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宇洹,居然打趣我,既然知道我正发愁呢,还不赶紧给我想想办法!”
宇洹来回踱步,幸灾乐祸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在这熠薪书院可是夫子说的算,我可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我不信,你身为狮子座星主的女儿,未来毕方族的首领,夫子能不给你三分薄面?你去找夫子说说,他肯定就不会让我和那些男弟子同住了。”春蝉说这话已经有半求情的意思了,她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和男子同居一室,何况是这么多男弟子。
“我的确是我爹爹的独生爱女,不过我不是未来毕方族的首领,星主地位尊贵,向来传男不传女的,所以我是不会当上星主的。”
“这倒奇了…”春蝉一直以为既然狮子座星主只有宇洹一个女儿,那等他归天后这星主的位置肯定是给宇洹的,没想到宇洹居然说毕方族的星主是从来不让女子担任的,春蝉忽然想到了狄翟,想到自己现在竟也成了处女座的星主呢!不知为何倒有点沾沾自喜起来,奈何孤掌难鸣,自己虽为处女座星主,可却无人拥护,有名无实。
“那狮子座星主...我的意思是你的爹爹要将这星主位置传给谁呀?”
一提到这个,宇洹脸霎时就红了,“你这还用问?当然是我未来的夫婿了!”
“怪不得!”春蝉侍弄着手里的毛笔,呈野能够得到狮子座星主如此器重估计是将他当作未来星主培养的,好在宇洹对他也是情义满满,可是宇洹知道她一心爱慕的大师哥有断袖之癖吗?春蝉一想到在书院呈野看自己的模样,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现在春蝉有些犹豫要不要将灵云告诉自己的关于呈野的事情告诉宇洹,可看着宇洹满心欢喜的样子,自己又不忍心。
“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宇洹应该多多少少有些察觉吧,或许她明知而愿意付出呢?”春蝉想到此节便没有多嘴,而是继续向宇洹求情道:“那么,未来星主夫人,求求您,快点帮帮我,我可不要和一群男的住在一起,若要我和他们同吃同住,那我现在就走,离开这里。”
“呦呵,开始威胁起我来了?哼!你走走试试看,普天之下都是玄子墨的统管范围,你离开这里没人庇佑,看你逃不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宇洹不吃这一套,看来是还想逗逗春蝉,而春蝉却不以为这是笑话,叹了一口气道:“自打出生我的命就不是我的了,现在我不关心我的命,我想知道你爹爹何时会回来。”
“我爹爹?怎么忽然问起他来了?他被星主叫出办事,估计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
“一年半载?!”春蝉原以为狮子座星主外出办事不会很长时间,哪料到居然要这么长时间,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自己并不想真的等这么久啊。
春蝉还在苦恼狮子座星主久久不归,自己无法为师父报仇一事。但摆在眼前的另一大难题更亟待解决,那就是熠薪书院分房睡的问题,现在春蝉在这里的身份是毕方派小弟子雨汐,自己女扮男装在这里自然是要和男子同居,不能和宇洹她们女弟子一起住。
而且这次宇洹没有骗自己,她的确对书院分房一事没有插手的权力。虽说这熠薪书院坐落于章莪山,也是由狮子星主创办的,可这里毕竟是书院,是为摩羯星主选拔人才而用,所以直属玄子墨管辖,书院的夫子虽然也给宇洹面子,可分院一事可大可小,更何况春蝉现是男子身份,如果让他和女弟子同住一起,此事也未免太过荒唐。
“宇洹,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和那群男弟子一起住啊?”
“你以为我没想吗?我找夫子已经说过了,甚至要他给你单独安排一个房间居住,可他却说今年弟子特别多根本腾不出多余的地方来,而且你只是一个毕方族小弟子,如若给你安排单独的住处,其他弟子一定会觉得不公平有意见的。”
“那这书我是没法读了!本来想着读读书长长见识是件好事,可让我同男子一起同居同食,毁我清白声誉,索性还是离开这里最好。”
“别啊!”宇洹听春蝉这么一说,有点急了,“我好不容易将你从星主手里救出来,你如果就这样离开了,谁还能保护你?再说咱们这几天朝夕相处,我早就将你视为闺中密友,什么秘密都同你说,你如果走了,我会很孤独的。”
春蝉抬眼看了眼宇洹,意味深长道:“有什么孤独的,你不是还有你的大师哥吗?有他在你身边,你读起书来一定很起劲。你不是同我讲过吗?如果以后你真的如愿以偿嫁给你大师哥,你要尽心辅佐他做一位好星主吗?”
“在说你的事,怎么凭白又扯到我身上了?”每每提到呈野,宇洹的脸都会微微一红,屡试不爽。
“我是就事论事,你并不孤独,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就让我回青丘看看,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
“不行!我如果放你回去,就等于叫你去送死!”
“送死?怎么会?玄子墨已经认定我死了,青丘是我的故乡,我回去断然没有危险。”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现在青丘比钟山还要危险,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而且熠薪书院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既然你已经来这里读书,如想再出去,只有一种途径可以。”
春蝉从来没想到要离开熠薪书院还这么困难,但看宇洹一脸严肃的样子,她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
“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考试通过。”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春蝉头都大了。“考试?这里还要考试吗?”
“当然了!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如此专心听夫子授课?如果考试不通过,就要一直留在这里了,你看看书院里那些仆役,哪个没有书卷气,他们啊都是历来没通过考试而被迫留在这里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