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发展方向的主动权,从来都不在越泽手上。
几乎是初一带着御林军刚刚离开京城,慕长安就收到了皇后派人带来的消息。
看着纸上娟秀的字迹,慕长安没有丝毫意外。
这个时候,也只有气候天生温暖湿润、适合种植的江南才会有多余的粮食了。
所以,下江南,才是越泽最好且唯一的选择。
现在,就只等着瓮中捉鳖了。
慕长安将手上的纸条烧成灰,难得的有些放松。
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懒懒的看过去,发现来人是手里拿着一封请柬的平月。
“郡主,李小姐派人送来请柬,邀您三月初一去她府里赏花。”
平月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
如果是往年,三月里不说是百花争艳,也算的上是争相开放了,但今年的雪都还没停,哪来的花赏?
雪花吗?
平月默默鄙视了下李落青,又开口道:“郡主,最近天气不好,出门怕是会受风寒,要不,这宴就推了吧?”
“不了。”慕长安有些困倦的眨眨眼,上了床,陷进柔软的被子中,“我也想见识一下开的究竟是什么花。行了,你下去吧,晚饭不用叫我了。”
平月张了张嘴,想再劝一下自家任性的主子,但看着慕长安睡着后乖巧温和的脸,终究是放弃了。
她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待关门声响起,所有光亮都被遮拦在大门外时,床上已经睡着的人,却是悄然睁开了深不见底的眼睛。
“李落青。”你还是出手了。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李落青的爷爷和皇室的私交不错,甚至,李落青还是内定的四皇子妃。
虽然四皇子比李落青小了好几岁,但这桩婚事却是板上钉钉的。
也因此,在越泽对李落青提出陷害自己曾经的好友时,她也只是稍稍犹豫了下,就同意了。
毕竟,皇家的利益才是和李落青一体的。
至于慕长安?
不好意思,那只是一个关系不怎么亲厚的朋友罢了,牺牲了就牺牲了吧,无所谓。
然后,李落青就毫无愧疚的对慕长安出了手。
一样的时间,一样的理由。
吸入迷香后,被送上男人的床。
意识迷惘间,慕长安只记得周围丑陋的身体和恶心的石楠花味,挥之不去。
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亦或是两人一起?
不记得了,反正第二天慕长安清醒后,就亲手把那两人都腌了。
慕长安离京前,和李落青的关系是真的好。
那时的京城,到处都可以看到两个手牵手的姑娘言笑晏晏的样子。
她们都身后,也一直跟着两个男孩子,一个叫辜无,一个叫越江流。
皇宫不起眼的围墙上有她们留下的涂鸦,街道的地面上有她们用青石板铺成的图形,城外大树的枝丫上挂着她们断线的风筝......
当年的慕长安叫李落青“青青”,李落青也叫慕长安“安安”。
她们记得彼此所以的喜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但,不过短短四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想到这里,慕长安再也忍不住想闭上眼的欲//望,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落青,是你先动手的,那么,就别怪我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