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惊疑不定的看着已经关上的大门,心底忐忑不安。
慕长安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难道......知道什么了吗?
一咬牙,元初猛的转头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丫鬟,眼里闪过莫名的凶光,身上早没了刚刚在慕长安面前的谦卑。
“你先回府吧,我去办件事。”
小丫鬟身体一抖,应了声,然后就飞快地跑开了。
元初转身,拐入一个幽深的小巷子里,月光无法照进这片黑暗,显的元初的面色晦暗不明。
“初四,刚刚那个小丫鬟听到了些不该听的东西,你去解决他。”
“好。”
元初听到回答后,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蹲下身用手轻轻按了下墙角一块不起眼的砖头。
片刻后,元初翻过巷子两米高的墙头,落到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院子里那平滑的地面上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地道。
这条地道的尽头是御书房。
*
第二天。
慕长安并没有等到她说的正午,而是天刚亮,就带着跟她一起回京城的军队去了静国候府。
当静国候府睡眼朦胧的门房推开大门时,一眼就看见了一队满面杀气的“人”寂静无声的向他走来。
那样子,像极了话本里描述的地狱修罗。
一声尖叫,响彻候府......
慕长安有些不适的揉了揉耳朵,一直看着慕长安的辜无注意到了那的发红的手指,适时贴心的从怀里掏出一双手套递给慕长安。
手套上还有未消散的温热,让慕长安冰冷的手逐渐变暖。
“谢谢。”
“不谢。”
慕长安穿的是一身白衣,明艳却淡漠的脸不染丝毫凡尘,但手上那一抹张扬的红却平添了一股烟火气息。
辜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
一梦黄粱一壶酒,一身白衣一生栽。
辜无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什么栽不栽的啊......他只知道,将军如果是个坑,那就算是头破血流,他也愿意栽进去!
但是......将军压根就不是坑啊......
天色渐渐明亮,一声怒吼打断了这短暂的安静。
“慕长安!你这是在做什么?皇上把军符交给你是让你这样糟蹋的吗?”
慕长安抬眼望去,却是慕君威带着一群人急速走过来。
春节已经过完,早朝也恢复了,慕君威刚起床穿好朝服就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心头正窝着一团无名火。
但看见门前团团围着的军队,慕君威突然觉得有些晕眩,不过幸好身边有人扶着他。
“慕长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君威揉了揉紧皱的眉头,语气满满都是不耐和厌烦。
慕长安向前走了几步,拿出一张纸,纸上那存在感十足的两个字分外刺眼。
“和离。”
简洁明了,直奔主题。
慕君威的动作一顿,有些惊讶,又似乎有些意料之中。
自从这个女儿回来后......
慕君威的脸一黑。
自从这个女儿回来后,他就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
“和离是谁的意思?你的?”
“有区别吗?”慕长安的神色淡淡,透着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