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洹没有理会这茬,而是继续说道:“春蝉,你身为我的好姐妹,现在姐姐有了心动之人,你是不是要帮帮姐姐啊?”
“帮?要怎么帮?”
“你现在和玉润他们同住在一起,如果想要探听到他平时喜好,应该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我想让你帮留心一下他喜欢什么,我好投其所好。”
“没想到你还打这鬼主意!”春蝉笑了,“小事一桩,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祝你得偿所愿早日找到如意郎君!”想都没有想,春蝉便将此事应承了下来,见宇洹能够这么快摆脱相思之苦,自然她现在提出什么要求,春蝉都尽量满足。
果真一回去春蝉就开始向呈野打听毕方族的玉润了。
“我说你忽然问起他是什么原因?他一个帝鸿弟子和我们毕方一点纠葛都没有...噢!你不是看那小子长得俊俏,所以看上他了吧?春蝉,你要睁大双眼啊,那小子就是要一娘娘腔,平日里除了抚琴弄画,没见干过什么正经事。你可不要喜欢他啊!”
“哎呀,谁说我喜欢他了,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他的情况,你刚刚说他平常喜欢弹琴?这倒挺符合他们帝鸿族气质的,关键是宇洹好像不会弹琴啊...”春蝉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呈野在一边听到春蝉说她并不喜欢玉润,一颗心放了下来,又听她提到宇洹,便又警惕起来。
“怎么好端端地又提到宇洹了?宇洹怎么了?”
春蝉斜了一眼呈野,“你不是说不喜欢宇洹吗?怎么还这么关心?告诉你吧,晚了!”
说完,春蝉就离开跑到了玉润那里,平时爱好可以从旁人处了解,可脾气性格还是要在相处中才能知晓,所以春蝉想着就以雨汐的身份先认识一下这个玉润,希望他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人。
“咳咳,不愧是帝鸿族的弟子啊!画竹子也能画这么好!”俗气而平庸的开场白,没有办法,春蝉没有主动找人搭讪的经验。
第一次找人搭讪不仅开场俗套还失败了,帝鸿一派的弟子果然个个都心高气傲,玉润连看都没有看春蝉一眼,更别提答话了。
一看玉润没有搭理自己,春蝉立刻火冒三丈,心想“这也太没有礼貌了!我主动找你说话,你连回都不回一声!”
于是又咳嗽了两声道:“这位仁兄可是耳朵有问题,听不到我说话吗?”
“不相干的人请离开这里,我作画的时候不喜旁人打扰。”语气和缓平和,好像他并没有因为春蝉刚刚侮辱自己的话而感到生气。正如他自己所言,春蝉对他而言是不相干的人,所以根本不放在眼里。
“呦呵,你知道我是谁吗?”春蝉撸起袖子,学着呈野粗鲁的样子继续和玉润说着话,玉润见春蝉身着一袭红衣,冷笑一声道:“毕方的弟子果真都很粗鲁,道不同不相谋啊!”说完,收起自己的笔墨便离开了。
“宇洹,这个帝鸿族叫玉润的弟子,我看你还是不要喜欢了,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居然当着我的面说毕方的弟子都很粗鲁!”
第二天,春蝉就将自己的“战果”报告给了宇洹,“而且他一脸生人勿进的表情,我觉得你喜欢他,绝对是自讨苦吃!”
“唉,可我就喜欢他这种爱理不理的男人,你不觉得这样的男子很神秘吗?我现在是越看他越喜欢!他长得那么俊朗,有些傲娇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宇洹,你醒醒好不好,他那是傲娇吗?他是根本就看不起人好不好?而且他这样说明显就是对你们毕方族有意见,你作为毕方首领的女儿,对他所说的话不生气也就罢了,居然还维护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春蝉实在搞不懂宇洹满脑子在想什么,以前骄傲不可一世的宇洹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如今见到帝鸿族这小子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春蝉,你不懂。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爱情?爱情是什么鬼东西!”春蝉还对宇洹的话嗤之以鼻,没料到身旁的她已经收拾好东西,搬到玉润身旁坐下了。
“宇洹!”春蝉站起身来想要叫她回来,可宇洹直冲她眨眼睛,摆摆手,意思是她主意已经打定了,非要坐在玉润身旁不可。
“真是勇气可嘉!”春蝉泄气似的一股脑儿坐回原座位,没想到宇洹能够这么主动,自己已经和她说了这个玉润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好接近。可她非但没听自己的话,还主动出击,搬到那小子身旁坐下听课了。
“宇洹身边的那个人就是你昨天向我打听的帝鸿族弟子?”呈野本来坐在春蝉身旁好好的,忽见宇洹收拾东西搬到了别处,大感意外,于是询问起春蝉来。
春蝉瞪了呈野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令宇洹迷失了心智,开始注意起那个不懂礼节傲到鼻孔都朝天的玉润了!”春蝉嘴里埋怨着呈野,可心里却又想到了另一个人,说到傲娇,玉润倒还是比不上那个人,那个人骄傲自负起来简直无人能敌!
正想着,夫子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着墨色的男子,春蝉光看装扮就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钟山那边过来的,看来他们就是夫子前几日提到的要来熠薪书院督学的那两个人。
果然,夫子简单向大家介绍了两位督学的身份,说是摩羯星主玄子墨派来督促大家好好用功的,和大家同吃同住一同学习。
“同吃还要同住?”呈野听到后一脸头疼的样子,“这样看来,两位督学要待上一段时日啊!这两个人一定会分到我们那里,和我们一起住,有他们在做起事来可就大大不方便了!”
“哼!不就是妨碍了你调戏别的门派长相俊朗的小弟子吗?我看他们来得倒是恰到好处!”春蝉斜眼又瞪了呈野一眼。
“督学大人,不如两位先落座?我看看…嗯,那个穿着红衣裳的毕方族弟子雨汐身旁正好有一个空位,不知二位谁过去坐?除此之外…”夫子又环顾了四周,一脸为难的表情,“好像就没有多余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