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答辩,送走齐絮后,我回到了公司,却意外地两周都没有见到江予。
“听说江总家里有事,都三周没回来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个男同事突然提起。
我瞪大了眼睛,原以为是公事,没想到竟然是私事。
“三周,听着不是小事啊。”我问男同事,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信息。
他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我就不知道了,这还是那天不小心听到潘总打电话时才知道的。”
虽然这个男人毒舌又龟毛,但是出了这种事,我不问问显得太无情了,何况他确实是个好老板。
给江予发了消息,邮件都没有回,准备打他电话,却发现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周末,本打算逛街的我不知道怎么地,就晃到了永泰路。
时间过得太快太忙,我以为自己真的忘掉了林清森,可是临了一人的时候,却怎么也都骗不过了。
我还没有忘记他,并且,依然想念他。
“自作多情。”我懊恼地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对自己的这种心理十分不齿。
“铛”的一声,似乎踢到了谁的鞋子。抬头一看,却发现是第一次见江予的时候,和他一起的那个男人。
虽然当时除了觉得英俊外,我并没有看真切,但绝不是此刻的魂不守舍,颓唐沧桑,仿佛整个人被抽空了一样。
他既没有认出我,更没有注意我。我突然意识到,上次闻语来这里其实是在找他,联系到江予三周都没有露面。
难道?江呦呦出什么事了?上次联系她也没有联系到。
我正思索着,就听见一个声音喊道:“陆鸣,你在做什么?”
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江予,他也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除了没有明显的颓丧感,比着这个叫陆鸣的男人并没有好多少。
“江……江总。”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打个招呼。
他贴到陆鸣耳边说了些什么,就走到我跟前。
“你住这儿?”他问我。
我有点儿尴尬:“我哪儿有那么有钱。”
似乎也发觉自己说的不太对,江予笑了笑,虽然我觉得那笑容实在太苦。
“江总,是不是江呦呦?”我小心翼翼的地问着,也盯着他的表情。
他的脸上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缓缓地说:“她是出了点事,但不是什么大事。”
我正准备问什么事时,又被江予打断了:“听说,林清森明天就回国了,需要我?”
我也打断了他:“不用了,我就是问问呦呦姐的情况。”
那边的陆鸣掐灭了烟,向江予招了招手:“走。”
“再见。”我摇摇手,目送他们两个上了一辆车,然后渐渐远去。
接下来的一周,江予还是没有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六月底了,在临近分别的最后时刻,学校举办了毕业晚会。
本来打算逃跑到我,被班长生拉硬拽去了现场。为此还准备了一套小礼服,只是可惜和我一起走红毯的人同样是个女孩儿,还不是齐絮。
晚会一如既往地无趣又激昂,激动的欢笑哭泣,冷漠的无视漠然,毕业,对于每个人来说是不一样的体验,没有对错。
但我仍然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了,稍微喝了点酒。
“你男朋友呢?”那个和我一起走红毯但不相熟的女孩儿问我。
我又抿了一口酒,看了看舞池里欢乐的人们,说道:“分了。”
她微微“啊”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随后默契地绕开了这个话题,谈起了学校以前的逸闻趣事,顺便羡慕了一番齐絮美好的爱情。
有男孩子邀请我去跳舞,似乎喝的有点多,我答应了他。
音乐逐渐欢快,激起了我心中的亢奋的因子,拉着那个羞涩的男生,我和他在舞池里一起旋转,曼舞。
直到……某个瞬间,我看到了推门而入的林清森,那双冰凉清透的眼睛,直直地射向我。
我突然想起来曾经被齐絮邀请去的那个宴会,同样的推门而入,同样的西装革履,同样深沉俊秀的面庞。
然而终究,还是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