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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结拜(上)

日已偏西,渡雾山庄阵云密布、杀气腾腾。骆奉先、江维明指挥着泽潞节度使麾下三百精兵,把许赤虎等数十人团团围困。骆奉先大手一挥,江维明当即下令:“将山贼、刺客赶尽杀绝!”

山庄之中,一时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许赤虎、许月邻、华清芬三人一团,抵住左路官军;魏烈功、韩德存互为腹背,顶住右路官军。数十喽啰兵殊死争斗,以肉身对抗官兵的铁甲,杀得异常惨烈。四大鸣禽从客厅悠然走出,手提宝剑,环伺在骆奉先左右。吕思稷紧紧缩在骆奉先身旁,不住地冲正在厮杀的李纳喊话:“切不可放走一个匪徒!”

忽然传来一声长嘶。骆奉先举目而望,只见一道红光从头顶掠过,那是牧笛骑着骅骝马夺路而出。马蹄经过之处,大队官兵倒地,有数人当场毙命。骆奉先终于看清那是一人一马,人是美人、马是良驹,立即瞳孔放大,失声喊道:“骅骝宝马,骅骝宝马!”

李纳从人丛中跃出,大喊放箭。一时箭矢如雨,射向牧笛。牧笛扬鞭催马,骅骝马全力奔出,将一支支箭矢甩在身后。院门口的守兵被这股惊雷疾电吓破了胆,四散保命。骅骝马载着牧笛飞出院门,稳稳落地,再一发力,便逃离山庄,奔下山去。

骆奉先等人正在讶异,后面马厩里冲出两个人来,正是偶耕和昆仑奴。偶耕替昆仑奴背了钱袋,冲在前面,昆仑奴从死去的兵士手里捡起一柄钢刀,跟在后面。一队兵士上前拦阻,被偶耕三拳两脚,打得七零八落。

许赤虎见此情状,振臂高呼:“援兵杀到,兄弟们不要怕,与我一起拼了!”众喽啰乃是哀兵必胜,无不血脉贲张、精神抖擞,砍倒无数官兵。众官兵士气竟被他们压了下去,一步步向后退却。不多时,偶耕护着昆仑奴已从阵前杀到阵尾。他们无意与敌纠缠,只求杀出一条血路,逃到山下与牧笛会合。

阵中一人气炸胸膛,那便是张岩松。他大锤一挥,杀入垓心,手肘一扬,便捶倒一片。赵勃、王升各挺兵刃,收拢官兵从两翼杀出,一番血肉相搏,将喽啰兵冲得大乱。官兵渐渐将局势扳了回来,包围圈缩小,许赤虎、许月邻、华清芬、魏烈功、韩德存五人逐渐退到一处,互相倚靠,并肩作战。偶耕冲在前面,抢过一把长矛,左一扫、右一横,刮倒一大排,撞出一道缺口,拉着昆仑奴逃出院门。

许赤虎喊道:“敌众我寡,保命要紧,我们撤!”喽啰、刺客听见喊声,且战且退,指望杀下山去。可是张岩松领着一撮官兵,横起铁锤死死堵住院门,切断他们的逃离之路。

官兵越来越多向院门拥集,两翼逐渐稀薄下来。许月邻和华清芬看在眼里,并肩而起,向侧翼猛攻,果然冲开一道裂口。许月邻高喊:“跟着我,向侧门进攻!”许赤虎指挥众喽啰,兵合一处,攻击敌军弱侧,须臾已到院子侧门。

眼看那些喽啰、刺客就要逃出,李纳领着一队从侧面杀出,将去路截住。许赤虎一边杀敌,一边对许月邻等人说道:“你们快跑,我来断后。”许月邻犹豫不决,却被华清芬、魏烈功、韩德存簇拥着逃出侧门。许赤虎与十来个好汉,形成一道肉盾,死守侧门,挡住官兵。

院子中央,张岩松、赵勃、王升领着官兵已将喽啰、刺客残杀殆尽。他们一齐冲到侧门,猛攻许赤虎。许赤虎眼看十来个兄弟纷纷倒下,心痛欲绝、钢牙咬碎。他气血一涌,拾起两把钢刀劈向李纳。李纳力不能敌,闪身退避,赵勃王升却挺刀上前,一人砍中他的左肩、一人刺穿他的胸膛。

许赤虎身子扑倒,依然怒目圆睁、骂声不绝。张岩松一锤抡起,将他头骨砸裂。可怜这位草莽英雄就此毙命。

官兵踩着许赤虎一众喽啰的尸身,从侧门一涌而出。侧门外乃是奇崛的后山小径,十几个喽啰兵尚在石壁上攀爬,仓皇不迭,跌落山崖。许月邻知道父亲已死,悲愤交加,欲回来拼命,被华清芬硬生生拽下山去。

