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男人攥得太紧,分明的指节周围是她被握得泛白的娇肌。
“你冷静点!”
大厅里的人因为刚才的争吵全都将视线汇聚了过来,所有人如同看好戏般看着二人,她这一巴掌落下与否,就是戏剧的下一步发展。
奚惜小突然觉得可悲。
慕怀还怯缩缩地站在对面,像个受害者,周围开始有人让她道歉。
“倒了就倒了,道个歉就得了嘛,这样闹得多尴尬啊。”
“奚校花你就道个歉呗,我们大家不会把这件小事放心上的,慕小姐人这么好,肯定也不会计较的。”
“对啊,说声对不起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说实话,安菱一开始也觉得奚惜小是故意倒的,她也知道奚惜小是真的讨厌慕怀。
但若真是她倒的,她不可能不承认,不可能反应如此剧烈。
只可能是慕怀自导自演,仗着大家看到的画面都是奚惜小往她身上倒酒,那个女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心机深重。
奚惜小抬起另外一只手握住聿迟浔的腕子,将他的手从自己腕上拿开,轻轻揉捏着被握得泛红的手腕,敛去面上的怒气和不悦。
悠哉信步地走到慕怀身边,偏头,红唇贴在她的耳廓,红唇轻启。
不是道歉。
幽冷的语气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慕怀听到奚惜小用只她听得到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
“你不该惹我的,因为我决定,不会把楚斯墨拱手让给你了。”
这么大一个把柄在她手里呢,她差点给忘了。
若是楚斯墨想离婚的话,轻轻松松就能离掉,但现在楚斯墨没有要离婚的想法,决定权在她手里,看来,她也暂时要摒弃离婚的打算了。
慕怀长长的睫毛一颤,侧过眼眸看她,奚惜小已经如同一个高傲的黑天鹅不卑不亢地离开了。
“她是真的不打算道歉啊?”
“就这么走了,慕怀感觉好可怜啊……”
嘈杂的议论声久久不绝,奚惜小沿着人少的楼道走去上一层楼,胸腔里闷闷的,气不打来一出来,她竟然被那女人给算计了一回!
指尖还有黏稠的酒液,奚惜小捻了捻黏糊糊的指尖,厌弃地皱起眉心,迈开细腿往卫生间里去洗手。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她洗完手从卫生间里刚出来,一个端着十几杯酒的学长刚好从走廊走过,一个没稳住就一小心和她撞到了一起。
酒杯全部稀里哗啦掉了下来,她身上不防水的礼服被打湿了大半,比慕怀刚刚落魄狼狈不知道多少倍。
“对不起啊……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男孩脸上也无比尴尬,红着脸着急地道歉。
看他的窘态也不是故意为之。
奚惜小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地上摔了一地的酒杯,仅存三两个完好的幸存者,奚惜小眼眸中闪过一道光泽,捡起地上一只酒杯,开口。
“可不可以借我一个酒杯?”
“你拿去吧,送给你,反正都是赞助商送给学校的,还多着呢。”男孩实诚地说道。
奚惜小了然,道了声谢转身重新走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