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拒绝,慕怀道了声谢,在蘸料里沾了两下,一手将头发掖住,将肉塞入嘴中。
脸色蓦然一变,两秒钟后用手捂着嘴抽纸吐了出来,辣得直唆凉气:
“好辣!”
“辣吗?”奚惜小瘪着嘴,又夹了一块放到楚斯墨碗里,在碗里足足滚了几圈将肉上裹上一层辣椒,递到楚斯墨嘴边,“老公你尝尝辣不辣。”
递到唇边,楚斯墨就闻到了让他厌恶的香菜气息,他就该猜到这女人就没安过什么好心。
“你好像把我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这件事给忘了。”
奚惜小手里的筷子一抖,她真的给忘了,估计毛姨一时半会儿也没记起,两个人还兴致冲冲地在厨房准备火锅。
这个烂主意还是她提出来的,这个真不是她故意的。
他身上的绷带都还没拆,这段时间内都不能吃太辛辣油腻的东西,奚惜小歉意地一笑,准备将他面前的蘸料撤掉时,男人看了过来。
“别浪费,我不吃你吃。”
他拿着奚惜小的手,将那片肉塞到了女人微张的小嘴巴里,奚惜小呛得眼泪一下就掉出来了。
“咳咳……水,水。”
下人忙端来一杯凉开水,她咕噜咕噜灌下去,只觉得嘴里越来越辣了,粉嫩的小舌尖暴露在空气中,被辣得眼角皱成了一团。
楚斯墨盯着她的舌尖,眸光深谙。
害人终害己,她可终于是体会到了。
她偏过脑袋,倒在楚斯墨的臂膀上,挽着他的手臂,毛衣的质感各自传达到两人的肌肤,奚惜小低喃:“老公,好辣……”
楚斯墨侧过头和下人道:“拿杯牛奶过来。”
女孩甜甜一笑,“谢谢老公。”
餐桌对面的女人,脸色不止一点扭曲。
她似乎看得出来奚惜小是在做样子给她看,但楚斯墨却乐在其中,就像是一个宠溺着妻子的丈夫,她想玩,他就陪着玩。
比奚惜小喜欢楚斯墨更麻烦的,就是楚斯墨喜欢奚惜小。
“我……”慕怀想说我也很辣,下人自觉地端上来了三杯牛奶,放了一杯到她的面前。
动了动唇瓣,什么都没说出来。
奚惜小给楚斯墨点了一份清淡的外卖,拆开放盒放到他的面前,还好心地安抚:“你将就点吃,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就可以敞开肚皮随便吃了。”
她抬手在他肚皮拍了拍,隔着衣料摁了摁男人肚子上结识的肌肉,下意识地嘟囔:“楚斯墨,你好像瘦了点……”
腹部的肌肉,明显没有以前那么紧实喷张了,感叹归感叹,楚斯墨没从女人的话里听出一丝心疼。
因为口味不符,加上奚惜小的有意腻歪,一顿饭下来慕怀并没有吃多少,两个女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在男人面前挑对方的刺。
午饭之后,慕怀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奚惜小又在餐桌上吃了半个小时,没有人打扰,她吃得更来劲儿,一个人把剩下的肉菜风卷残云地解决干净掉了。
吃饱喝足后,悠哉地上了楼准备睡个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