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威的嘴角抖了抖,脑羞成怒。
“慕长安,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修长的手指收回了夹着的和离书,慕长安看着慕君威,眸底深深。
“父亲?和离了还是什么父亲?更何况——我眼里有过你吗?”
天色已经大亮,候府周围渐渐围上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对着面色肃穆的军队指指点点。
“逆女!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离?!你简直......简直是大逆不道!”
慕君威看慕长安的神色认真,心下有些慌乱又有些得意。
任慕长安的阵仗有多大,他就不承认他答应过和离,慕长安又能拿他怎么办?!
慕长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不言不语,就这么看着慕君威。
像是在看马戏团里的猴子。
慕君威:“......”
慕君威怒极反笑,压低了声音,仅限于慕长安和身边几个人听的清楚。
“告诉越云那个烂鞋!她不是看不起我吗?可我偏偏就要让她死也挂着我的姓去死!想和离?门也没有!”
“慕君威,你不要逼我。”
慕长安紧绷的下颚显示着她的怒火,浑身的气压降至冰点。
慕君威却恍若未闻。
“当初再怎么不甘不愿,还不是一样嫁给了我?还不是一样像条狗似的承欢身下,呵,装的再怎么冰......”
“刷!”
冬日里罕见的阳光照射在锋利的剑身上,明晃晃的,慕君威不由自主的闭了闭眼。
下一瞬,慕君威突然觉得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脖子一片冰凉和剧痛。
身边扶着他的人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往日里他最喜欢的软绵嗓音都变了调:“快,快来人!去请府医来!”
慕君威后知后觉的低头看去,发现自己脖子周围的衣服早已被染的鲜红一片,雪白的剑横放在他的脖子上。
慕长安单手执剑,看着慕君威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慕君威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想谋杀亲父?!”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慕长安收回剑,上前握住慕君威的中指,往脖子上的伤口狠狠一按。
慕君威瞬间惨叫出声。
“啊!!慕长安!你会遭报应的!”
慕长安不为所动,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她将慕君威染了血的中指印上和离书后,满意的点点头。
“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真的是,好好活着养肉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作呢?
看吧,到头来还不是签了和离书,白白浪费了自己一碗血。
慕君威的伤口不大,但是流了很多血,等府医来的时候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慕长安冷漠脸:自己要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怪谁?
辜无让一半的人继续待在原地,自己则带人跟着慕长安去了东院。
“第一小队和第二小队去库房搬东西,就是梧桐院旁边那个金色的楼,搬完东西后记得把楼拆了,那个是纯金做的,拆完后搬到钱庄换成银票,够你们一年军响了。”
虽然换出来的钱看起来很多,但也只够镇守边境的军队用一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