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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陨落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十一分钟了,王齐现在还在坐在出租车上上面,王齐他自己知道,现在的自己必须要非常非常的冷静,稍有错误,必然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又过了三分钟到了,王齐迅速下车,眼前的门口上面就写着白鸽小区,门口有门卫守门,王齐上前去问道:“请问一下,保安大哥,这里的二十一号楼在什么地方啊!”

保安看了一眼王齐,很慵懒地说道:“在这小区的最后一栋。”

王齐道完谢后,立刻冲了进去,直至向着最后一栋楼跑去,王齐进到二十一号楼里面,王齐上了电梯,一下子来到了第十四层,而1409则是在这一层的最里面的左侧房间。

王齐来到门前,一下子握住把手,门没有锁上,王齐一下子冲了进去,结果迎来而上的确实一棒子的疼痛。

就在王齐进去的一瞬间,在门的后面有一个躲着,然后一个木棍击打在了王齐的后背上面,王齐被一下子击倒在地上面,疼痛得让王齐在地上面还持续着后背上面的痛,虽然后背的骨头还没有断,但是这一下的伤害绝对可以让一个成年人在一分钟内无法快速起来。

王齐忍受这疼痛,看到了打自己的那个人,那个人就是黑衣人,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带墨镜和口罩,而是黑色的帽子把他的脸隐藏了起来。

然后还没有等完王齐缓解后疼痛,就又是一脚踹在了王齐的身上,随即那个黑衣人就拿出了身旁的绳子,把王齐的双手双脚给绑上了。

王齐就这样子,失去了活动的权利,被黑衣人任意摆弄,黑衣人用很大的力气,单手拎起王齐的衣领,王齐被半跪着,扔到了一个沙发上面,王齐大口的呼气这,很明显自己现在非常的生气也很焦急!

王齐很愤怒地向着黑衣人说道:“你,你就是‘Devilman’吧!放开我,还有张子香她现在在哪里。”

黑衣小丑并没有立刻回到王齐的问题,而是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帽衫衣服,当放下了帽子的时候,王齐非常的惊讶,在这个黑色的帽子里面的人脸是一个面具,是一个一半白一半黑色的面具,有种威尼斯面具的风格。

‘惩罪者’,他没有露出了自己真正的面容,而是带上了一个黑白色,大到可以遮住脸庞,头发都很好地梳理在黑色帽子里面,这下子就算王齐看见了,自己跑走后只需摘掉帽子和面具王齐便不可能认出来了。

‘惩罪者’把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露出了一套标准的小丑戏服,看上去非常的滑稽,但是却意外地不配他的这身衣服而且戏服似乎已经破旧到需要补丁了,而且穿起来还有一些蹩脚。

王齐十分不解,为什么要穿这么一套滑稽,可笑,不搭配的衣服,他的样子似乎和称呼自己的名字一点都没有关系,为了什么?嘲笑自己?还是……

现在王齐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凶手,就是面前的这个人,他杀死刘金和李琴,制造了毒杀案和木厂案,让自己进到白云幼儿园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的底线,现在又要去杀死自己最喜欢的人!

王齐重新恢复冷静对着眼前的杀人小丑道:“你的身上已经有了两条人命了,我劝你主动自首,马上警察就会包围这里,不管如何你今天是不会有任何出路的,还是束手就擒吧!赶紧放了张子香。”

‘惩罪者’没有理会,也没有答复王齐,而是打开了王齐前面的一台电视机。

电视机一开上面的画面瞬间让王齐目瞪口呆。

画面上的景象是,张子香一个人蹲在楼顶上面哭泣的画面。

“子香,不要,子香!”

王齐这一下子终于受不了了,一边呐喊着张子香的名字一边极力的想要挣脱手脚上面的绳子。

“没用的王齐,现在的你声音就算再大,她是听不见的,这绳子的质量也还不错,没有刀什么的根本弄不开,哦对了,就算你用牙齿咬的话,也是没有用的哦,这绳子是我特制的呦!”

