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也才刚到不久。”男人的声音如潺潺流水,沁人心脾。
这一边楚斯墨的脸色,在一瞬间阴翳了下去。
慕怀也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诧异竟然会在这里和奚惜小偶遇,看向对面的男人,脸色阴沉,抿了抿唇,选择什么都不说。
“聿律师是吧,你好,我是奚惜小,之前见过的。”
“嗯,有印象,奚小姐能给我讲一下你的具体情况吗?”
“好的,聿律师,离婚的话,是不是想离就可以离啊?”奚惜小以试探的眼神小心问道。
聿迟浔笑了笑,和递来饮品的服务员礼貌地道了声谢,“理论上来说是没错,不过奚小姐想离婚总要有个理由吧,毕竟婚姻不是儿戏,牵扯到的可是两个家庭。”
如果不是今天出现在这里只是临时起意,楚斯墨几乎都怀疑这女人是故意在他面前演的这一出。
以前追在他身后嚷嚷着这辈子只嫁他的那个女人,在嫁给他后,竟然主动打起了离婚的主意。
真是好笑。
奚惜小吧唧了一下红唇,托腮,低叹了一声气,想着该怎么和他说。
“就是……我们的婚姻原本就是建立在没有爱的基础上,而且,我丈夫最近有很明显的将要出轨行为。”
“将要出轨行为,怎么说?”
那头的慕怀听到二人的谈话,不知道该哭该笑,对面的楚斯墨一手的拳头已经攥紧,手背上鼓起的青筋络清晰。
这副样子,不由得让人认为他很在乎这段婚姻。
慕怀咽了咽口水,压低嗓子,温声细语地开口:“斯墨哥,我们换个地方吧。”
“不用。”男人用唇语说道,他倒要看看奚惜小到底要做些什么。
“他最近和他的老情人走得特别近,我认为他已经精神出轨,肉体出轨也只是迟早的事,这样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还是早点斩断的好。”
“你刚刚也说了,没有爱,那你们结婚的时候是自愿的吗?”
“不是,我是自愿的,他不是。”奚惜小如实交代道。
这是事实,爸妈告知她要嫁给楚斯墨的时候,奚惜小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觉,第二天盯顶着一双熊猫眼被爸妈嘲笑。
“嗯?”聿迟浔不解。
既是自愿,也不应如此干脆,总要试图去挽留一下,这才是常人的做法。
“怎么和你说呢,就像吧,你看上了一双很漂亮的鞋子,但你一直买不到,某一天朋友送了你一双,你欣喜若狂,但试过之后,你发现鞋子磨脚,并不适合你,穿上对你就是折磨,你就根本不会再想要他了。”
她把楚斯墨形容成一双不合脚的破鞋。
不知道怎么回事,奚惜小把这话说完的时候,总感觉身后冒着股幽幽的寒气,让她后背莫名发凉。
“从律师的角度来说我只需要帮你拟合同便是,但从半个朋友的角度来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这事,我在这一行也干了好些年了,多少见过一些人情世故,有时候眼见的不一定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