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晋丞吓的够呛,扶起南奚欢,眼圈微红,悲怆道,“阿姊,你别吓我,阿爹在天之灵看到了会痛心的,”说着她要掐南奚欢的人中,却被南奚欢一掌拍掉了,
“我没那么脆弱,”
南晋丞这才破涕而笑,
“你没事,太好了,”
这时候凌家大门再次打开,凌子砚再次走了出来,
看着狼狈不堪的南奚欢,眉头再次枯了起来,南奚欢此时大氅被扒,穿着单薄,身上不少泥污,
凌子砚一挥手将身上的披风丢到了她身上,
“南家大小姐是想赖在门口不走了,闹出人命凌家可不负责任,”
南奚欢忍着身体的剧痛缓慢站直身子,撇了撇嘴,
“感谢凌二公子施银,小女往后当会加倍奉还,”
既然是朝堂和衙门的联手,凌家不帮也是情理之内,谁又能抵挡的了,更可况世人都知道凌子斐是大司马的人,
南晋丞搀扶着南奚欢的手臂,一瘸一拐的准备离开,握着钱袋的手因为文媛媛的踩压抓握不稳,淤青一片,
以前娇滴滴的大小姐沦落到这般,凌子砚终是不忍,
“等等”他唤住了南奚欢,“我会以大哥的名义提取凌老爷的尸首,”
南奚欢大喜过望,这可能是因祸得福,她拽住南晋丞的手紧了紧,深深的鞠了一躬,
“感谢凌二公子,凌家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以后定当奉还,”
“行了,行了”凌子砚嫌弃的挥了挥手,这样柔弱的南奚欢让凌子砚别扭的紧,粗声粗气道
“我们这些习武的粗鄙呆愣之人不讲究这些,告知我住处,我命人将尸首送过来,”
这话是说给南晋丞听的,南奚欢一下子脸色煞白,
南奚欢知道凌子砚这是在记仇呢,她低声开口,
“城南破庙,”
听到南奚欢的回答凌子砚一愣,嗫嚅了下,始终没有说话,这是她南奚欢活该。凌子砚果然说到做到,不出一日,南老爷的尸首便送了过来,他还帮忙联系了棺材铺,南奚欢只知道她额父是饮毒身亡的,是不是被迫饮毒自杀就不得而知了,南奚欢心底隐隐的刺痛,痛到开始麻木,南府被封,十几座铜矿山易主,里里外外被隔绝,她根本无法探得里面的情况,
私自铸钱的说法又从何而来,作坊全是冶铜铁的,铜铁大部分贡献给国家,而小部分铁运输给了打造武器的匠铺,又何来作坊铸钱,
她想不通,也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使用的什么手段。
南奚欢清理尸首,更换衣物,忙碌完已经是第二天晌午,在棺材铺老板的帮忙下,终是入殓下葬了。
葬的地方是南家的祖坟,也算是归宗了,
南奚欢跪倒在墓碑前,至始至终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出来,她一直跪到黄昏,
快要晕厥的时候,被南晋丞强行拖走了,之后便在南晋丞外出的时候选择割腕自杀了,
往日娇滴滴的首富千金,突然起来的打击,还被旁人羞辱,顶不住选择自杀也在情理之中。
南奚欢有些恍惚,南晋言是放心不下这两兄妹吧,许久才适应到,她不是楚承欢而是南奚欢,她要为了南奚欢而活着。
南晋丞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两个包子,递给她,
“阿姊,我身上没有银两,你将就一下,那五两银子还得交给棺材铺结账,”
南奚欢只觉得窗外刺眼的白光,闪的眼睛痛,这几日受的伤,全身骨头一寸一寸的疼痛,许久她坐了起来,
“你就给我吃这个?”
“阿姊,都什么时候了,有馒头不错了,前几日差点啃树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