几名官兵顺着石壁爬下,不提防魏烈功、韩德存守在路口——那是飞崖之上的一处缺口,仅可一人跨越通过,缺口之下便是万丈深渊。那几个官兵不识好歹,埋头便闯。魏烈功、韩德存轻轻一推,便将来者推落崖底。官兵因此止步,不敢再追。

骆奉先下令收兵,三百官兵只剩不到两百。他命官兵守在院中,以防再有山贼偷袭,另派了两支兵马,一队去往河阳通报官府,一队下山全力追捕骅骝宝马。另修书一封,安排武士送交泽潞节度使李抱玉,叫他在潞州、河阳一带搜捕贼众,务必斩草除根。当晚,四大鸣禽陪侍左右,李纳、吕思稷竭力献媚,骆奉先度过一场虚惊,略略宽下心来。

许月邻、华清芬逃到山下,身后只跟着二十来个喽啰。许月邻想起父亲,哀哀戚戚,哭喊不止。华清芬好言相劝,并竭力说动她率众逃亡。许月邻只得收起哀伤,带着众人潜入山林间,远远逃遁,来日再图报仇雪恨。魏烈功、韩德存行刺失败,只得与许、华二女子告别,说是返回朔方,向仆固怀恩复命,听侯仆固大人发落。

且说牧笛骑着马奔下山来,不敢须臾停歇,一路跑得气喘吁吁、香汗如雨。她在一个路口驻马,耳中隐隐听到山上厮杀之声。往事浮上心头,骆奉先肥硕的身躯又出现在脑际。她庆幸自己与父亲决绝,宁可流亡在外,受那飞来之祸,也不愿被这个丑恶的老宦官糟践一世。想到这里,她又感到深深的恐惧——四围皆是穷山恶水,而自己孑孓一人、茕独无依,又该往哪里逃窜?她回头企盼,只见山林邃密、残阳如血,那个敦厚、木讷的男子却没有追上来。

“没有他,我怎能得活,又为谁而活?”牧笛这样想道。

骅骝马打着转,烦躁地驱赶着周围的蚊虫。牧笛任由骅骝马乱摇乱晃,扭过头痴痴地望着渡雾山庄。马儿撂起蹄子,提示主人继续赶路。她却牢牢将马勒住,双目空空,眸子里映着落日余晖。

牧笛不愿再往前走了,只要她等的人不出现,她就待在原地不动,任凭自己风干、凝固,化为一株枯树,或是一块岩石。

山脊遮挡了最后一线阳光,山风开始发凉。远处传来喘息声与脚步声,令牧笛心中狂喜。果然,偶耕带着昆仑奴跑下山坡、跑出丛林,来到面前。骅骝马见到他们,也是喜得是摇头晃脑,直打响鼻。

偶耕将麻袋仍在地上,望着牧笛,睁大眼睛,似乎在炫耀自己本领高强,又似乎在为短暂的别离而道歉。牧笛与他对视,她忽然觉得,他的目光就像和暖的春风,让她沉醉其间,内心莫名的安宁。

昆仑奴把钢刀重重杵在地上,支撑着身子,几乎要把肺都喘出来。良久,他才吞下一口唾沫,连声催促:“我说姑爷、姑奶奶,愣着干什么?继续逃吧!”偶耕如梦初醒,牵过马发足奔跑。昆仑奴背上麻袋,咬紧牙关,疾步跟上。

逃到半夜,来到一片乱石山。牧笛身子乏了,昆仑奴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偶耕停下来四处看,见四面皆是怪石陡壁,料是离开渡雾山庄已远,便将牧笛扶下马,三人原地休息。昆仑奴将麻袋坐在身下,抱着脑袋就睡。偶耕折了一些树枝铺在地上,牧笛蜷缩着睡在上面。偶耕不敢睡,只是靠在树上打盹,但毕竟太过疲惫,眼皮子挣扎半晌,终于昏昏睡去。

一夜侥幸无事。第二日清晨,三人醒来,一同计议往何处而去。牧笛道:“昨日那一伙山贼大闹山庄,我们也牵连其中。骆奉先权倾朝野、神通广大,想必河阳郡会有防备,官府定会布置兵力捉拿我们。”昆仑奴道:“南边是河阳,往北越过太行,便是潞州。我们往潞州去吧。”牧笛摇头道:“潞州是泽潞方镇的治所,归那李抱玉管辖。李抱玉盘踞潞州,他又是骆奉先的狗腿子,越发去不得。”昆仑奴懊恼道:“这里也去不得,那里也去不得,我们干脆平地登仙,去那凌霄宝殿算了。”

