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杨旬邑淡淡道,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虏获梅吟霜的芳心。
他没有责怪自己?梅吟霜一挑眉,打量了杨旬邑一眼,他却眼中含笑的看着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几个人正默默地吃饭,酒楼门口传来一声惊呼,众人望去,竟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当所有人都在猜测的他与尖酸女人的关系的时候,老人一声“夫人”让众人惊掉了下巴。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老人焦急的在她周身转着,可尖酸女人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发生“嗯嗯”的声音,老人无计可施,急的脑门大汗淋漓。
周围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指证杨旬邑的,人性如此,梅吟霜暗暗叹了口气,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杨旬邑,却见他脸上淡淡的,丝毫不为这些事产生恼意,便知他已经有了对策,于是也放下心来。
“娘,你怎么在这儿,让儿子好找,”一袭白锦暗纹的男子匆匆进来,原本焦急的脸在看到中年女子之后明显放松了。
“傲儿,”中年女子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坐下,“吃饭吧。”
原本是温馨的母子相逢的场景,偏偏有人就是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哼!我夫人是不是你弄成这样的?走,跟我去衙门,”老人一见到白锦男子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跳到他面前拉着他就要走。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杨旬邑示意三人尽快吃。
“放开我,不是我做的。”白锦男子看到了地上的尖酸女子,脸上闪过一抹惊讶,还有一种难言的情绪。
“大家都来看啊,要杀人了啊。”
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来这几个人的身份,皆是看好戏似的神情,有个人却着急了。
一个像是酒楼老板的男子跑过来,严肃的对老头和白锦男子说道:“客官,我这是小本生意,经不起你们这样闹腾,你们有事可以去外面解决,你们过来吃饭我双手欢迎,否则请便。”酒楼老板的话让老头收敛了一些。
“正好,你来做个见证,这个人要杀我夫人,我现在抓住他了,你赶紧派人去报官。”老头突然抓住酒楼老板的手的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一直不动声色的杨旬邑见众人吃完了,悠悠的站起来,走到老头面前,只见他只动了一个手指,老人原本抓住白锦男子和酒楼老板立刻放了手,转而对魏元沉声道:“去报官吧。”
“是,少爷。”魏元匆匆出去。
众人看着这个一身贵气的男子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竟然赶紧吃完就跑去县衙占位子,而主角却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这下好了,谢谢你啊年轻人,”老头不知所以,连连向杨旬邑道谢,口口声声的说要将白锦男子抓入大牢。
人群中发出爆笑声。
那白锦男子一直立在原地,耷拉着脑袋,他母亲的脸色变了变,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看向尖酸女子的眼神有些可怜、同情、愧疚。
他们这样的态度,反倒让梅吟霜好奇起来,中年女子倒是一点儿生气也没有,那白锦男子也是无奈得很,躺在地上的尖酸女子眼睛恶毒的瞪着白锦男子,那眼神化作刀子的话定会在白锦男子身上戳上几个洞,梅吟霜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四个人。
没一会儿,魏元就带着几个衙役过来了,其中还有一个穿着像县官的白胡子老爷爷,老爷爷一进来看到杨旬邑时眼睛明显瞪大了些,刚想行礼却被杨旬邑用眼神遏制住,“老爷来了,此事交由您来判吧。”
老爷爷恭敬的点点头,转而脸色一变瞪着老人:“白老爷你怎么又闹事了!”
原来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老爷啊,这次不是我故意生事,确实是他要害死我夫人!不信你来看!”老人拉着老爷爷往前凑过去看他那夫人。
“这是怎回事?”这次老爷爷也犯难了,以前都是白老爷和白夫人无理取闹,现在看来并不是像往常一样。
“老爷,是她欺负在下的妹妹,被我家夫人点了穴,并没有伤及她的性命。”杨旬邑说着隔空在尖酸女人身上点了两下,约莫片刻,尖酸女人在地上一咕噜爬起来,毫不狼狈,大哭的扑到她的老人丈夫怀里,嘴上叫嚣着,让县官老爷爷一定要治梅吟霜的罪。
而此时的梅吟霜一直震惊在杨旬邑的话里,他夫人,自然是指的她,想必他是为了让她开罪,可就算是这样,梅吟霜的脸颊还是微微泛红起来。
更重要的是他懂点穴?她点的几个穴道竟然被他轻而易举的解了,看样子杨旬邑还真是真人不露相,梅吟霜不禁对他的更加好奇起来,戒备心如此重,会泡茶,又会医术,照这样看来他定然会武且不低,他到底经历了多少才会挣得今天的局面。
“是这样啊,”老爷爷捋了捋胡子,心里思索一阵,杨旬邑他就是死都不敢得罪,既然他派人来报官,定是想要惩罚一下白夫人和白老爷,最终老爷爷开口了:“此时本官已知道了大概,白老爷,你与白夫人三番五次的找林子傲母子的麻烦,本官再不以示惩戒看来你都要骑在我头上了,来人,将白老爷和他夫人带走,两个月不准出家门,惩戒之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杖责二十大板!谁都不准说情!”
语毕立马就有衙役将白家夫妇带走。
众人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尤其是白家夫妇,原本还指望着县太爷治治杨旬邑这帮人,现在反而倒霉的是他们,二人在酒楼里连连喊冤,估计衙役见白夫人吵,随手在店小二手里拿过破布随手塞进白夫人嘴里,白夫人瞬间就只剩呜咽了。
店小二反应过来,刚要说那是他擦桌子的抹布,但是一想到平日里没少受白夫人的气,就硬生生的住了口,兴冲冲跑到后堂又找了块新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