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眼光越来越好了,是个好苗子。”
“那是,也不看牡丹那丫头是谁调教出来的。”
“老不羞,牡丹丫头可比你争气多了。”
她们看了庄以沫一眼之后就很悠闲的自己聊自己的了,她看到这样的场景,第一个想都的词就是:顶级养老院。
这里面住的人庄以沫虽然都不认识,不过按照她们的年纪,她基本也能推测出。
这些人就是这北苑里年纪大了之后不能上台的姑娘们,不能再上台之后就到这来来安度晚年了。
不过这来的人看起来也不多啊,就这么八九个,其她的人呢?
庄以沫脑子里想着这些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花园中的亭子里。
她在眼前这位中年美妇人的试一下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
“好茶,真香。谢谢!”
杯中的茶不是最好的,不过被人用鲜花炮制过,别有一番风味,喝起来很舒服。
“不值什么的,不过是老婆子消遣时光的一点小玩意罢了。”
听到别人夸赞自己做的茶好,眼前的夫人心情好了些。她又看了看庄以沫,满意的点点头。
“听说你武功底子不错,比划比划吧!”
庄以沫舞过一套剑法之后,就正式成为了这个院子里的师傅们的徒弟。
在这个院子里,庄以沫从一言一行到一个回眸都有人教导,秋去春来,大半年之后她总算出师了。
这半年高强度的学习让她知道,干哪一行想出头都真心不容易,当个青楼的姑娘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也是很敬业了。
三月里桃花开的最灿烂的时候,庄以沫正式登台演出。
一身月白色长裙风姿绰约,在朦胧的灯光下踩着红绸在半空中起舞。整只舞跳完,她那双芊芊双足都没有碰到过舞台的地板。
她那天晚上一舞之后,京城的忘忧阁又多了一位千金难求的白梅姑娘。
虽然白梅每次出场都是戴着面纱远远的站在空中的红绸上,不过她出尘的气质和缥缈的武功依旧征服了无数看客。
很多权贵富商纷纷在背后打听这位神秘人物的真面目,忘忧阁打定主意要把她打造成一个谜一样的存在,一时间还真没有人能打听出她的底细。
越是这样,想来一探究竟的人就越多,一时间忘忧阁的生意倒是好了不少。
当初牡丹阁主刚定下庄以沫在忘忧阁的花名时,本来有很多姑娘打算给她点颜色看看的。
不过她连续往后院跑了大半年,连演出的机会都还没有,那些姑娘们也就懒得动手,基本上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庄以沫这高调不好惹的阵势一出,那些心里有点小九九的人也基本都歇了来给她找不痛快的这念头。
在这种地方混出来了的人,个顶个的都是人精。很明显现在庄以沫正当红,那些姑娘遇到她都恨不得绕着走呢。庄以沫不去欺负她们就谢天谢地了,谁会嫌命大主动来找茬呢。
不过还真有不怕死还脑子不好使的,在牡丹阁在的三令五申下,依然有人把白梅就是以前的华研郡主沈宓的事情说了出去。
这个消息传出去还没到24小时,牡丹阁主就把这位始作俑者查了个清清楚楚,那就是庄以沫醒来的时候在房间里看到的那位姑娘。
打这之后,她就变成了忘忧阁里清理茅房的最低等的一个丫头,很快大家就不记得这个人了,庄以沫甚至连她的名字都还没来及知道。
庄以沫没事的时候还和系统吐槽了一次,感叹着牡丹阁在的手段果然了得。
难怪忘忧阁的人都这么守规矩,看来无论是谁坏了规矩,都会被狠狠的责罚。
从现在搞事情的这位姑娘到之前的沈宓,没有一个能逃过阁主大人的法眼。
既然现在大家都知道白梅就是沈宓了,牡丹阁主也大大方方的顺水推舟。借着沈宓的出身和她之前在京城的才名坐地起价,把白梅表演的身价推到了一个让人咂舌的天价。
更诡异的是,就算牡丹阁主开出天价,每天特意跑来看庄以沫表演的人不减反增,有时候甚至要提前几天预约。
庄以沫倒无所谓,有牡丹这位营销大佬在,她都不用操心这方面的事情。
她只要每天晚上上台表演一次就行了,别的时间就在自己的院子里想干嘛就干嘛。
自从庄以沫的身价被抄高之后,她的待遇也水涨船高了,甚至拥有了一座很漂亮的独立的院子。
虽然每个月的房租伙食费这些乱七八糟的钱让她肉疼,不过这日子过得还挺舒服的,生活水平简直和沈宓当侯府郡主的时候差不过了。
这样奢靡悠闲的过了三个月之后,牡丹又把她找了过去,这次客气多了,庄以沫一进去就直接能坐着喝茶了。
“你的功夫不错啊,最近这轻功越发好了。”
牡丹阁主一脸笑意的看着庄以沫。
庄以沫过来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按照系统里面的功法修炼,轻功确实长进很快。
她最近上台表演的时候已经可以向空中的花瓣借力了,连红绸都越来越少用了。
就因为这事,白梅的身价又往上长了一大截。
很多人都好奇她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忍者肉疼买了她的天价演出票。
“多谢阁主夸奖。”
既然牡丹阁主愿意在这打太极,那她就更不着急了,牡丹这里的茶还真不错,庄以沫满足的喝了几口。
“你要是喜欢这茶,我等会让人给你送点,不用扣钱!”
牡丹看到庄以沫明明知道自己找她来是有事说还这么淡定,难得真心的笑了一下。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送她去最后面的院子算是送对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阁主。”
牡丹要送自己东西,庄以沫才不会客气。每个月都被她压榨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费用,要她点茶叶一点都不过分吧。
庄以沫心里一直有点不开心房租和伙食费的事情,那可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牡丹这简直就是变相的打劫。
“你就不好奇我找你来要说什么事吗?”
牡丹看着越发悠闲的庄以沫,饶有兴致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