三人议论不休,耳边忽然响起歌声,歌声唱道:

时既暮兮节欲春,山林寂兮怀幽人。登奇峰兮望白云,怅缅邈兮象欲纷。白云悠悠去不返,寒风飕飕吹日晚。不见其人谁与言,归坐弹琴思逾远。

三人循声望去,见一樵夫,扶古松、过飞檐,悠然走来。偶耕听得尤为真切,那一字一句,分明是白发恩师传授给他的!此地何地?此人与自己的恩师又有何渊源?恩师究竟是谁,他到底从何处来,又去往何处?诸多问题一时涌上心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樵夫走近,愈发显得俊逸脱俗。偶耕大为景仰,上前问道:“敢问先生,此处何地?我们如果不去潞城,也不去河阳,还有什么地方可去?”樵夫捻须大笑,说道:“此地已是太行南麓,王屋山东端。潞州、河阳,纷纷扰扰,不去也罢。你们循着山脉向西,到那王屋山上,那里听仙人谈天、道士谈玄,定会多多受益。”

昆仑奴一听,更不耐烦,说道:“那砍柴的要我们出家做道士呢。”偶耕回头训斥他无礼,转头又向樵夫深深鞠躬,连声说道“先生勿怪”。他弯下腰去,远处乱石丛中陡然飞起一道白光,从他后背一掠而过——居然是一把匕首飞出,偶耕侥幸躲过,却直贯樵夫咽喉。樵夫鲜血喷出,顿时羽化登仙。

偶耕大骇,跃起三尺,回身看时,乱石之中跳出三个人来,却是张岩松、赵勃、王升。张岩松手持大锤,嗓音嘹亮:“算你命大,糊里糊涂躲过了老子的飞刀,让那樵夫做了冤死鬼!”原来,这三人和李纳一样深恨偶耕,尽管骆奉先未调派他们下山,他们却连夜追下山来,搜寻一夜,竟在这乱石山中不期而遇。

偶耕悲恨交织,两眼通红。他冲牧笛大喝一声:“上马,快走!”牧笛尚在犹豫,昆仑奴不由分说,将她推上马背,捡起一根树枝在马身上狠狠抽了一下。骅骝马疾驰而去。昆仑奴一手托着麻袋、一手拿着钢刀,跑了过来,与偶耕并肩而立。

偶耕一把夺过钢刀,说道:“你也快逃!”昆仑奴瞪他一眼,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张岩松挺起大锤扑了过来,偶耕挥刀相迎,二人战在一处。

牧笛策马在前,来到一片密林,已无去路。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在林中左转右转,不觉迷失方向。昆仑奴背着麻袋追了过来,他见到牧笛,急得直喘粗气,说道:“小姐,那呆子将军不是那三人对手,这次他活不成了。我们休要逗留,快快逃走吧!”

一语刺痛牧笛的心。她珠泪溢出,斥责道:“你既知他不敌,为什么抛下他逃走?”昆仑奴道:“我留下来,只不过多搭进去一条命罢了,又有何益?”牧笛调转马头,哭道:“我要去找他,要死一起死。”昆仑奴勒住马,苦苦相劝,牧笛就是不依。

乱石山上,偶耕与张岩松一番苦战。张岩松卯足力气,将铁锤抡得虎虎生风。铁锤所到之处,岩石崩塌、野树摧折,小石子火辣辣地砸在偶耕脸上,涩涩生疼。偶耕舞动钢刀,勉力相迎,在石缝之中左躲右闪,不敢贸然进击。两人斗过三十合,赵勃、王升一个使枪、一个使戟,一跃而起、加入战团。三员悍将呈鼎足之势,围住偶耕,决不容他再次逃脱。

偶耕若与张岩松单打独斗,胜败自难定论,但此时以一敌三,毕竟力有不济。那柄大锤,就似滚滚惊雷,在偶耕头上轰来轰去;那一杆枪、一只戟,犹如飘风骤雨,在偶耕腰胁以下纵横缠裹,令他左支右绌、难以抵御。偶耕躲进乱石丛中,节节败退,可是张岩松手中铁锤着实厉害,将飞岩巨石砸得粉碎,一个乱石山转眼变成石灰厂,让偶耕无处藏身、无路可逃。

