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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失败,颓废,逃避

在张子香跳楼时间第二天,果不其然这件事还是登上了报纸和新闻,但是对于这件事情的起初原因,警察还是封闭了消息,但是这篇报道最后确定的题目是‘群众冷漠至年轻女孩跳楼’。这对于看到这新闻的人来说和自己一定关系也没有,但是有一个人却因此痛苦万分

在王齐所在的公寓里——

‘砰’

一个易拉罐被扔到了卧室房间的门口,屋里面传来悲伤失落的气息。

仍这个易拉罐的主人自然是这间公寓的主人王齐,但是现在的王齐已经失去了原来有精神的面貌,仿佛那个阳光正义的王齐已经不在了一样,现在的王齐正在裹着被子,眼睛深邃,黑眼圈非常的重,眼睛失去了神色,剩下的只是似闭非闭的一条缝而已,胡子也不剪,就这个样子,非常的颓废。

昨天在张子香跳楼后,王齐的神经一下子就崩掉了,因为他无法去接受这个事实,就像是王芳丧夫失子的痛苦一样,王齐也没有父母,他是被亲戚养大的,虽然亲戚对他也是非常照顾,但是王齐一直感觉自己没有被亲人疼爱的感觉的了,直到他遇到了张子香,这个单纯脑子迟钝的女孩,让王齐感到了一种感觉,一种一定要对她负责的感觉,但是这样子的感觉没有了,伴随着她一起走了。

就这样子王齐任何事情都不再想了,就连那个凶手,那个凶手,他都已经感受不到了,后来也没有解开王齐的身子,只是留下了王齐独自一人在沙发上面去苦苦地承受这一份痛苦,他只是留下了一封信件在那个房间的桌子上面,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后来在大屏幕上面出现了王齐一直苦苦等待,一直寄希望的警车和医护车,但是他们终究还是来慢了,慢了,没能解救下来张子香,后来张简很快来到了1409,但是他来的时候,王齐已经倒在了地上面,后来到了医院检查发现,王齐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了,累得已经无法再睁眼了,所以最后张简还是把王齐带回了公寓去休息了。

但是睡觉就可以让一个失去痛苦的记忆吗?很显然不能,王齐还是受不了,因为张子香跳下楼的那一瞬间一直重复在他的梦境里面,让王齐不得不醒过来,但是王齐醒过来的一瞬间,那现实骨感的事实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王齐,但是王齐就算承受不了现实,但是他同样也不能闭上眼睛去看一遍又一遍那恐怖的景象。

于是王齐就只能一直睁着眼睛,披着被子,去冰箱里面找到一种可以让自己逃避的东西——酒,王齐拿了在冰箱里面所有的易拉罐啤酒喝普通鸡尾酒,回到房间里面不分味道的喝,喝了一晚上,但是他又睡不着,喝完又吐,吐完再喝,一直到早上的时候王齐已经喝完了所有的酒,但是他并没有达到自己原本的目的,因为他现在根本喝不醉,本来王齐天生酒量特别好,经常被张简灌酒也喝不醉,但是现在的王齐很想要找到那种脱离现实的感觉,但是不管怎么样子喝,都喝不醉,王齐现在就把喝完的易拉罐和酒瓶子一个又一个扔到卧室门口。

就这样子王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度过了这一天,期间张简来过数次,不管敲门声音有多大,但是也被王齐拒之门外,也不管张简怎么样子的劝说,王齐都已经无视掉了,张简也明白现在这种时候不管对王齐怎么说也是对牛弹琴。

这时候在王齐公寓的外面,有一个人他对着王齐的房间一直在笑,他带着黑眼睛和黑帽子,一直去盯着王齐的房间里看,在他的嘴里面一直有一句“变成这副模样了吗?“

“哼,真是无语啊,没想到啊,果然是你们啊,真是服了一个丧家之犬而已,居然还可以掀起

这时一个人影来到了这个人的面前。

黑眼镜看到这个人,切了一声,什么也不说转头就走了,而这个人也是看向了王齐家的方向,并没有去追黑眼镜,但是这个人也没有看多久,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走开了。

失败了,自己失败了,王齐和小丑打了一个赌,楼下的那些人没有解救张子香,而是把张子香即将要跳楼的事情看做了一个笑话,一个刚刚看完展览的笑话。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去嘲讽嘲笑她。

现在在王齐的眼中看来,张子香的死,不只是Devilman杀死的了,而是那些人一起杀死的!

