
全场的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只见身旁的凌子斐一拍桌子飞身而起,就要捉拿那舞娘,护卫跟暗卫将其团团包围,凌子斐跟舞娘扭打在一起,难分难舍。
吓坏了的驿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倒是一旁看戏的尹一凡,嘴里还塞着点心,他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之后,惊愕道,
“我去,这么美得娇娘子竟然是杀手,怎么着身形看起来怪怪的,”
南奚欢着实吓了一跳,坏事做多了,仇家自然就多,找上人刺杀的络绎不绝,看来霍奕也活得不顺心啊,稍不注意就一命呜呼,
难怪二十八九了连个媳妇都讨不到,敢情上门的都有可能是要他的命。
南奚欢有些幸灾乐祸,看他的手臂衣服被割破了渗出了血,应该是破皮了,但是霍奕反应极快,没伤到筋骨。
一群人打的难舍难分,舞娘渐渐占了下风,开始有些吃力了,刀光剑影,受了凌子斐几剑后,丢下个烟雾从窗口夺命而逃,一群人浩浩荡荡追了出去,
惊魂未定,驿长在下方拼命的磕头,
“陛下、大司马恕罪,下人并不知······”
“都是小人的过错,”
说着他一边“啪啪”的自扇耳光,脸都扇肿了也不敢停下来,
楚成瑄摆了摆手,
“给朕打住,还不去找大夫,傻愣在这里干什么,”
驿长如梦初醒,“快,快,快去城中把大夫叫过来,”
楚成瑄咬牙,“等你的大夫来,司马大人不流血而忘了,”
看着焦急的楚成瑄,南奚欢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做戏还是真情流落,流血而亡也太夸张了,明明就是皮外之伤,看样子楚成瑄极其在意霍奕,甚至是依赖霍奕,一般皇帝对于这种佞臣要不是被蛊惑了,要不就是恨之入骨除而快之,起先南奚欢以为是后者,现在看来楚成瑄是着了霍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