偶耕两次三番倒地,两次三番在三样兵刃的笼罩侥幸捡回性命。他寻思:“我今日难免一死。牧笛向西而逃,我将这三人拖到东面去,令他们追不到牧笛。”他主意已定,当下钢刀挺起、气贯长虹,顶开张岩松的大锤,击开赵勃、王升的枪、戟,杀出一道缝隙,猛窜出去。他提起一口真气,使出轻身功夫,往东疾奔。三员悍将发足急奔,穷追不舍。

奔出数里远,偶耕驻足回身,又与三人战在一处。战罢十合,他再次钢刀翻动,抽身往东而走。再奔出数里,已到来时的路口。偶耕寻思:“我就在此处,拖住你们半日,牧笛和昆仑奴逃得远了,我也算是死得其所。”当下把心一横,钢刀回转,朝张岩松的面门劈了过来。张岩松急急避过,气得须发倒竖,抡起大锤猛砸。赵勃、王升枪戟齐举,左右抢攻,一心要置偶耕于死地。

四人正在激战,一个彪形大汉,骑着叫驴,提着混铜打造的戈矛,一路小跑着从路口经过,被他们四人挡住去路。偶耕余光所及,见他头发如赤焰、汗毛如钢丝,长相十分可怖,似曾相识,不知是敌是友。他略一分心,张岩松的大锤轰隆隆一声砸过来,险些将他面门敲碎。偶耕侧身躲过,又看了那人一眼,陡然想起,他就是青州城南坊中交过手的回纥武士都播贺!

偶耕认出都播贺,都播贺二目圆睁,也认出他来。偶耕双眼一黑,心中发凉:今日遇上这么多对头,必定惨死山野。正在绝望之中,却听见都播贺大喝一声:“都给我让路!”

没人理会都播贺。这名回纥壮汉顿时狂怒,将铜戈一挺,硬生生接过张岩松的大锤。咯啷一声巨响,震得山峦崩塌。都播贺胯下的叫驴,承受不住这股巨力,口吐鲜血、瘫倒在地,站不起来。偶耕被震得耳鸣,就地打滚,退到一边。

张岩松收起铁锤,冲都播贺吼道:“哪里来的胡人,休管闲事!”都播贺走到叫驴身边,一拳将它打死,然后回过身来,指了指偶耕,朗声说道:“这是我的朋友,你敢杀他,我就杀你!”偶耕听罢,真是大出意外:我与他大战一场,势不两立,怎么就成了他的朋友!他怔怔望着都播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岩松怒不可遏,铁锤舞动,径取都播贺。都播贺毫不示弱,迈开虎步,抡起铜戈就来迎战。两人一个是巨人、一个是怪兽,手中兵器都有千百斤分量,撞在一起,如同天雷响震、火山迸发,惊得虎兕远避、狮象群奔。就连渡雾山庄里行淫取乐的骆奉先,也听到这声声巨响,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天降灾异、劫数来临。

二人战罢二十合,真是二郎真君对上巨灵上神,斗得山河摇动、日月无光,没有分出胜负之形。赵勃、王升一齐发作,挺起枪、戟围攻都播贺。偶耕与都播贺狭路相逢,却是尽泯前仇,又得他出手相助,大为感激,挥舞钢刀接战赵、王二将。五个人分成两拨,在悬崖碧涧之间一场激战,从清晨一直杀到晌午。

李纳见手下三人一夜未归,便借了几名官兵下山寻找。走到路口,正遇着这一场激战。这五人各自使出绝学,手中兵刃如雷劈电闪,招招致命。李纳在青州是打架惹祸的好手,如今初历江湖,已经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敢上前相助。他定睛细看,才认出与张岩松相斗的,竟是自己招募的回纥武士都播贺。他大为恼火,站在一旁高喝:“都播贺,速速住手。拿住那愣头小子,重重有赏!”

都播贺斜眼瞥见李纳,火上浇油,使出十二分力气来战张岩松。李纳恨他不忠,手搭铁弓,一箭射出,都播贺铜戈挥舞,嘎噔一声将箭挡了出去。张岩松趁机抡起大锤,照他面门猛砸。都播贺躲避不及,急忙回戈格挡,谁知这一锤如泰山压顶、凶悍无比,两杆兵器相交,都播贺铜戈脱手,身子被震开一丈。张岩松杀心炽盛,一见都播贺丢了武器,而且立地未稳,将铁锤直挺挺地送出,眼看要将都播贺砸成肉泥。

偶耕虽与赵勃、王升缠斗不休,周遭情况却是看得分明。他见都播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当即翻身跃起,从二人的枪、戟之下飞了出来,在空中甩出钢刀。这一刀疾若飞电,朝张岩松的后心直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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