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极回到月殿，喊了几声凤泠的名字，没有人回应。
“月后去哪了？”月无极问。
下仆恭敬答道：“月后西边的及长台看及笄礼了。”
月无极套上常服带上面具赶去及长台。
西城区域——
盛大的篝火翻腾飞舞着，身着及笄服的少女们换成一圈围绕早篝火旁，吟唱着古老神秘的歌。
一曲完毕，周围的男子们双手合十，闭着眼睛为及笄的少女们祈福。
带着面具的凤泠冷不防被人抱在怀里，吓了一跳，下意识拔出随身的匕首。闻到熟悉的气息，这才将腰间的武器按回去。
“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嗯，我的轻功还是不错的。”
凤泠忽然觉察道周边人投来的调笑目光，脸上不由得泛起红晕，好在有面具遮着，没人看的出来。
“无极，你先放开，有人看着呢。”他低声道。
“怕什么，我自己的夫郎还不许我抱吗？”月无极声音极其清晰。
一位白发的妙龄女子忍不住冲月无极道：“姐妹，你家夫郎怕是都快羞死了，再不放手，当心今晚上不了床。”
这话一出周围人哄然大笑。
月无极颇为得意：“我家夫郎最是温婉贤淑，断不会……”
凤泠很想知道妻主是怎么做到乱辈分还丝毫不慌的。
凤泠捂住月无极的嘴，不让她继续说混话。
被年纪能当自己外孙女的小姑娘调笑委实不光彩。
凤泠“温柔”道：“妻主，今夜月色不错，适合独自观赏。”他强调了独自二字。
大家哪个不是人精？都听出来了话外之意，再次引得众人大笑。
及笄的少女们终于唱完及笄歌，她们挥动着袖子，像盛大的篝火里面洒进粉末大小的夜明蛊，蛊虫进入火堆里没有被烧死，反而由黑便红，身体膨胀成夜明珠的大小，发出了柔和热情的红光。
夜明蛊飘在空中向四周散开，这片天地的夜被照得通明。
月无极和在场的其他女人手心里爬出一只蛊虫，扔进燃着的篝火里，作为对刚成人少女们的祝福。
及笄礼结束，人群便散了。
等到第二日篝火燃尽，这些及笄的姑娘们便会让本命蛊出来吸食余烬中的毒素壮大自身。
在西域，不少姑娘为了练蛊导致毒素反噬头发变白的，月无极因此不会因为惹眼的白头发被认出身份。
一般只有贫苦人家才会有白发的姑娘，大户人家都有名师引导，不会出现毒素反噬的情况。
……
……
……
“过几年便是琼华及笄了，你说我们把她接回来过及笄礼，还是留在东翼。”凤泠有些难以抉择。
月无极厉声道：“琼华可是我西域皇女，不可能过东翼那些破礼节。”
月无极越说越气，她的神色越发冷厉。
“什么女德女戒简直笑话，三从四德更是荒唐！月水柔那个兔崽子在西域活腻歪了跑去东翼过日子balabalabalabala……”
凤泠想起那年撒娇让月无极带自己去看嫁人的月水柔，路上参观过的东翼及笄礼，那些女孩无不低眉顺眼宛若精致的傀儡，他打了个寒战。绝对不能让琼华在东翼过及笄礼！
“一定要把琼华接回来过及笄礼。”凤泠握着月无极的手，郑重道。
……
……
……
东翼帝都——
“听说了吗？昨个夜王府的那个小郡主又闹事了！”
“我早听说了，清光郡主不知道打哪捉来的蛇，扔进蔷薇书院里面，吓坏了一群高门贵女呢！”
“不止啊，还有更缺德的。清光郡主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药……”
“这个我知道！那个叫臭臭粉，清光郡主把药粉洒在那些贵女的身上，到现在中了药粉的那些姑娘都不敢出门，因为身上老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小郡主也是个人才！”
“哼！荒唐，人才什么人才，一个女儿家不好好学着贤良淑德，如此嚣张跋扈，怕是没有脸皮了！”
“清光郡主那是普通女儿家吗？她要是能消停我就把地上这坨*给吞了！”
闹市里的百姓讨论的热火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