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年(198年)四月,收到册封的曹操终于撤军返回兖州,刘元和曹操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也宣告结束,这场惨和着实刺醒了刘元的美梦,回想起被亲信所杀的牛辅,貌合神离的马腾、韩遂,庸庸无才的蔡正,这些年来所谓的顺风顺水,在遇到强敌之后变得支离破碎
曹操比自己强太多,只要曹操能全力来攻,别说小小一个宛城,就是长安,刘元也守不住,而曹操此时还不能如此,只因为提防东边的吕布和北方的袁绍,对了,还有硬实力胜过曹操的袁绍,自己该如何对付这北方二雄,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能准备好,刘元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清晨早起,洗漱,穿衣,出行,刘元领着众人早早在城外等候张辽归来,这是刘元自己定下的规矩,凡出征归来,不论胜败,刘元都会亲自迎接
“将军”,一路辛苦了”,刘元笑脸相迎,一如往常
张辽则是下跪请罪,“末将无能,还请陛下降罪”
刘元笑着扶起张辽,“宛城犹在,将军何罪之有”
“可是”,刘元示意张辽无需过多自责,安慰道,“将军无需多言,朕心里明白”,张辽什么能耐,刘元自己心里清楚,所有战报,刘元也全都看过,这就是单纯的实力差距
迎回张辽,刘元终于有时间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走,这一战让刘元看到了自己和顶级集团之间的差距,曹操坐拥的兖州作为四战之地,列强环绕,东有吕布、刘备,南北有袁氏兄弟,内有黄巾遗部,最后能一统北方,实力确实高出众人一筹,而作为自己目前以及将来最大的敌人,刘元必须及早准备
环顾曹操四周,徐州的吕布刚愎自用,不易合作,小沛的刘备大势已去,难成助力,而二人相距长安甚远,又内斗多时,覆灭已在朝夕之间,豫州的袁术狼子野心,有自立之意,与刘元分立于绝对的对立面,荆州的刘表固步自封,不思进取,冀州的袁绍狂妄自大,定不屑与自己合作,退一步说,即使袁绍愿意合作,倘若助袁绍定官渡,袁绍的威胁也丝毫不亚于曹操,想到此处,不禁让人头疼,思考多日,依旧不得其解,使得刘元整日闷闷不乐
一日下朝,刘元在散步时偶遇贾诩,看到这位在朝一言不发,工作却认真负责的贾居士,刘元也正好想找他聊聊
“贾大人在忙呢”,见贾诩为瞧见自己,刘元先打起招呼
“陛下,微臣正在抽查防务”,贾诩统领的执金吾虽然主要负责长安城内的治安,但是皇宫内也有部分责任
“贾大人辛苦了”,刘元见贾诩如此认真,稍感欣慰,“贾大人要是不忙的话,陪朕走走吧”
“是,陛下”
二人漫步皇宫,刘元示意侍卫无需跟地太紧,只留顾往在身后数米,刘元望着远处的风景,有意无意地问道,“贾先生认为朕有多少把握可以复兴汉室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尖锐问题,贾诩小心地回道,“陛下雄才大略,复兴汉室,只日之间”
听到贾诩这不痛不痒的回答,刘元无奈的笑道,“朕的人头都快落地了,还听不到先生的一句真话”
“陛下何出此言”,贾诩没想到刘元面对自己的回答这般直白
“宛城之战让朕警醒,朕的实力远不如各路诸侯”,刘元略显落寞的说道
看到今天格外认真的刘元,贾诩也难再敷衍,“陛下成势太晚,难进寸步”
“是啊”,贾诩的话点明了刘元如今的困境,在诸侯发展势力的时候,刘元在处理内乱,当刘元处理完内乱后,发现自己已远远落后,“怪不得先生当初不愿留下”
贾诩略有尴尬,但还是坚定地说道,“陛下所走的路确实最难,但若能走下去,前方必定是康庄大道”
听了贾诩的话,刘元仿佛有感觉到了一丝希望,借此机会问道,“那先生认为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等”,贾诩轻描淡写地说道
“等?朕哪还有时间再等”,刘元疑惑不解道
贾诩郑重地说道,“天下局势瞬息万变,强弱变化更是朝夕之间,陛下若能坚持不移,定有机会逆转形势”
刘元品着贾诩的建议,想到以弱胜强的官渡、赤壁之战,自己为何不能也创造一个奇迹,想到这里,好似一道阳光从黑暗中照进来,“希望如此吧”,刘元笑着说道,心里轻松了许多
刘元明形势,善纳谏,让贾诩对刘元的认识有了很大的改观,而贾诩的开诚布公,也让刘元对贾诩多了一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