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进冷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嘴里却说道:“陈公公,不知圣旨传完了吗,如果传完了就请回吧,万一那个兄弟不长眼,做出了错误举动,影响了你老的安全就不好了,还是早点回去伺候皇上吧。”
陈公公也是胆突的,但嘴上依然不肯认输:“曲大人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行,我记住你了,但我身负皇命,我就不信谁敢伤我,难到这么刁民想造反吗?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难到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想活了?”说着,还挑衅式得指了指拔刀的众衙役。
曲进嘿嘿一笑,接着说道:“不说我忘了,你是身负皇命,不假,但现在圣旨以传完了,你还赖在地方上不走,你又有何企图,还让你手下的衙役拔刀,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的对抗官府,你就不怕被治罪吗,而且,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钟祥县,是皇上出生的吉祥地,你的所做所为对得起皇上吗?这些子民,还皇上都爱护有加,不忍伤害,你都干了些什么,一来,就痛下杀手,把这些人打的死得死,残的残,你要犯上作乱吗?”
曲进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先把这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不管能不能压死你,都先扣了再说,而现在看眼前的局式怕是不得善了,所以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就算以后打官司到皇帝跟前也有话说不是。
把陈洪气得呀,暴跳如雷,可实际的办法一点没有。这是曲进的地盘,而且曲进刚刚接了圣旨,让他全权处理地方上的一切事务,他现在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而他说出来的话,就是行政命令,真要是动起手来,呼亏的还是自己。想明了这一层,于是说道:“曲大人,好,我们后会有期,今天陈某认栽,告辞。”说着,袖子一挥,人带头就往外走。
才走出几步,就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还跟前一阵呼喝声:”都让开,都让开“,远处的人群里一阵鸡飞狗跳,人群像沙子一样,迅速的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能有二十多人的马队,出现在曲进的面前,把曲进也闹蒙了。
当前一人翻身下马,一个箭步来到陈洪的面前,”呯“的一声就跪下了,“呯,呯,呯”的连磕三个头。
”臣,安陆府知州,王耀廷拜见陈公公,愿陈公公事事顺遂,步步高升。“
曲进定睛一看,原来是老相好王知州,看他这一身的热汗,怕是一路飞奔而来。只是,这圣旨是传给自己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这么急干什么,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他如果再插上一手,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先想办法陈洪这瘟神送走为上策。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王知州,不是王大人这么急匆匆的赶来,可有要事。”曲进的脸上还是一幅欠揍的表情。
“陈公公正要起程呢,如果王大人是找下官,那么请衙内叙话,要是找陈公公,正好,可吧和陈公公一路走,边走边聊,述下官不送了。”
曲进对这位王耀廷知州可是一点好印像没有,不说别的,就说你挺大个人,当着这么多的老百姓,还跪下了,还磕头了,这陈公公是你爹呀,你这么孝顺。
曲进不待见这王知州,王知州同样也看他不顺眼,这曲进太不是东西,官场上更是一个二百五,得罪完这个得罪那个,也不知给自己留条后路,你现在走运,我和连知府奈何不了你,但总有一天,倒霉的时候,看看我怎么收拾你,让你跟我一再的嘚瑟。
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却说道:“这一趟来呢,即是公事,给曲大人运银子和粮食来了,东西都在后面,本官先来一步,也有私事,我和陈公公早就相熟,多蒙陈公公提点,今天陈公公来此,下官特来拜会,一尽地主之谊。”
陈洪这时的脸色好看多了,把手一摆到:“王大人,有心了,但老夫好走了,这里不欢迎老夫,赶老夫走呢。”说着,还冲曲进一笑。
王知州早就想爬陈洪这棵大树了,听陈洪这么一说,脸色一变,嘴里说道:“谁敢,真是反了他们了,今天我在这,我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谁敢。”这几句话还真说得锋芒毕露,连县衙里的衙役有很多也低下了头。
曲进看了看这王知州又看了看陈洪,嘴里冷冰冰的说道:“王大人,你说你不该押运粮草吗,不该押运纹银吗,跑这么快作什么,万一出现了散失,你当的起吗。再说,这陈公公和下官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强出头,怎么,钟祥县是你家开的,还你不同意,这陈公公就撵不走。拿我曲进当回事了吗?”
王知州知道这曲进根本不会给他面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给陈洪看的,要陈洪买他的好,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所以他也把手一摆,嘴里狠狠的说道:“怎么,曲大人是不想给本官这个面子了,今天本官就站在这,我看看谁敢。”
曲进的后天形成的性格,在这种局面下特别的容易被激发,出身就在富豪家庭,平时大家都捧着他唠,谁敢呛着来,可自从来到这该死的明朝,没办法,官太小,以经改多了,要不然按以前的脾气,陈洪早挨上大嘴巴子了。还能让你说三道四,好不容易要给弄走了,又来了一个充大尾巴狼的,你说气人不。
“你们是不是都傻了,我是怎么说的,要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请他出钟祥县,难到我说的话,不算了吗?”说完,还踢了几位衙役几脚。
在以里当衙役的,没见过多大市面,今天能一下子见这么多大官,真是开眼界了,但是,有一点不好,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们得罪谁了。
可现官不如现管,曲大爷现在是自己的头,不听他的听谁的,难到真想挨板子。所以这些县里的衙役动了,又要上前去架陈洪,陈洪边上的护卫衙役也挺无奈,不护着吧,回京后,指定没好果子吃,护着吧,人家人多,我们就这么几个,打不过呀,可打不打得过,也得护,于是刀又拔出来了。
最尴尬的就是这王知州,话以经说出去了,如果今天自己护不住陈洪,以后别说爬他这棵大树了,恐怕丢官弃职,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所以,王之州一摆手,身后的衙役也动了。
牛五这个时候一直躲在县衙的角落里看热闹,不是他不想出面护着曲进,而是他出面了也解决不了,陈洪不是地方官吏,他是宫里的,而且陈洪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锦衣卫亲军都副使,只比陆炳小一点,而这个副使是牛五的直接领导,你说让他怎么出面。
正在大家都感到为难的时候,突然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又一队兵马突破人群来到了县衙大门口,这下子,县衙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