第二天很快到了,王齐也是依旧一晚上没有睡,黑眼圈更深,眼睛更加没有精神,但是从昨天到现在自己一直没有吃一点东西,所以肚子已经开始叫了,王齐变得有些行尸走肉了。

王齐披着被子,到厨房里面去找食物,看到那些现成的食物王齐一点都没有胃口,于是从橱柜里面找到一大堆的方便面杯,王齐关上了窗帘和灯,泡好了面,然后打开电视,依旧披着被子,然后吃着方便面。

就这样子王齐一边吃着面条一边看着电视又度过了一个上午。

咚咚咚!公寓的门响了起来,外面响起“齐哥,是我,开门啊!我是张简啊齐哥,齐哥!”

王齐抬起了自己久久不动的头和眼睛,王齐还是披着被子,走到了门口,即使王齐他知道外面的人是张简但还是用猫眼看了一下,外面的确是张简没有错。

王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打开了门。

张简看一开门,一下子进去抱住了王齐,并说着:“齐哥,幸好你没有什么事,这两天担心死我了。”

王齐什么话也没有说,这时脸先是一黑,然后把张简推了出去。

张简被推到了门外面,心里非常的疑惑。

王齐很愤怒的对着张简说道:“我问你张简,你去干嘛了那一天,为什么警车那么久才赶来,为什么!”

张简这时也仿佛明白了什么,急忙的解释道:“”齐哥或许现在我说任何原因都无法让这个结果……

王齐一听更加愤怒道:“结果就是什么,为什么啊,就是因为你们的晚来,所以张子香才会……要不是你们那个该死的混账他就不会逃掉,你们,都是你们!”

这个时候的王齐因为受到了张子香的离去,所以自己十分的难受,而这时他把这种压抑的情绪发泄在了张简上面,也许正如王齐所以言,如果不是因为张简的迟来,也许真的张子香就不会死了。

“齐哥……”

王齐闭上了眼睛,眼泪又一次喷涌出来,王齐真的这个时候需要冷静冷静,王齐没有等张简说完话一下子就关上了大门。

张简现在似乎已经体会到了王齐的那一种痛苦,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现在也知道王齐需要的是一点空间去冷静。

在远处,那个‘顾客’有一次来到了王齐公寓的外面,依然是在看着王齐的家,说了一句:“这孩子,看来心性还是需要很多的磨练啊,看来这一次我必须要出面引导引导了,不然的话,误入歧途……也不是不可能”

张子香!一个自己曾经每天都可以看见的人,现在却变得遥不可及再也无法触摸,人也许都会有这么一个是时候,失去自己重要的人,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可想张子香一样,她的死本来是可以挽回的,但是……却还是,错过了!

王齐现在的情绪便是如此,他为张子香的死感到悲伤,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无能和群众的无情,警察的迟来,如果这三者都可以避免一两个也许,子香,就不会死了!

在王齐把张简拒之门外后,王齐的内心也是非常的难受,张简是自己在h市最好的朋友,而自己现在自己把他赶走了,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也许自己现在真的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吧!

王齐的眼睛更加深邃了,精神也更加疲惫了,但也不想要休息,王齐还是一样披着被子,叹息了一声,回去了。

这个世界是无情的,是冰冷的,有时想要温暖,那就抱一抱自己吧!

王齐不打算回到房间里面吃泡面了,他现在的内心开始有了一种感受——逃避!

王齐重新回到卧室里,去换了一套衣服,但是与平时不一样,王齐这个时候换的衣服是一件黑色的上衣配黑色长裤,黑色鞋子以及黑色带帽风衣,就出门了,自己已经无法在这个环境中生存下去了。

王齐离开了自己的公寓,先是去了附近的银行。

望着自动提款机上面的取出的数字,10000元,说了一句:“这些钱以该够了吧。”

说完王齐拿好了钱,就走了出去,王齐走出银行望着蓝色的天空自己也想不出要去哪里,但是总之先离开这里吧!不想要做什么事情,也不想要被人发现,就这样子吧,反正自己没有化妆,所以也没有人会认出自己。

王齐把自己风衣的帽子戴上,就准备漫无目的的走了。

王齐先是来到了地铁站,h市还是很大的,只要有钱自己可以在任何地方逍遥,自己虽然身上只有一万元现金,但是卡里面也有不少的钱。

但是自己逃避之后呢?自己要干什么,等这些钱都花光的时候,自己又该去哪里呢?还是没有打算,只是自己想要去逃避,无限的逃避。

王齐上了一趟要开往h市偏僻一点的地方的地铁,在地铁上面王齐并没有坐下而是望着窗外面看,看h市,看自己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自己要逃避这个自己生活的地方,因为自己完全没有勇气去面对了。

自己其实在的地方也不是市中心,因为他不喜欢市中心的吵闹,所以他自己住的地方其实是在一个有点逊色的地方,但是足够安静,不仅仅是有钱人,这里也有穷人可以在这里生存,就像张子香一样,那里属于南部。

