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早,安宁像往常一样,来到练功场看弟子们练功,卫谨正在一旁指导弟子们。
“三师伯,早啊。”
“掌门早。”卫谨走过来,“各地的新弟子们已经招收完毕。”
“品德不好的,以利为上的人咱们绝对不收。”安宁看着弟子们挥舞着剑,一招一式,整齐有力。
“掌门放心,三华、古兰、楚玉、路青四人已各自就近,将弟子们招收的新人聚集了,我也按照掌门吩咐,告知他们要严格纳新,不可疏忽。”
“那便好。新人何时启程。”
“再过五日,就往凝风来了。”
“三师伯,到了派里,还是要再看看再考验啊,不可因一人而使门派有损。”
“只是,谁来带新的弟子合适呢?”卫谨也看向练功的弟子们。
“三华、古兰等弟子都在外,处理商会生意,派内的弟子自然要担当起教诲之责。您平日要费心门派大小事项,文德师伯要管理商会,我师父和黎苍师伯十年未在门派,一来需要修整,二来怕是一时不能适应这山中生活。所以……”
“掌门的意思是?”
“宁儿的意思是,给年轻的弟子们机会,也是对他们自身的提升。“
卫谨点点头:“我明白了。”
“对了三师伯,门派内的大小事情,您和文德师伯知晓就行了,其他弟子没有知道的必要,也不要对谁有特殊照顾,都是普通的弟子。免得门派内捕风捉影,风言风语,影响修习。”
“好。”
安宁回到上一殿,路然在泡茶见她回来,马上迎了上去。
“掌门回来啦。我刚泡了茶,是前些日子新到的白茶。”
“师姐,你想不想带一两个新人做弟子?”
“我?原来的弟子都是师父们带的,我们这些小辈是没有这种机会。”路然低了低头。
“现在有机会了,师姐要不要也做师父?”
“真的吗?”路然十分欣喜。
安宁点点头:“抽空师姐去和三师伯知会一声,等新人筛好了,领一两个去,好生教导。”
“多,多谢掌门,多谢掌门。”
“倒也是不必谢我,师姐的功法在同辈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为人正直善良,是做师父的好人选。”安宁喝了热茶,“师姐帮我去后面取绣架来吧,我得赶在去奉昌前绣好。”
安宁摸着绣架上的金色寢衣,丝绸顺滑冰凉,阳光透过窗子,映得它更为闪耀,仿佛是一尾在深山溪水中的鱼儿在畅游。
“掌门在绣什么?”
“我想给子初绣件寢衣。之前在奉昌时,杨念师兄帮着选的料子制成了寢衣,只是我想着给这衣上绣些什么图案。如今有了灵感。”
“是什么呢?”路然探着身子看。
“石榴。”安宁笑着说。
“石榴?多子多福的果子。”
“不只如此。”安宁又回想起,那日月当空,四季同在的秘境。
文德来到上一殿门口,轻轻叩了叩门:“掌门。”
“请文德师伯进来吧。”安宁依然绣着,没有抬头。
路然请进了文德,上了茶,便退了出去,守在殿门口。
“师伯何事?”
“宁儿,南孤那位即将大婚……”
“他给我送了信来,虽说大婚乃大喜,却没想到是萧阳。”安宁边绣边摇头。
“你我的身份,不好出面道喜,但是终归是情谊所在。”文德叹了口气。
“您提前五六日,到南孤贺喜,我的贺礼您帮着捎带着。”
“宁儿,你不去?”
“还是罢了,他的婚礼想必修魔之人会悉数到场,凝风掌门怎能出现呢?”
“也对。那我到时,悄悄动身。”
“过些日子我会去趟奉昌城,未商会争取其他国家的合作商人,您可与我一同出发,再去南孤。”
“嗯,好。”
“新人很快就到了,我与三师伯说了,今年的新人着重以品德为尚,新的弟子让年轻的师兄师姐们带一带,让师伯们专心打理门派。”
“也好。年轻人总要锻炼锻炼,也省得我们分神。”
安宁笑着,继续绣着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