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们韩国还有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张开地内心也是无奈。
别看现在韩国挂着国的名头,可在几位大才出山之前,是真的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人才,不然也不会这么弱了,当然什么人当王上,也有一部分原因吧,不过这点张开地,从来都是烂在肚子里的。
“祖父莫急,那人的性格有点洒脱,不过此时应该就在紫兰轩。”
张良所说之人正是韩非,别人没有看出来,可同为藏拙之人,哪怕风格不同,他还是能看出来,这位九公子有大才。
不过可惜,这次张良要失策了,紫兰轩现在可没有他要找的人,况且他不知,这一脚踏错犹如步入泥潭,想要抽身可是万般艰难。
“紫兰轩?可是那风月之地?”
一听这名字,张开地就感觉有些耳熟,下一刻就回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些同僚私下常去的地方吗?
要不是见张良这般自信和对这孙子的信任,他都怀疑是不是这小子,故意拿他开涮,他堂堂一相国,去那种风月之地,成何体统。
“那祖父是不去了?”
“哼!我乃韩国相国。”
紫兰轩
负责招揽的彩蝶老远就看见了张良,现在见他走了进来,眼前也是一亮,迎了上去,招呼道:“张公子你可是很久没来了哦?”
闻言张良也是有些尴尬的看向了一旁的祖父,这紫兰轩虽然只是喝酒聊天,听曲赏舞,可也算是风月之地,被长辈知道,以他的脸皮难免有些遭不住。
而这一望也是成功的转移了彩蝶的视线,张良的目光,让她以为这位才是正主,恩...从另一边的角度看,也确实如此,团扇半遮面笑道:“老爷,看您面生的紧,是第一次来这吧,是想听曲还是赏舞啊?”
闻言张开地严肃的面庞一绷,看向了张良,道了一声:“子房。”
这一声彩蝶摸不着头脑,到底谁才是主事的?可张良却是明了,苦笑一声:“那个,彩蝶姑娘,我们不是来这听曲的,只是来这找个人。”
听见这彩蝶也是明白过来,埋怨的看了张良一眼,说道:“张公子,这天还没到晚上呢,找人的话怕是来早了吧?”
闻言张良也是失笑的摇着头,说道:“别人的话,可能只在晚上来,不过这位,怕是每天都泡在这,恨不得搬进来。彩蝶姑娘你可有映像?”
换做以前彩蝶怕是瞬间就知道,这张良要找的是谁,不过现在,自从昨夜李贤真的在这睡了一宿后,韩非的记录就被打破了。
“这么说倒是确实有一人,不过对方不是想,是真的已经搬进来了。”可不是吗?昨晚还睡得很香,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刚才弄玉才捧着菜肴上去。
“住在这?”张良闻言,脸色有些愕然,他只是做个比喻而已啊,这韩兄心可真够大的啊,王室的脸面不要了吗?
“荒唐,成何体统!”这边的张开地听得此言也是大怒,拂袖就要离去,张良见此,连忙劝解,又看向了彩蝶说道:“对,我们要找的就是他,麻烦姑娘带路了。”
“张公子要找人,那还是请上来吧,彩蝶你去忙吧。”开口说话的是楼上的紫女,她听见楼下动静这才出来看看。
那老头彩蝶不认识,她可记得清楚,韩国的相国大人,这位突然来到紫兰轩说是要找人,怎么看都有些不同寻常,不过想到那位方外的李公子,紫女也就有些明白过来了。
“紫女姐姐,好吧,那么两位请...”见到紫女出现,彩蝶也不在阻拦,转身引道。
张良见此也是松口气,幸好在这,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跟祖父解释,路过彩蝶时也是谦逊的说道:“谢谢彩蝶姑娘了。”
“公子不必多礼。”彩蝶施了一礼回应着,至于说张开地,他能待到现在也实属不已,毕竟人也老了,看见这群肤白貌美、瘦腰肥臀的绝色佳人,虽然无心无力,可难免有些不适应啊。
“呵呵,这人倒还真有雅兴。”
虽隔着门板,但也能听清屋内传来的婉转琴声,这是张开地步入紫兰轩以来说的第二句话,他听这琴声,倒也对这位起了好奇。
子房的眼光他是知道的,那在别人眼里是谦逊的表现,可他知道这只是子房看不上那些人而已,面对不必要的人,当然不需要多做口舌心机。
咚咚咚
“公子,有人找你。”
既然这里已经租出去了,那么就不能随便乱开门了,这点上,紫女还是认知的很清楚。
“哦,进来吧。”一道男声从内部传来,张良虽感觉不对,可也没有太在意,毕竟那声音中还伴着琴声,有点差异也很正常。
倒是张开地的脸色有疑,他总感觉这声音很熟悉,可又想不出来具体在哪听过,况且这种住在风月之地的家伙,他怎么可能会认识。
哗-
当一声过后,移门以被拉开,正坐在位置上喝酒吃肉听琴音的李贤,也是把目光看了过来说道:“找我?什么事?”
紫女扭着腰肢走了进来,迎着李贤的目光,转身让出身后的二人:“什么事,小女子可不知道,你还是问他们吧。”转首又看向了抚琴的弄玉说道:“弄玉你出来吧。”
话语落下,弄玉的琴声戛然而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来到了山顶,距离巅峰就差一脚,可无论如何就是迈不出去。
弄玉对此也知道很失礼,起身向着李贤抱歉:“李公子,这方外的琴器制作不凡,不过弄玉有事在身恕不能奉陪。”说完就起身跟着紫女离去。
原地只留下两个脸色各异的爷孙,张良是认错人的尴尬与没找到人的忧虑,而张开地则是惊讶与不敢相信。
这位魔王昨日可才刚从韩国这要走一片土地,他作为韩国相国在职期间被割地,已经实属失职。
而现在他唯一看好的孙子张良,居然与这位方外的魔王建交,这实在让他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