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头来，究竟还是要把齐君诀的位置留给齐月？”
莫云散坐了下来，看着自己本家的二哥把那张纸放进了自己的办公桌内，而莫无为听了莫云散的问话，却是轻声道：
“这是自然的，既然你得到的情报上显示他姓齐，而且我们又不知道齐家除了齐月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那个位子自然就是他的，没什么异议的话，明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他吧。”
虽然莫无为已经做出了决定，但是莫云散还是轻声说道：“想来那里的人不希望一个年轻人忽然加入，而且就算把齐君诀的家族称作齐家……”
“就算是把它称作齐家也没问题，不要以为齐家只有齐君诀一家就不当一回事了，就算莫家有那么多分家，难不成你还以为咱们家能出一个齐君诀？”
莫无为的话说得很绝，但奇怪的是，莫云散并没有觉得莫无为说的话有任何不妥之处。
偌大的一个莫家，分支的莫家在一个三华孤岛都可以成为最大的家族，而若是谈起莫家最为强大的本家，那可是能在天地会说上话的大家族。
“但是齐月又说他是桑哲的学者，他的老师项腾云还是现在桑哲的名誉院长，，你就不怕他在回桑哲的时候因为自己的权力忽然变大，而后不会严谨治学了吗？”
莫无为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随后他又说道：“假如齐月因为自己的‘家世’忽然变好而不继续努力，那就当我把齐君诀最后的人情还完了，我不去管齐月之后的所作所为就是了。”
莫云散虽然不相信莫无为这句“当作他把齐君诀的人情都还完了”是实话，但他也没法反驳，接着说道：
“那好吧，但假如那群人不希望齐月这么年轻的人加入讨论的话呢？这就是我最后的问题了，假如你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话，那我也不准备再阻止你让齐月加入我们了。”
“不希望？他们最初建立天地会的第九舵让齐君诀挂名舵主的时候想什么呢？再说了，以齐君诀的能力，让他去执掌第一舵都没有问题。就算再考虑到齐家没什么人这个特点，让他去掌第三舵也没啥那么问题。”
莫无为的话直接摆明了莫家和齐君诀都和天地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好齐月没听见，要不然他绝对会熬夜思考如何利用天地会的关系。
不过没什么影响，大不了就是晚上几个小时知道自己和天地会还有关系，加上睡了一个好觉，齐月应该会觉得很值的。
“而一个毫无权力，只是一个空头舵主，这要是天地会都不想给的话，那我第五舵和当初跟着齐君诀‘打天下’的那些人，肯定都不服的。大不了换一个总舵主，让第二舵的舵主去当，第二舵当初和齐君诀的关系很好，当初还去过齐君诀家。”
“说不定他早就知道齐君诀有个儿子，而且说不定他还抱过小时候的齐月。”
莫无为的声音虽然很轻，又有些“蛮不讲理”，却表达出了一股丝毫不容质疑的气势，莫云散也没准备再扯什么“不知道齐月是否聪慧”之类的上不了台面的话，下楼去休息了。
反倒是内心早就决定了想要把原本齐月安排到天地会当中的莫无为躺在床上后就又睡不着了，辗转反侧的他迅速起床，又把那张写有齐月名字的纸拿了出来，看了又看。
“总觉得我把齐月的存在告知给天地会不是什么好事……”
莫无为低声自言自语，但是转头他又说道：“算了，反正第九舵没什么实权，把第九舵给他也没关系。”
……
当齐月、莫无为和莫云散再次坐在一起的时候，是在莫家的早餐桌上，虽然齐月习惯性地很早起床去做早餐，但他看到莫云散早就尽到了管家的职责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没有打扰他。
于是坐在了以往习惯的位置上的齐月，就和同样习惯早起的莫无为对坐，直到莫云散轻咳了一声，说着“那我就开始吃早餐吧”才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大眼瞪小眼”。
“对了齐月，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不过你别惊讶，我没有任何冒犯你的意思……”
听着莫无为的话，齐月狐疑地说道：“我对莫青青没有一点想法，假如你想告诉我的事情是‘不要靠近你的女儿’，我想我是非常乐意答应的。”
“虽然我也有这个想法……”莫无为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另外一件事，所以还请你暂时不要打断我。”
看到齐月点了点头的莫无为，面色忽然严肃了起来：“齐月，我问你，你是桑哲的学者，应该知道在背后‘支援’桑哲的人都有谁吧？”
齐月表示自己很清楚，开口说道：“三大家族，也就是新大陆，天地会和奥斯维尔家。对了，几个月前还加上了一个华夏。”
听到齐月清楚地说出了华夏这个自己在一个月前才知道的“股东”，莫无为忽然不知道他要怎么开口了，毕竟假如齐月知道华夏在背后支援桑哲的话，就说明齐月在桑哲的地位也很“超然”，昨天晚上莫无为莫云散两个人对齐月的“猜疑”就显得有些小肚鸡肠了。
但莫无为缓了缓之后便安稳了下了自己的心情，开口说道：“天地会是华夏的天地会，这之后的桑哲，华夏就有了两票，假如能获得奥斯维尔家或者新大陆其中之一的支持，那么表面上华夏，或者说天地会就是桑哲的老大了。”
“而你的父亲，齐君诀，也正是当初天地会第九舵的舵主，是天地会最有话语权的九个人之一。”
没等齐月从震惊中平复心情的时候，莫无为又继续说道：“虽然第九舵当初是最没有权力的一舵，但是第九舵却被当初的总舵主承认，第九舵主之位世世代代由齐家继承。”
“而齐君诀只留下了你这么一个后代，所以这一代的第九舵主，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