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斜眼看了他一眼,“呜哧”一声,似乎很是鄙夷。春蝉现在心情大好,故而不与无暇计较,“无暇啊无暇,本小爷这就要下山去了。你要好好留着这里,帮我看护这里。这次下山我扮的是戚钟,所以不能带着你一起下山了。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还没分别,但话却越说越悲伤,说到最后,春蝉竟一把抱住了无暇,毕竟自从将无暇捡回后的余年,他们就再也没有分开过,春蝉早已将无暇视作自己的亲人,除了师父外,便是无暇与自己最为亲近。
无暇似乎不适应春蝉这种亲昵,它想从春蝉的环抱中挣脱出去,但却又不忍心,只能任由她这样抱着自己,听着她对自己表达深深的依恋之情。
“春蝉,春蝉…你准备地怎么样了?我们可以出发了!”远处传来戚然的声音,春蝉转过身来,一脸得意,“你看我穿你哥哥的衣裳还认得出我吗?”
“本来是不敢认,不过你一开口我便知道了。春蝉,你的脑子的确有点傻。”
“哎呀!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却这样说我?万一我不高兴了,不随你同去,有你哭的时候!”
“是是是,姑奶奶,我好不容易劝服师父趁夜出发,这样你的面目不容看清,眼下就别耽搁了,赶紧走吧!”
“可是我还没有和无暇告别完呢!”春蝉嘟了嘟嘴,似乎有些不情愿。不过,她知道戚然说动师父势必费了好一番心思,如果现在不出发,等天亮了,事情的确就难办多了。她又摸了摸无暇柔软的毛发,“无暇,我走了,不过我会很快回来的,你要好好的!”
“行了行了!无暇什么都知道的,身为上古神兽有谁能伤得了它?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快点和我走吧!要不就真的来不及了!”
春蝉被戚然催促着,便回到屋子里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包袱,便跟着一起去找师父了。等到了师父那里,春蝉连头都不敢抬,用自己的发髻对着师父。
“戚钟,见到为师为何总低着头?怎么看你的个头不如以前高了?这身形…”师父捋了捋他银白的胡子,慢慢走到戚钟的面前。
春蝉此刻惴惴不安,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了,如果师父再往前走一步,估计这心就直接跳出来了。这下山的梦就此碎了,还免不了被师父责罚,人越是有压力,越容易想出对策,春蝉急中生智,“啊切~”一声打了个喷嚏,这动静之大把身旁的戚然都吓了一跳。
本来他也是战战兢兢的,忽然听到春蝉打了一声喷嚏,连忙走过来挡在了她的身前,笑道:“师父,戚钟为了不在星弈之巅丢您老人家的脸,最近几日用功勤勉,每每练到深更半夜都不休息,所以日渐消瘦,身材不似以前魁梧,而且还染了风寒,这才病恹恹的,还请师父不要见怪。”
“恩,也算是有心了!不过也要注意身体,既然戚钟已经病了,为何戚然你还要建议我们连夜赶路?这星弈之巅在泗水之畔举行,离我们这里很近,何至于要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