在一旁的小丑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有点尖锐很高的音调,说话的语气也是带着一点的滑稽,就如其人一样。

王齐转变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小丑,说道:“你这家伙,你想要干什么,想要做什么,有本事都冲我来,你找一个女人干什么!”

王齐虽然这是看不见面具下的面容,但是也能感受到,他现在一定是在咧着嘴地笑,因为现在正有疯狂的笑声,从哪个面具下面传出来。

随后Devilman说道:“尊敬的王齐侦探,您知道吗?我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是冲着你来的,那我就不会把你放在酒店里面了,也不会故意放下那些的线索让你来到这里,我其实是你来看表演的,这场表演的名字叫做‘人心’我让她蹲在了这个楼顶上面,为的是她看不见你,你也见不到她,我在这楼的一个地方设置了一个摄像头,虽然我曾经的马戏团解散了,但是马戏团后来卖掉的钱,还是能帮到我的。”

王齐听到这里已经忍受不了了,对着Devilman’一直叫喊着,但是这些话没有任何作用,Devilman已经是继续地笑着,直到王齐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小丑是为了给人带来快乐而存在的东西,而你确实给人带来痛苦的恶魔!”

听到这句话小丑没有再狂笑,而是停下了看向了王齐。

随后就是二话不说地跑了过去用力的给王齐的肚子来了一拳,打得王齐都突出了一点口水。

王齐现在有受到了强烈的攻击,疼的压下了身体,还是怒目圆睁地瞪着那个小丑。

小丑对着王齐用很狂野的语气说道:“你,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人而已,你懂什么,我的王齐侦探啊,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的过去吗?还是说你不知道,现在在这个电视机画面上的人,是一个曾经残害过幼年的天使的人吗?啊!啊!”

王齐道:“我知道,我是知道曾经子香因为对法律和医学知识的匮乏,导致她无法分辨是非,才导致了那个孩子死去,但是子香她从未想要去害过任何一个人啊,在我和她每天相处的过程中,她对待那些幼儿园的孩子们都如自己的孩子一样,是那么的善良,和你相比起来她才是天使。”

他没有去反驳王齐说的话,而是转眼去看了电视机,一直看着张子香,也不知道他的内心现在是一个怎样的想法。

时间过得还是很快就在两个人这几句的对话里面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十二点五十分了。

王齐并不清楚Devilman’的计划,王齐还是继续对着其进行劝说,妄想要改变他的计划和内心,但是这毕竟还是一种妄想……

这个时候他拿起来对讲机,对着里面换了一种声音说道:“张子香,现在已经快要到时间了,你现在可以站起来了,然后我会和你说让你什么时候跳,你再跳。”

王齐这个时候真的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这个家伙居然在命令张子香去跳楼,王齐更加快速和大声对着‘惩罪者’喊叫着,但是也还是无济于事。

王齐现在看着屏幕里的张子香,突然脑子中有了一丝的希望,王齐对着‘惩罪者’呵呵一笑道:“呵呵,恐怕你的计划并不能实现了,今天有一个展览,很多的人群都去了,估计现在已经都要回来了,人们看到站在上面的张子香,肯定是要找救护车,也会尽力去阻止张子香跳楼,所以你的计划是不会成功的!”

Devilman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王齐又开始笑道:“王齐侦探,你真是太天真了,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是h市,而且我会不知道今天有展览吗?现在这样子王齐侦探,我和你打一个赌吧,如果张子香被楼底下的人们所救下来,那我就自首,但是你要是输了的话,那么我就会给你痛苦的惩罚!”

王齐对着Devilman说道:“我一定会赢的,楼底下现在都是群众,是绝对会成功的!而且我相信子香”

“王齐侦探,我曾经所在的马戏团里,我记得有一个老前辈,他曾告诉我,最单纯的观众,才是最为可控制的。”

王齐现在也是非常的心惊胆战了没有心情再听凶手说话,王齐现在也只能去相信了,王齐现在只能这样子了,就是把希望寄托于张简带来警员。

Devilman把电视的镜头转变出另外一个画面,是楼下人群的画面,这时候楼下还是有很多人的,似乎都是刚看完展览的人群,现在王齐的内心开始有了很大的希望。

王齐现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很快王齐的眼中就闪过了一丝的亮光,有人,终于有人抬头看了,看到了张子香了,太好了,现在还有九分钟,找一辆救护车简直是绰绰有余啊!

