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谷关现在群龙无首,为何不一举攻下”
费齐冷哼一声“你当进去的谁,宇文清彦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只有这五千骑兵,难道还能攻城?”
白玉婷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成王,昨晚一进客栈,成王就晕了过去,肩上的伤口已经化脓,不知道这些天在疾驰的马背上是怎么撑过来的,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憔悴不堪,但仍然挡不住天生的美感,白玉婷俯下身亲了亲成王的额角。
没想到身下的人缓缓睁开双眼,一双俊眸微眯,定定的看着她:“怎么?”
白玉婷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想还挺危险的。”
宇文清彦将人拉进怀里,原本一肚子的话,现在倒有些无话可说了。谁知白玉婷自顾自的开口:“刚分开的那些日子,我在京都每天都盼着你给我回信,但偏偏就是一封都没有,你收到我给你的信了吗。”
宇文清彦顿时哭笑不得:“你当我不想给你回信,只是每次提起笔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想让你为我牵肠挂肚,又怕自己总是忍不住的想起你在宇文清宇的身边,每天都要逼着自己才能压住心里的不安。”
白玉婷一愣,忙道:“我就知道你会胡思乱想,我在京都这些时日,倒是通过周围的人,更加深刻的认识了你,比如你那冠绝古今的一手好字,皇上都赞不绝口的画技。”
宇文清彦眼底微敛了笑意:“婷儿,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白玉婷挑挑眉毛:“我还想跟王爷说,再也不要弄丢我了。”
宇文清彦闭了眼睛蹭了蹭白玉婷的头顶,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旋而睁眼:“好,我们一言为定。”
“对了”白玉婷认真的坐起身:“我这次之所以能够离开京都,多亏了六皇子和二皇子的打点,我与六皇子因为陌上熟识,他一直对我多有关照,也是因为他才让我从宇文清宇身边离开,找到出宫的时机。”
宇文清彦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六弟确实帮了我们不少,你放心,这人情我记下了。”话还未说完,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王爷醒了吗”,宇文清彦眉目微敛,方才的闲散瞬间掩映在眸中。
白玉婷下床打开了房门,就看到李贺身边立着个光彩明丽的佳人,身着红色银丝长袄,外罩着轻痕纱衣,一身素衫却不失优雅,李贺行了一礼道:“这位是城里最好的大夫。”
那女子亦行了一礼:“见过侧妃。”
白玉婷侧身将人放进了屋,狠狠瞪了李贺一眼,那女子看到成王的伤口突然深深叹了口气:“王爷的伤没有及时的处理,恐怕要落下病根。”
白玉婷皱了皱眉,走到成王身边将帷帐放了下来,将宇文清彦带笑的眉眼掩到帘后,笑着道:“姑娘,你只需告诉我们该做些什么就可,我们马上就要启程了。”
那女子一双美目一刻也没有离开白玉婷的脸,说道:“王爷的伤需要静养,,若是王妃不嫌弃,我可以跟随仪驾一路照拂。”
那女子精致玉容始终带着叫人舒适的笑意,微微扫了眼帘后的宇文清彦。白玉婷装作不经意的挡住女子的目光,午后淡金色阳光落在身上,竟有一丝逼人的气魄,说道:“姑娘身子较弱,怕是经不起长途跋涉,李贺,把人请出去吧。”
那女子慌忙道:“我只要与侧妃同一车驾就行了,难道王爷的安危还比不上侧妃的舒适吗。”还没等白玉婷说话,李贺不耐的上前道:“王妃可是与我们一同骑马的,哪里有车驾。”
那女子收敛起脸上的不满,认真的道“王爷的伤可不易奔波,必须要准备车驾,骑马赶路需要双手控制缰绳,那肩胛的伤就别想好了。”
白玉婷低头沉思片刻,虽然这女人让人不喜,不过她说的还是有些道理,抬手掀起床帐:“王爷,听到了吗,我这就让李贺去备轿。”宇文清彦伸手拉了拉白玉婷的衣襟,白玉婷连忙捂住胸口“王爷,你要干嘛,你的伤还没好”宇文清彦见她如此说,微微一笑:“这么久了,婷儿就不想本王?”
白玉婷刚从成王那一笑中回过神,就见身上的衣襟已经解开,露出淡粉色的抹胸,成王手中不停,往下轻轻一扯,白玉婷真是欲哭无泪,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竟然中了美人计。
次日,李贺等人按照白玉婷的吩咐备好了车驾,想着左右也是备了车驾,一辆两辆也就没有区别了,可怜的赵状元也终于能够安逸的坐在马车里了,成王看了一眼跟着赵露思上马车的麒儿,白玉婷已经跟自己说明了原委,战争中流离失所的百姓数不胜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麒儿这般机遇。
白玉婷趴在成王腿上眨了眨眼:“王爷,我想把麒儿养在身边,不管怎么说他哥哥也是帮我解了围。”成王摸了摸白玉婷一头秀发“依你。”成王两人的马车宽敞华丽,在窗口搭了流苏锦帘,座上铺着柔软的垫子,甚至带着淡淡的樱草香,白玉婷一进到里面,便感到了安逸和舒适,这才切实感受到自己已经远离了奔波劳苦的日子,哎!看来自己身上长了富贵病。
宇文清彦话不多,整个人在软垫上闲散的靠着,只是一只手指时不时的拂过白玉婷的眉眼,心中正思量着什么。白玉婷也不想打扰成王,只是偶尔掀起一角锦帘,看着外面的美景。
直到穿过繁华的街巷,白玉婷才恍然回过神,今日好像是除夕。白玉婷心中一阵感慨,自己已经到了这里大半年,说到底,如果没有遇到成王,不知道现下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正神游间,感觉腰间一紧,成王将白玉婷环进怀里,轻声问道“看什么呢?”
“王爷,今天是除夕。”白玉婷答。
“嗯。”宇文清彦沉默一会儿,突然闲话般说道:“婷儿又长了一岁,有什么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