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奚惜小都想不通。
“滚,过时不候!”她翻过身,用手指头塞住耳朵,“睡觉了!”
楚斯墨轻笑,侧身抱住她,下巴顶在她的细腻的发丝上,瞌上眼,在心中自言自语道:
以后再补也行。
第二天的七点,奚惜小又被楚斯墨从好梦中搅醒。
连续两天被强制地扰醒好梦,奚惜小闷郁地难受,提起枕头就往男人脑袋上砸去,翻过身揪着被子不肯起床。
“奚惜小,别人都起来了。”
他俯在她耳侧,长指捏住她的脸蛋,垂下头用粗粝糙然的唇边去磨她脸颊上的娇肤,他坚硬的胡茬很快就把她脸上蹭出一片红印,奚惜小哼哼唧唧着嘴不情愿中被男人弄醒了过来。
红着眼眶仇敌地看着男人,帽子上的两个兔子耳朵耸拉着,就像只在发脾气的小兔子。
“昨天也起那么早今天也起那么早,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啊,我困得要死。”女人大声控诉,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坐在床上发脾气,起床气很浓。
若在家中,楚斯墨还可以迁就她,但是这里,不行。
“有什么脾气之后再闹,乖一点起床,嗯?”他幽深的墨眸落到她的脸颊上,话语比平常多了些耐性,也不管奚惜小快要皱成一团的小脸,把她从床上直接抱了下来。
放到床边坐下,把拖鞋踢到她脚边,沉声:“穿上起床。”
温柔劲儿比刚才少了大半,奚惜小委屈,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两眼,脚趾头躁动地蜷缩了两下,还是乖乖地穿上鞋选择了起床。
“先去洗漱,我去拿点早餐过来,快一点,别磨蹭。”
拍拍奚惜小的脑袋,走了出去。
奚惜小架起疲惫的身子走进“浴室”,拿起牙刷挤了一大坨牙膏塞入口中,双目依旧惺忪,没有杯子,只能弯着腰低头在水龙头下接着水漱口。
奚惜小弯下腰的时候,骤然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的牙刷,是楚斯墨的。
“啊——”
进门,楚斯墨就听到角落里女人尖锐的叫声,蹙眉,把早餐和衣物放到桌子上,迈开长腿走了过去,看见奚惜小拿着自己的牙刷一脸要哭的表情。
“楚斯墨,我用错牙刷了。”
楚斯墨嘴角抽了一下,淡淡地看着她,“用错了就用错了。”
用错了就用错了……也没错,反正她楚斯墨的口水都吃过,奚惜小眼角微皱,拿起楚斯墨的牙刷继续刷完了牙,想丢到垃圾桶里,想了想,又放回了原处。
楚斯墨不会嫌弃她的……是吧?
桌子上放着两套崭新的军绿色的服装,奚惜小探出指尖拿起,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男人一眼。
“基地的服装,一会儿换上。”
“换上……干嘛。”奚惜小瞪大眼睛,有不详的预感。
男人微微一勾唇瓣,“你猜。”
吃过早餐后,两个人换上了基地的服装。
看到楚斯墨的新造型,奚惜小目光一滞,怔在原地。
好看得一塌糊涂。
见惯了楚斯墨穿西装时清隽出尘的样子,这样的打扮,把奚惜小着实给惊艳到了,他个头高,身材比例又好,与其说是衣服在包装人,不如说的人给衣服加了分。
奚惜小盯着他硬朗分明的侧脸,看了半响,渐渐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