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婷连忙问道“有人能够证明他们说的话吗”
“有”宇文清宇一边答道,一边展开手边的案宗“当时放人的时候是在热闹的集市,很多人都能作证,但是刘琳琳离开时却没有向着刘府的方向,一直到巷口,才失去线索,而且有人作证,那两个小厮放了人,就一路不停的回到了董万军入住的官衙,完全排除了嫌疑”
白玉婷想了想“所以刘琳琳应该是去见了什么人,然后一去不返”
宇文清宇疑惑的问道“你为何认定刘琳琳是去见了人”
“一般来说,女孩子受到委屈会第一时间找自己最好的朋友,或者最重要的亲人来诉苦,既然刘员外没有见到女儿,那自然是在去见好友的路上,或者从好友处出来的路上,再不然干脆就是好友作案,当然我没有依据,都是猜测。”
宇文清宇却马上重新翻阅卷宗,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抬头说道“没错了,这上面写着送回白玉婷尸首的,就是她一直以来交往密切的一位官家小姐,说是在去沂州的路上不经意发现的”
白玉婷激动的起身问道“可有写问案时那女子的仪态”
“一度哽咽,难以出声”
白玉婷拍了一下桌角,“那就没错了,那女子就是凶手”白玉婷在电视上看过一个警察问案的过程,因为犯人怕出现言语上的纰漏,通常会以不稳定的情绪来作为掩饰。
宇文清宇拉过白玉婷拍红的手掌“你别急,我这就派人去密洲先将人关押起来”
白玉婷抽回手,悲愤的说道“你不知道,我亲眼看到了刘员外的丧女之痛,还有在府衙用命受的那三十大板,我能感受到刘员外身上散发出来的死志,要不是想要为女儿讨回公道,恐怕早就随着去了,当初成王奉皇命要尽快启程,根本没有时间再去细问刘员外丧女案,这也一直是我的心结。”
宇文清宇忙道“既然案子到了我的手上,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还刘家一个公道”白玉婷看了宇文清宇半晌,这才点了点头“多谢。”经此一事,白玉婷也没有心思再看其他的案宗,宇文清宇摆了摆手将人请回了房,重新看了一遍刘琳琳的案宗。
此事太多蹊跷,那位官家小姐与刘员外家是世交,两人更是一同长大的闺中密友,怎会如此痛下杀手,刘琳琳是被虐杀而死,死前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会不会这其中还有什么变故,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人缉拿后仔细盘问一番。
白玉婷始终担心此案的动向,对即将到来的才思会也失去了兴致,原本想跟着献王查案的白玉婷被突然来访的六皇子打的措手不及,宇文清恒看了白玉婷半晌,嘴巴张合和半天才出言问道“你那两日怎么没去才思会。”
白玉婷闻言回道“那几日太冷了,而且我对画和文章的了解也不深。”二皇子看了看突然扭捏起来的宇文清恒,上前一步开口“其实我们是来请你和老四一起去看才思会今日的赛事。”
宇文清恒忙接过话口“对,五哥也希望你能来。”
白玉婷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王爷今日身上有大案要审,我跟你们去就好,不过你们要负责安全把我送回来。”宇文清恒笑了笑:“说起来你不过是四哥的客人,既然我们都已经熟悉了,也不妨多走动走动,或者你要是愿意,跟我们进宫看看也是可以的。”
白玉婷愣了愣,抬头看向宇文清煜,宇文清煜忙道“你别听他瞎说,宫里哪有那么好进”说完使了个眼色,逼得宇文清恒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我们赶紧过去吧,马车我已经备好了”
白玉婷穿戴妥当,这才随两人上了马车,身边跟着管莹莹,刚从巷口转过来,就听到广朋楼的方向传来阵阵嘈杂的议论声,白玉婷将车窗掀开一角,就看到广朋楼四处挂满了红绸,在白雪的衬托下,越发清晰,宇文清煜低声咳了一声,召回白玉婷的目光:“今日的赛事依旧是比拼诗、书、画、文章四项,不过每轮都会进行分数评判,最后得分最高的就是这次才思会的魁首”
几人到达现场时,宇文清恒率先从车上跃下,回身一把掀开车帘,向白玉婷伸出了手,白玉婷正纠结间,就听到宇文清恒不悦的声音“快点啊,磨蹭什么”白玉婷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借着宇文清恒的力道,从车上下来,才思会已经在比最后一轮,
第一轮的诗,第二轮的书,第三轮的画都高高挂在台上,宇文清漓正在思考文章内容,余光扫到台下几人的身影,略微眯了眯眼,才开始落笔,白玉婷看了看头上的诗,是以美人为题,第一名不出意外落在了宇文清漓的头上。“赞沉鱼落雁之容,应闭月羞花之貌,闲时如娇花照水,行处似弱柳扶风。果然是美人”宇文清煜跟着点了点头:“不知五弟笔下的美人是哪一个”宇文清漓在诗、书上都得了很高的分数,唯独画这一项,竟然是一分没得,白玉婷看着第四名上悬挂的白纸不禁笑出了声,“五皇子也是真性情”
宇文清恒冷哼一声“这算什么真性情,不会就是不会,你总不能按着他的头,硬是画一副风景出来吧”宇文清煜想了想“这画功还要看成王和献王的,当初皇后生辰宴上献王的一副松山贺寿图,至今还挂在承乾宫”
白玉婷不禁想起李贺的话,当初四处张贴的画像是成王几分钟画出来的,画中的自己栩栩如生,想必成王的画技定十分卓越,除此之外还有人尽皆知的精湛棋艺,现在想来成王除了性情让人不喜,但是却才华斐然,非常人能及,正思虑间,几人的文章也被挂了出来,由在场的文人共同评判,白玉婷扫了一眼站在宇文清漓身旁的黑衣少年,今日没有饮酒,衣衫整洁的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