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昨晚她真的丝毫不介怀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是不是根本就不爱玄子墨呢?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春蝉手捧着莺儿递给自己的两件衣裳,越想越糊涂。
“还有今天晚上你和我同住一间屋子,那环境自然是比你以前住的要好多了!”
“哦。”春蝉默默应承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既然是人家主动给的,自己便受着就好了。
“我需要做些什么吗?”不过,春蝉觉得无故受了这样的恩惠,自己再不干活,那真的是将自己当主子供奉了,所以想先探探莺儿的口风,别受了这样的恩惠,反倒要干很粗重的活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没听公主刚刚说吗?不会让你干什么活的,你具体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毕竟主子没有具体吩咐下来。”
“莺儿,你平时都干些什么活啊?”所谓无功不受禄,既然现在还没有安排自己要做什么,那就再一旁帮帮莺儿,打打下手也是好的。可谁知莺儿却客气道,“哪有什么活儿?都是主子体恤下人,公主要求不多,我也就从旁伺候一下就好。”
言外之意,玄子柔平时对待下人很是亲厚,春蝉受到的这点恩惠也不算什么。
来到这馨沁殿后,只能用无所事事一词来形容春蝉的生活,第一天无事可做,第二天无事可做,第三天、第四天同样如此,春蝉穿着玄子柔送给自己的华美的衣裳,天天在院子里逛来逛去,无人吩咐也无人为难,这日子过得当真比在青丘还轻松自在。
这日春蝉正闲得无聊,恰巧这个时候莺儿病了,四肢酸软无力无法起床,春蝉自告奋勇承担起了本来属于莺儿的活儿。不过莺儿的活当真很轻松,除却给玄子柔端茶送水,就没旁的了。一些梳洗装扮伺候的活有专人,毋需春蝉插手。
这样看来,玄子柔的确很受宠爱,要不玄子墨怎么会给她安排这么多人来伺候她?春蝉觉得端茶倒水的活肯定是难不倒自己的,正好外面的丫头说今天公主有客,命人送茶过去,春蝉便兴高采烈地端茶送了过去。
待到门外,春蝉才发现客人不是别人,原来是玄子墨,看来俩人已经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春蝉冲着玄子墨和玄子柔两人行了一个礼,将茶分别端到了两人身前,正准备盈盈退下,忽然发现玄子墨此番到来,腰中却别着凤鸣剑。
自己想要之物近在眼前,可又不能和玄子墨当面冲突,只能暂且退下,然后一个转身,默默隐藏在门外,查探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你为什么非要春蝉过来伺候你?这丫头来历不明,派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人起码是知根知底的要稳妥些…”自己刚一退下,这个玄子墨就开始说自己的坏话了,真是妥妥的小人一个!
“我觉得她伺候我伺候的挺好呀,如果说她很危险,那表哥何以要将她留在身边?既然表哥都不怕,我又怕什么?”这话里明显还带着不满,这让在门外偷听的春蝉心突突直跳,既然对自己还是心有介怀,为何却执意将自己留在身边,天天看着,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添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