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奚惜小打开车的敞篷,凉丝丝的风吹拂在脸颊上,很舒服。
车子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奚惜小在门口踌躇再三,还是拨腿走了进去,反正今晚楚斯墨又不回别墅,她放纵自己一回也没什么关系吧。
就喝一点,等会儿就叫安菱来接自己。
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想到酒,奚惜小就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把车停好,往灯光闪烁、音乐澎湃的酒吧里面走去。
找了处安静的角落坐下,她找服务生要了几瓶红酒,没事的,她等会儿就给安菱打电话。
奚惜小自认为自己会很有分寸。
她坐的地方灯光昏暗,没什么人注意到她,放松警惕之下,难免多喝了几杯,好在理智犹存,还记得要给安菱打个电话来接自己这事。
拿出手机,手指头戳了半天才戳亮屏幕。
翻到通讯录,看到安菱的名字,手指同样地一戳……
“喂。”
“喂,安菱啊……我好像喝多了,嗝……你来接我,接我一下……”
那头,男人将屏幕拿远,确认了手机上的名字。
“奚小姐,我不是安菱。”聿迟浔低笑一声。
“嗯?安菱你嗓子……怎么变粗犷了啊,你快点来接我啊,地点……地点……是星夜酒吧……我真的……嗯……”说着说着,奚惜小似乎就睡了过去。
那头的环境嘈杂,聿迟浔挺担心她一个女孩子醉倒在那边,话说奚惜小的那位先生这个时候又去哪了。
他记得安菱不会开车,思忖了片刻,披上一件大衣出了门。
奚惜小趴着睡了一会儿,醒过来之后摸了摸身上的包和手机,还好,东西没被偷。
目光看到桌上还剩的红酒,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喝了。
撑着脑袋想要站起来。
—载入失败。
重新瘫回到沙发上,唔,安菱怎么还不来啊。
聿迟浔到得挺早,找她花了不少的时间,她只说在这家酒吧没说具体位置,他进来后给奚惜小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准备到楼上的房间去看看时,才看到角落里那一摊烂泥似的身影。
不禁让他笑出声。
走近,伸手拍了拍女人酡红的脸蛋,奚惜小吃痛地瘪起嘴,呢喃了几句,翻了个身面向另一边。
弯腰,长臂将女人从沙发上捞起来,打横抱了出去。
抱出酒吧,到路灯下奚惜小就扭动着身子要下去,聿迟浔只得将人放下。
奚惜小揉了揉眼睛,努力地想看清面前人的脸。
“唔……你不是安菱,你是谁啊!”
奚惜小警惕地大叫医生,跑到路灯后面去躲着。
嗯,喝醉了还挺有防护意识。
“你说我是谁?”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绯烫的脸蛋贴到冰凉的灯柱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啊,奚惜小抱着路灯,贴完左边脸又贴右边脸。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家……我没有家了……你知道吗,我没有家了!”她撒开路灯,跺跺脚走到聿迟浔面前,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胸膛,“你知道吗,楚斯墨那个混蛋,让我没有家了!”
“?”这是,酒后胡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