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回答是么？好！我告诉你们，滨海市有多少个派出所，他们就进了多少次。每个派出所都进了一次，小一点的就蹲一个晚上，大一点的还住上几天，但从未在同一家派出所住过两次！为什么？”
没人能回答。
“好！那我就问第二个问题，他俩都曾报名参军，而且是两次！为什么部队征兵口的人没有接收？”
看文件的军人不淡定了，一个人站了起来，“我们对每一位申请者都会进行调查，他们违纪次数太多，不符合入伍条件。”
“违纪？他们所有的违纪纪录都是：打架。而且，初中生把成年人打进医院，而且还是一个人对抗十几个人，为什么扣留初中生？他是未成年人，理应找来家长进行教导，而不是直接送进派出所。”
呼的一家伙，站起来一大票人。
“都站起来干嘛？不服气？”
一个人忍不住道：“怎么会不找他们的家长？可他们的家长根本不会说普通话，而且不可理喻，坚称他们的孩子没有错。有这样的家长撑腰，他们怎么可能会服从教导？”
“啪！”河神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就是有这样的家长，我们的五位老将军昨晚才能安然无恙！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们，昨天晚上你们在做什么？紧急通知下达之后，谁按时抵达了指定地点？嗯？”
站起来的人不敢坐下了，显然这个会议不是研究讨论下一步方案的，这是在兴师问罪啊！
“最后一个问题，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是谁特意做了引导？”
这个问题太苛刻了，熟悉两人的都知道，在没有进入交警队之前，他们是不认识的。
“好！我来回答你们最后的问题，他们两个在工作前没有任何交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个所有人都包括谁，我想你们心知肚明！但为什么他俩同时报考了交通大学？因为，当他们第一次被送进派出所的禁闭室时，遇到了一个人，没有这个人的引导，他俩就是一个打架大王！我知道，你们心里一定在想这个人是谁，对么？很可惜，这个人在九年前因公牺牲，车祸。”
最后一句带着深深的惋惜。
不知谁从旁提醒了一句，“那场车祸是谋杀。”
“好吧！有关双胞胎的问题就说到这里，现在通报昨天没有在预定时间到达指定位置的单位和个人，相应的处理结果，会以公文的形式发到各单位，请各部门主管注意接收。”
所有人起立、敬礼。
河神摆了摆手，众人坐下。
之前冲动站起来的人，也就坡下驴坐下了。
“昨天晚上虽然有很多失误，甚至于通风报信的，我们还是顺利完成了任务！老将军们安然无事，内奸也抓住了，有没有漏网的，还有待进一步查证。通过今天上午的突击审讯结果来看，盘踞在滨海市的电诈团伙几乎全部落网，金主也抓到了几个。那些没抓到的，那是他们当时并没有在国内，后续工作还是由滨海市来完成。”
卓越起身，“是！”
“请坐！由于案发地点的特殊性，也牵出了毒品之事，因为线索太少，还不能匆忙定性。根据属地原则，还是由滨海市来负责进一步的调查，需要其他部门协调的，直接由我来统筹安排。”
卓越再次起身，“是！”
“因为涉案人员中，还有现役军人，我们就先定一个原则，涉及到地方的事件，由地方来处理，具体还是由卓越负责。涉及部队的事件，就交由部队方面处理，交叉部分由我亲自协调。所以，成立专案组，我担任组长，任命书的复印件在文件的最后一页。非专案组成员的文件夹里，没有这份文件。”
也就是说，只有专案组的人才知道专案组里有谁。
与会人等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
很大一部分人不敢看最后一页，不知道是担心有自己、还是担心没有自己。
河神：“今天在这里开会，是因为楼下的咖啡厅是本次电诈案的重要窝点，涉案人员已经刑拘，其他已经交到地方处理。今后开会的地点还是在鲁豫大酒店，具体楼层问前台。好，散会！”站起身，“哦，还差一句，桌子上的文件不能带走，每人看过之后，在封面署上自己的名字。没有名字的，按缺席处理。”
我的天呐！
没有勇气立刻看文件的人只好打开文件，一页一页仔细看，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记忆力是这么的差，看一行、忘十行，只能庆幸还有个印象。翻到最后一页，没有那份任命书的复印件，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志福的引导下，一行人从电梯离开了会议室。
河神来到五楼，自己的弟弟正在看书，“来了多久了？”
把书交给河神，“记录，所有失窃实验手稿的，还没发现共性。”
“我要看沙加的手稿失窃记录。”
“哥，上次就给你了呀！”
河神拍了一下脑袋，“还没时间看呢！你告诉沙加，这里的咖啡馆不能开了，让他换一种店。餐饮类的都不行，但必须开店。”
“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沙加来了好多次，想跟三姐妹谈更改经营项目的事。但每次都还没谈正题，就被拉去上课。”
“什么课？”
“做养生餐。”
“他去学做养生餐？那些人有能力教他？”
“那些人有能力骗他的钱，目的也是骗他的钱。”又抽出来一个本子，“这是沙加收到冰淇淋的名单，已经准备了回礼，你派人替他送吧！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还用说？给他吃莫名其妙东西的人，都有涉案嫌疑。”
“哥，他们在查的那位师姐，你有没有过问一声？”
“那么小的事情、我过问啥？”
“她在照顾一位老黄埔军人，据说是最后一期的黄埔毕业生。”
“你是啥意思？”
“那位老人家已经九十多了，比那位路爷爷还大两岁呢！会不会也被骗了、还不自知？”
