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奚惜小过于认真的面孔,她情绪激动得像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他抬手抚上女人精致的脸蛋,目不转睛地攫着她,又是良久的沉寂。
而后压低脸庞,薄唇和女人娇艳的唇靠得极近,放低姿态,道:“我们好好过不行吗?”
她又惊又愕地看着楚斯墨,难以置信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花。
比起忘不掉过去的那些伤痛,更关键的一点是害怕重蹈覆辙。
她不敢。
他捧着奚惜小的脸蛋有要吻下去的趋势,奚惜小抬手推开他,挠了挠太阳穴仓促地找了个借口:“我考虑考虑。”
有人说过,当你犹豫不决时,坚定地做出选择后你的心就会告诉你真正的答案。
就像抛出硬币的那一刻,你心中已经有了想要的答案。
她试着说服自己以后和楚斯墨好好过,良心不允许。
下车之后楚斯墨问了她考虑的结果,两个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晚上,奚惜小直接跑到了次卧去睡,楚斯墨也没过来叫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蒙着脑袋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奚惜小躺在的是主卧的大床上。
*
装修豪华的餐厅里,靠窗边的位置坐着一对年轻的男女,两个人浅笑交谈着,路过的人很容易将二人误会成一对正在约会的恋人。
“抱歉啊之前一直想请你吃顿饭的,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这事。”
男人敛眉温润如玉地一笑,“没事,理应我请你才是,哪有让女士请客的道理。”
“聿律师,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绅士的男人了,你身边应该有很多女孩子追你吧。”
“说笑了,我这样的男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奚惜小低低一笑,“别谦虚了,你试试去大街上抓一把校草看看,你这张脸用来当律师,还真是浪费呢。”
“哪浪费了,我这张脸可是帮了我不少的忙,不少来找我的人,可都是因为我这张脸。”
这是大实话,说出来聿迟浔没谦虚脸红。
“别说我了,聊聊你吧,你和你丈夫最近怎么样了,我听安菱说你们前段时间还去国外玩了,这是和好了?”
安菱那个大嘴巴,她回头可都好好教训一顿那臭丫头。
摆头,解释起来:“不算是和好,就是比以前要好很多了,没那么针芒相对了,我现在……感觉很奇怪。”
“嗯?”
“哎,算了还是不说了。”说多了她自己都嫌烦。
“不碍事,说一下,我阅历这么丰富,说不定还可以给你当当导师。”
奚惜小诧异地往他看去一眼,曲解了他的意思,“你结过婚?”
“我是指我做律师的这几年里,见过许多人性的冷漠和感情的脆弱不堪,应该能给出你适当的建议,毕竟俗话说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不知道我这个旁观者,有没有幸听你的故事。”男人温文儒雅地笑,从容地往咖啡里加了两勺糖,轻抿一口,果然还是要加点甜味好。
奚惜小托腮,平静地看着聿迟浔,没有讲自己,倒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聿律师,你会喜欢上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