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春蝉记得伺候他们的人有些头发已经花白,年过半百,“难道说那些老者也是…也是考试没通过,而留在这里的?”
“没错!”
听宇洹这样说,春蝉有些认命了,早知道就不来这鬼书院了。
“好,我留在这里好好读书(现实情况是自己不留在这里好好读书,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可分房的事怎么办?”旧事重提,刚刚两人就围绕这一问题发愁。
“这个嘛…”宇洹听春蝉不离开了,语气变得和缓了许多,“我在想,反正现在这里的弟子都认为你是毕方族的男弟子,而且男人衣食住行都很简单,只要你平时注意一点儿是不会被发现的。”
“听你这意思就是让我安心和男弟子同住?”
宇洹双手一摊,点了点头,“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好在还有我大师哥可以照应你,我觉得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毕竟大家都是男的,不会对你会怎么样的!”
“你话说得倒轻巧,你口口声声提的大师哥就是对男的有特殊癖好……”
“嗯?你说什么?”宇洹看春蝉一直嘀嘀咕咕的,却始终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春蝉无奈,可宇洹却很高兴,终于春蝉同意继续留在熠薪书院了。
听从夫子的安排,春蝉收拾好宇洹为自己置办的起居用品就搬到了男弟子的居所。春蝉搂着包袱,踟蹰着要不要进去,这时有人拍了一下春蝉的肩膀。
“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呢?拿着东西怎么不进去很沉吗?我帮你!”是呈野,春蝉见到呈野带着自己进来,心下没有安慰反倒更加惴惴不安了。自打自己改成男装打扮后,呈野看自己的眼神就一直怪怪的。
“那什么…师兄,咳咳…”春蝉故意调整了一下自己说话的声音,毕竟屋子里不光有自己和呈野,还有其他男弟子在。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拿着就好了。”春蝉将包袱抢了过来,自己拿在手里。呈野并没有因春蝉这突然的举动而感到意外,而是摸了摸她的头道:“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了!”
“呵呵…”春蝉无言以对,矮了一下身躲了一下。
“师兄,这个毕方弟子我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生啊?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同样一名毕方弟子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叫雨汐的小弟子,看他不仅和宇洹表现亲昵,还和大师哥勾肩搭背的,令他有些眼热。
“他呀,最近刚刚来的,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呈野凭借自己在毕方族的威望替春蝉解了围,春蝉在旁嗯嗯啊啊敷衍过去。那弟子见呈野有心袒护,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雨汐,你和我睡在一起吧,我在这边,你在那边,挨着我怎么样?”呈野指了指自己给春蝉安排的床铺。
“睡在你旁边呀…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呀…”
“这里是男弟子睡的地方,都是大通铺,你不和我一起就要别人一起,反正你是不可能单独一个人睡的。”呈野说最后半句话的时候意味颇深,春蝉苦笑一下,“既来之,则安之…”春蝉想着反正也要一起了,那就和呈野挨在一起好了,毕竟是熟人,虽然自己并不乐意。
春蝉将自己的包袱放下,整理床铺,而呈野则在一旁帮上帮下,甚是殷勤。刚刚探听春蝉身份的毕方弟子看着原本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大师哥现在对新来的弟子比待自己还有好过千倍万倍,心里就有了疙瘩,走上前去道:“师哥,这种小事不用你亲自来弄,我来帮咱们这位小师弟整理吧!”
“你叫...雨汐是吧?我叫寺炎,也是毕方的弟子,不过我比你要来得早得多。”
“哦哦,”春蝉点点头,漫不经心答应着,心想着“管你是谁?特意表明自己入毕方门下时间比自己早,看来不是善茬。”
“寺炎,这里用不着你,雨汐这里还是我帮着吧,你刚刚不是说要出去散散心吗?怎么还呆在这里?”呈野催促着寺炎赶紧离开,可寺炎依旧不情不愿,“当初是叫你答应陪人家外出散心,人家才这样说的,现在你不去了,我去还有什么意思?”
寺炎本来手里还拿着春蝉的被褥,帮着整理,现在听呈野当面拒绝自己,生气地将被子扔到了床铺上,立刻转身离开。现在整个屋子就剩其他门派的弟子以及自己和呈野了,气氛有些尴尬。
“我说,呈野,这个寺炎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怎么我感觉他对你好像...”春蝉凑到了呈野跟前,小声说话。呈野则摆摆手道:“不要瞎说,他和你一样,只是毕方的一名普通小弟子,估计是平时仰慕我,见不得我对旁人好,这才阴阳怪气的,你不要和他计较。”
“我怎么敢和别人计较,我是怕你对我这么好,他来找我的茬!”春蝉再次接过呈野手里拿着的自己的东西,“师哥,我这里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你帮忙了,你还是陪着寺炎师兄散步去吧!”
春蝉故意将话说得很大声,让满屋子里的人都能够听见。这下,呈野没有理由再待在春蝉声旁了,只能默默将东西放下,然后问了句:“那我真走了?你一人在这里可以吗?”
“可以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春蝉有些不耐烦了,她实在想不通宇洹长得貌美如花,而且对呈野也是一心一意,为何呈野却独独对男人感兴趣呢?
不过,现在自己不应该操心这件事,她应该操心的是夜幕降临,自己难道真的要和呈野他们同睡在一张床上吗?
满脑子都是烦心事情,导致春蝉白天都没有好好听夫子授课。由于第一次提问回答问题自己给夫子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在这之后夫子总找自己提问问题,搞得春蝉焦头烂额,今天更是一问三不知,直接罚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