王齐来到了h市的北部,这里是真正有钱人的世界,这里有随处可见的娱乐设施,街头游戏机应有尽有,这里有世界各地最新的娱乐设备。

下了地铁来到了这个真正灯红酒绿的世界,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很开心的,但是唯有带着帽子的王齐没有开心的表情。

走出地铁站,王齐向着外面走去,这里还真是……光彩照人啊!但是不知为何王齐却有一点的反胃。

王齐看着街道上那些小摊小店,街头卖艺,心中却一点都不激动也不开心,只是用无所谓的眼神去看。

或许在王齐的心目中,如果有一个人可以挽着自己手臂,用新奇的眼神和口语,然后把自己感到奇妙的想法诉说给自己,自己微笑着静静的聆听着,如果是那样的画面或许自己才能真正快乐起来吧。但是这幅画面的前面还有’如果‘二字。

深邃的瞳孔,被遮蔽在衣帽下,看向自己的前方,筋疲力尽般地拖着自己的身体。

碰!

突然一下,王齐的额头不知碰到了什么。自己的视野一直一直被刘海和帽子遮挡,自己也无心去整理。

自己碰到了什么,人,电线杆,不对电线杆会更疼吧,算了。

王齐缓缓站起,刚刚的碰撞让原本小腿无力的他也跌倒了。

“喂,你撞人了不知道,还自己先倒下,想干嘛?”

在神智还有些迷离感的王齐耳边传来了这一声愤怒地问话,即使自己并不在意,只想继续走。

继续走下去……

喂!聋子吗?就在这么一声叫喊后,王齐的腹部感受到了十分的痛楚,下一秒剧烈的疼痛使王齐脑子有点用,又倒下了。

此时在那个打王齐人身旁又传来了女人的声音,示意不要理会,直接走。

“行小子,今天算你命大,老子不跟你计较……呸!”

一口唾沫,吐在了王齐的身上,这副样子像是在吐脏乱的老鼠。

那一男一女已经走了,而王齐还躺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

站起,继续,走。

在h市的北区,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没你的事别管,就算看不顺眼别管,冷漠是正常的,沉默你就要被欺负了,话语权是抢来的。

很显然大家遵守这个规矩。

感受到腹部还有这些许的疼痛,让王齐会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一次……

那时候是王齐第一次来北部,他接到了一份富豪的邀请,那位富豪在参加一场宴会,但是去之前被恐吓,那次事件的一些细节王齐也无心去想了,只记得当时自己抓到嫌犯后被打了一拳,但是当时所有人的态度对自己,那还真是‘温暖’呢!

今天的他,最后找了一家酒店,睡下了。

……

“喂,你这小子,给我把钱全部都交出来,你也不看看今天几号了,啊?”

什么啊?哪里发生了什么啊?

在王齐路过巷子的时候,听到争吵声,闲来无事,王齐也就走了进去。

什么啊,原来是混混再抢钱啊,怎么说呢?背后有人,被抢的这个,要倒霉了。

“喂你小子,看什么,一张像是死了全家的脸,大爷不认识你,赶紧滚,别破坏规矩(h市规矩)”

听完这话,王齐头也不回离开了。

……

“求求您,给点吧,已经很久没吃过饱饭了”

在大风中的这句话,显得格外脆弱。

王齐看向这个对自己饱含期待的眼神,而自己的遮蔽在刘海下的王齐的眼睛却有点不知所措。

王齐快步离开了那个人,即使连一枚硬币都没有留下。

其他人,会帮助她的,应该会的,她会得救的,应该会,应该……

……

呼呼!

一个人影在街道上奔跑,后面似乎还有人追赶。

那人像是疯子一般,有时连马路都不顾,回头看的时候那两个追他的人已经被甩开了,他要逃跑了。

直到——碰!

王齐在北部遭受到第二次撞击,不过那人在撞到后瞬间起身跑开了,混进了街道上即将来到的人群里。

此时王齐也在脚边发现了一个小瓶的药瓶,很快王齐拿了起来,在尽可能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藏在了自己身上。

“喂,你!”

被叫住后,王齐心脏先是震了一下,然后回过身看见是那两个追认的家伙在远处叫住自己,依照王齐自己的判断,那两个人是不可能看到自己藏东西的。

”那个,我们是警察,刚刚那个人你有看见跑到巷子里面还是往其他那个方向跑了?刚刚我们过马路的时候,车一档他人就不见了踪影。“

王齐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他并不在乎,他最后往街道的另一头指去了,两个警察也随即跑了过去。

其实王齐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究竟那个撞自己的人,到哪里去了?

但是拿出手里面的药瓶,王齐似乎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

积极的态度,帮助别人的精神,怜悯的善心,正义的理智,这些已经在王齐北部的日子里面消失了,希望没有殆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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