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了献王今日不出门,白玉婷就安安稳稳的在房内看书,这些书籍随便拿出一本都像在大学读古代典籍一样,晦涩难懂,管莹莹一进门就看到白玉婷抱着一本景物图志昏昏欲睡,又强忍着的模样,清脆的咳了一声,白玉婷手中的书本竟然直直掉在了地上。
白玉婷连忙捡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莹莹,你不是安排人去清扫书室了吗”管莹莹也不答话,自顾自的将桌上的茶盏填满,“三日后就是献王的生辰了,姑娘可有想好,如何表心意”
白玉婷哪知道宇文清宇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一时愣在了原地,“姑娘,不管怎么说,王爷对您也算是关照有加,即使是寻常客人也该准备一番才是”白玉婷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我会想想该送献王些什么的”
低头沉思片刻,问道“毕竟是王爷的生辰,难道王府不会设宴款待吗?”
管莹莹摇了摇头“王爷一向对这些不在意,只会适当的和几位皇子聚一聚,倒也不算冷清”白玉婷伸手捏了捏额头,笑道:“你这么一说,还得仔细规划才是。”
白玉婷知道宇文清宇最近很忙,往往直到天黑才回来连翠阁坐上一坐,白玉婷原本疲惫不堪的身子这些日子养了回来。在现代养成的晚睡习惯开始作祟,每日到深更半夜连翠阁的烛火也会亮着,有时献王干脆将公务带到连翠阁来办,
白玉婷盯着宇文清宇看了半晌,不由说道:“你这皇子当得可真是辛苦,每日都要忙到这么晚。”宇文清宇微微一笑,看似随意的开口“难道三哥不是?”
白玉婷摇头:“不是,和你比起来,成王确实悠闲很多,我以前在成王身边时也是这样,只有后半夜才能睡着,对了,听莹莹说后天是你的生辰,不如你告诉我想要些什么,到时候我好好准备准备。”
宇文清宇一愣,“我都忘了,我的生辰快到了,往年都是母后早早的提醒我”白玉婷知道又触到了宇文清宇的伤心事,任由宇文清宇打量了自己半晌,“今年确实有一样想要的,就是不知道我要的,婷儿愿不愿意给?”
白玉婷爽快的点了点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便会努力遂你心愿。”
宇文清宇稳步行到桌边,低头看着白玉婷好看的眉眼,缓缓道:“我要的东西,你现在就能给。”白玉婷再傻也懂了献王的意思,连忙低下头“我说过了,要婷儿力所能及才行”
只见宇文清宇从白玉婷身前抽出一张白纸,挑一支狼毫笔沾了沾研好的墨汁,递到白玉婷的面前:“我想知道婷儿的生辰。”
“啊?”白玉婷怎么也没想到宇文清宇要的竟是自己的生辰,实在是出乎意料:“你要是想知道问我就好了呀,这可不算,除了这个以外,你还能再要一样”
宇文清宇摇头:“我什么也不缺,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生辰,那自然我也要讨要回来才是”
白玉婷狠狠的骂了自己几句,竟然把献王想的那么龌龊,想起刚刚脑海中的想法就郁闷,白玉婷爽快的接过宇文清宇手里的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完就在纸上写下自己在现代的生辰。
宇文清宇做到椅子的深处,待到墨干,将白玉婷写的那张纸小心的收好:“我记得了,以后你每年的生辰,我都会送上一份大礼。”
看似不经意的几句话,却让白玉婷恍惚了一下,宇文清宇似乎从不让自己为难,在木屋时能够为了白玉婷口中的自由,任其离开,在弋江时为了白玉婷,能够答应那不合理的约法三章,作为这世间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生辰的人,白玉婷绝对不会怀疑宇文清宇每年都会按时送上生辰礼。
不得不承认,宇文清宇的柔情似水无时不刻不在冲刷着自己对成王的情谊,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深深浅浅,连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会动情,白玉婷眉心轻锁,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清冽的眸中浮现出一丝黯然,不管怎样,以后还是离宇文清宇远些的好。
宇文清宇看到白玉婷眉间的愁绪,知道白玉婷又陷入纠结,凝眸看了半晌,终是不忍心的开口唤道:“婷儿?”
白玉婷听到宇文清宇的声音,努力从自己的思绪中挣扎出来,立刻扬起脸展开一抹清丽的笑,宇文清宇见她无事,这才放下心,翻看书桌上的文案,白玉婷知道他还有许多公务需要处理,连忙起身道:“那你继续忙吧,我先回房睡了。”
宇文清宇却轻声道:“你要不要来看看。”
白玉婷诧异的指了指自己“我?不行不行,我哪里懂国家大事啊,再说这你这些公务都是机密,怎么能随便给人看”虽然嘴上这么说,白玉婷还是顺势接过了宇文清宇递来的公案,其实是不想看的,只是实在是抵不住心里好奇,所以还是问了句:“这里面是什么呀?”
宇文清宇看白玉婷那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扬起嘴角笑了笑:“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看过,再说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都是一些案宗,你聪明机智也许能得出不一样的见解?”
白玉婷恍然大悟,原来是案宗,和成王共同办理了密洲贪污案后,白玉婷还真对这些案宗产生了些兴趣,打开手中的折子,瞬时愣住:“这是刘员外丧女案。”
宇文清宇挑了挑眉“看来密洲一案你也知晓”
白玉婷顿时扫了一眼案子的来龙去脉,不经意的回话“没错,刘员外就是我和王爷找来做证人的,按照董万军的说法,刘员外的女儿,刘琳琳是在被送回府中的路上遭遇了不幸”
宇文清宇点了点头“不错,大理寺对那日送刘琳琳回去的小厮进行了审讯,两人押着刘琳琳走到一半,那刘琳琳就很生气的要求两人把她放开,那两个小厮见她也不能继续纠缠董大人,就松了绑任由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