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特别花重金买的,老爷您喜欢就好。”
老爷子开心地站不住脚,苍老的手在画上抚个不停,“好孩子啊,好孩子……”
奚惜小被楚一一拉着回了大厅,回到大厅,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大厅中央在看什么东西。
好奇心抑制不住,她也凑过去瞄了两眼,看到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牵着一张恢宏的仙鹤图。
第一眼,被惊艳,细看一眼,奚惜小好看的眉宇间若有所思地微蹙了起。
拍了拍身旁的人,问了下这画是谁所送。
不巧,是陈玫英。
你说,那女人怎么老喜欢往奚惜小的枪口上撞呢。
又端详了一小会儿之后,奚惜小从人群里退了开。
清丽的声音从口中缓缓荡开,落入了大家的耳中,“一个赝品,有什么好看的?”
一听这话,陈玫英脸色瞬间就烂可下来,有气急败坏的前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是我大价钱买来的,唐蹇大师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出来的。”
“是啊,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她耸了耸肩,语气轻飘飘。
秦梅婉过来拉住她的手,提醒她分寸:“小小……”
拍拍她的手背,奚惜小看着她:“妈,你信我,这就是幅赝品。”
她拨开人群到画前停下,纤白的指腹在画上轻轻擦过,红唇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弧度。
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陈玫英,启唇:“唐蹇大师早几年前就不再接受商业创作了,再者性子孤高冷傲,常人想见一面都难,我不觉得你有能力让张蹇大师能亲自为你做一幅画,就算是以老爷子为濠头,他也不会同意的。”
奚惜小把话说得很直白。
陈玫英被气得头顶快要冒烟,女儿先一步开了口,“大嫂,我们当然知道张蹇大师不会轻易给我们作画,这幅画是张蹇大师几年前的作品了,我们在别人手中几经周折买下来的,不是大嫂所说的赝品。”
奚惜小扬了扬眉梢,指着画上,,道:“是嘛,可是这个油墨还很新呐,像是两年内的作品,而且这个卷轴……”她用指甲敲了敲,“是特地做旧的吧。”
能知道这些,还得多亏奚惜小那个对水墨画尤其痴迷的爹。
早些年人生尚未得意时,有一次花掉半个月工资买下一个穷画家的画作,两人也因此结缘。
那个穷画家,便是那时候还没有丝毫的唐蹇大师。
两个人是多年的好友,逢年过节还会到奚家来坐一坐,和奚惜小讲过不少和画有关的知识。
别的奚惜小不敢说,但辨别张蹇先生的作品,她把握十足。
“姑姑或许不知道,张蹇大师下笔都很硬,重在神似而不是形似,你的这幅画,勾勒得太细致。若是有张蹇大师的画在这做对比,和容易就能看出区别,你说这是张蹇大师的作品,那不如让他到现场来认认?”
陈玫英脸色已经绷不住,心中对这个奚惜小越发的厌恶。
不过是仗着自己是楚斯墨太太的身份,过了今晚,我看你还能再嚣张什么。
心中酝酿的计划,按耐不住地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