“哼,你看见了吧,你没有机会了。”王齐眼神坚定地说道。

现在似乎已经是木已成舟了,但是Devilman似乎一点都没有慌张,似乎更加轻松,就仿佛要告诉王齐这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一样。

王齐也觉得奇怪,然后下一秒王齐脸色就变了,那个第一个看到张子香的人他很快的告诉了人群,人群们也看到了张子香在楼的最顶上面,要跳楼的样子,但是却都没有要打电话的样子,没有要打各种紧急号码的样子而是……

Devilman这个时候看着王齐说道:“要不要,听一听声音啊,我特意在门口装了窃听器哦!”

他又动了动按钮,声音快速出来了,但是听到的却不是什么‘该怎么办’‘赶紧救人’等劝说的话。

反而是在楼下的那些围观者不仅不为张子香要跳楼而揪心、犯难,而是为她不快点跳楼而焦急、不耐烦,甚至有人喊“跳啊,快跳啊”等。在她跳下后,有围观者吹口哨,表示“跳得好”。

王齐现在彻底惊呆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怎么……

凶手呵呵一笑道:“王齐你知道吗?现在张子香站在上面我没有安排任何一个手下监督着她,她现在之所以走上去是因为被我吓到了,思维和智力短暂空白了而已,但是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她也是情有可原的那么就让我们看看现在已经恢复理智的她到底会跳还是不会呢?

“你!”王齐已经激动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哼,现在的年轻人,没钱还想要跳楼来博眼球,自己又不是什么明星,呵呵,怎么不跳啊,赶紧的,大爷我还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跳还是不跳啊!”

“我看啊,这姑娘就是诚心的,趁着咱们刚刚看完展览一回来看到这个画面,她呀好上个新闻头条,我看啊就是这样子。”

“哎呀,现在中午好热啊,赶紧跳,行吗,真是着急啊,你要是真跳啊,你是我妈,哈哈哈!”

“大伙啊,听我说,我告诉你们啊,曾经这个小区好几年前就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后来也是一女的,照样没有跳楼,当时好多都看,后来还上了报纸和新闻,哎,现在我们啊不吃你这一套了!”

王齐现在听到这些话已经没有任何话可以说出来了,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是在劝阻而是支持她跳楼啊,赶紧报警啊,你们到底在干嘛啊!

“王齐啊!你知道吗?这个城市之所以富有是因为有钱人都住在这里,这座城市之所以辉煌却有腐臭味道是因为它是由一群地狱里的恶魔拖起来的。”

“还有十秒啊,十,九,八……三,二,一,张子香,现在你可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子香这个时候就带着痛不欲生的脸和那些痛苦的眼泪,一下子跳了下去,就这个样子跳了下去,跳了下去,跳了,跳……

“不!”

王齐这个时候眼泪也出来了,大喊一声,用尽了全部力气喊出了一个字‘不’

张子香跳了下去,她现在的脑子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脑子里只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说自己……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报应!

张子香这时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画面,从自己的童年,任何的快乐时光,到自己的过失害死了乐乐,到自己认识了一个说过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那个人叫王晨,这一切都像是走马灯一样,随之过去了。

也许张子香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别了,王晨,对不起我要食言了,但是我还是很爱你啊!”

这成为了张子香的遗言,最后的一句话,留给王齐的最后一句话。

砰!

当楼下的那个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那就是张子香她跳了下来了。

王齐现在的眼神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呆滞了,脑袋里一直播放着这个画面,五感都丧失了一样,没有任何的思想了。

因为在那一刻,他此生最爱的人,自杀了,永永远远的离开了自己,自己再也看不到她的微笑了,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她……不在了!

在那个张子香跳楼的地方,有一张纸,上面有一个雕着凰的银镯,白纸上面写着

王晨,如果你看见了,这一封信的话,我想要对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食言了,但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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