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蒙面客赶忙压低身子,闭上嘴巴,不露出半点马脚,待侍卫走后,才又继续讨论。
「说的没错。」蒙面客乙道:「既然劝说无效,我们只能诉诸武力解决问题,先把这名新推出的教皇人选给杀了,再重新选出我们心目中的教皇,出来领导奇鹏,如此方能保住我优良传统,与这江湖之和平与安定。」
「今夜的任务,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统领的荣誉,与奇鹏的百年大计,全操之在我们手上了。」蒙面客丙道。
蒙面客们悄声夜行,趁着侍卫巡逻空隙,一步步往教皇所居寝殿而去。
教皇寝殿的戒备比起他人更为森严,门口的守卫已从正常的两名,加增到现在的六名之众。
蒙面客现已埋伏在教皇寝殿上头屋簷,静静等待时机。
寝殿前的侍卫守了大半夜,大多精神已不甚集中,开始有些懈怠起来。
侍卫甲道:「教皇过几天即将登基,待登基之后,我等的这些辛苦差事,也终将告一段落了。」
「没错啊!登基这等事原本是皆大欢喜的,搞到现在这样疑神疑鬼,怪累死人的。」侍卫乙道。
「就快结束啦,大家再撑一会吧!就別再抱怨东、抱怨西的了。」侍卫丙道。
「大伙努力上工吧!就別再偷懒了,等等被统领瞧见,又要被责骂了。」侍卫领导甯宪道。
「领导阿!我们都站了大半夜了,连只猫也没有,看来是不可能有人会出来做乱了,况且这寝殿的布阵,也是滴水不漏的,就让我们打个懒,又有何妨呢?」侍卫乙道。
「別再给我废话!撑过今夜,大伙好交差,好好给我打起精神来!」甯宪喝止。
「领导阿!你就是这般不讲人情,才会没有人想支持你,做事圆融一些,身段放软,大伙舒舒服服过日子,这不是挺好吗?你不说、我不说,统领和教皇他们怎么会知道呢?你说是不?」侍卫乙站得双腿发酸,人蹲坐於正殿前石阶上。
其余侍卫见侍卫乙先行坐下,也跟著坐在地上。
蒙面客们见侍卫防御开始松散,纷纷运上内息,手上握稳武器,静待最好的时机发动攻势。
侍卫丙道:「统领阿,小乙说的没错,我们已经站在这儿不晓得几个夜晚了,每天就数着这满天星斗,兀自发呆,就让我们稍事休息一下,又会如何?我才不相信,这么一丁点时间,敌人就会闯入这寝殿来。」
「就是说嘛!在这总坛当中,你我和所有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要防也要去防敌人才是,防自己人要做啥?」
几个侍卫接连放下手上兵器。
「就是现在!」
「杀!」
一句简短的信号声起,所有蒙面人一齐跃下,挥起手上武器朝几名侍卫劈下,顷刻间,两名侍卫已溅血丧命。
「细作!有细作阿!」甯宪见蒙面人闯入大喊道。
侍卫们赶忙低头拾起武器,但已然迟了一步。
蒙面客甲一把利剑直接刺向一名侍卫咽喉,登时血流如柱。
「细作杀人啦!细作杀人啦!」侍卫边避边喊道。
蒙面客乙扬起长刀,横砍向侍卫丙,侍卫丙慌乱间紧急避过,但已被长刀划伤。
侍卫们见已来不及拾起武器加以防御,为了保命,只得四散逃开。
甯宪是仅剩一名未放下武器者,正奋力挥舞着利刃和蒙面客们缠斗。
几名蒙面客围攻甯宪,三四招之后,发现甯宪用上全身气力在防守,似想拖延时间,加上嘴上不断大声呼喊,蒙面客甲发觉不妙。
「不要理他了,先破门而入,解决教皇要紧!」
几名蒙面人闻命,不再去理会甯宪,转身破门而入,朝寝殿内杀过去。
「糟糕!不好!」甯宪握住武器,随后追赶着蒙面人,喊道:「你们给我站住!」
蒙面人运上轻功飞奔,一会,跑至教皇床前,床帘帷幕披下,似有一人正在床上熟睡。
「受死吧!」蒙面客甲一剑狠狠刺了进去,大片棉絮飞出,如朵朵雪花般飘散寝殿四周。
「我再来补上一刀!」蒙面客乙对準那人颈部位置,运上十成内息,高举长刀,正準备劈下……
只听见几声刀剑互击声响,伴随凄厉的惨叫声,几滴血溅上寝殿内梁柱。
「刷拉!」一声,又有大片血渍喷出,寝殿地板上,转眼洒满了鲜血,滚滚血水不停流出,几乎溢到寝殿外缘。
「想死的都来吧!」一人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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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孝与上官豪睡至半夜,窗外传来阵阵吵杂声,把群孝从睡梦中惊醒。
「发生甚么事了吗?」群孝疑惑。
「细作!有细作!大家快来抓细作阿!」群孝听闻呼喊声从窗外不停传来。
上官豪也被吵醒,一个翻身坐起。
「细作!在…哪…里?」上官豪仍在半梦半醒间,话语仍不甚清楚。
「这年头怎么到处都有细作?难不成细作正火?」群孝疑问道。
上官豪已然清醒,说道:「管他甚么火不火,先赶快抓住细作要紧。」
上官豪夺门而出,门口侍卫已追赶细作而去,无暇顾及两人,上官豪寻声追去,群孝也随后跟上。
大批侍卫朝总坛深宫内殿而去,上官豪点上火把,跟随而去。
众人一阵狂奔之后,来到一座与众不同的建物前。
此建物独立於其他建筑与厢房之外,自行坐落於总坛内侧一隅,建筑本金碧辉煌,夜光中,借由火炬一照,仍能透出丝丝金光,由此可判断出此为身分极尊贵之人的居所。
「抓住细作!保护教皇安全!」侍卫们呼喊。
「原来是那个什么“叫“什么“黄“的住在这。」群孝道
「群孝,话要说清楚,他的尊称是“教皇“。」上官豪纠正。
「住在这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的大黄建筑物之中,称他“叫黄“,也无不可。」群孝试图自圆其说。
上官豪摇头道:「“教皇“是一种极尊贵的掌门称号,却被你这样贬低,真是……」
「只要是我心里不尊敬的人,我想怎么叫便怎么叫。」群孝做个鬼脸。
上官豪见眼前情况危急,不再理会群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